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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的星期天,艷陽高照。
來花店買花的人也格外的多。
趁著二樓花茶鋪還未開始營業,花苓到一樓的花店幫忙,花蓉笑盈盈的招呼客人,她則負責把客人買的花包裝起來。
幾位熟稔的婦人一邊選焙鮮花,一邊閑聊著,從丈夫、兒子聊到吃的東西。
「對了,花蓉,你上次不是說我煮的那道宮保雞丁很好吃嗎?過兩天我再做來給你吃。」毛鳳也在這邊湊熱鬧。
「哎喲,毛姊,瞧你對花蓉好得像自己的親女兒一樣。」有人打趣的說。
「呵呵呵,我跟她呀算是一見就投緣,何況花蓉還是我兒子女朋友的妹妹,我怎麼可以不對她好一點。」才沒幾個月,毛鳳已跟住這附近的人混得很熟了。
「你兒子女朋友的妹妹?」在場的幾位三姑六婆想了一下,這才驚訝的指著花苓,「難道你兒子的女朋友是花苓?」
「沒錯。」她笑得闔不攏嘴的點了下頭。
花苓望了她一眼,沒說什麼,繼續包著花。
見花苓也沒出聲反對,當她是默認了,毛鳳更加樂不可支的繼續說︰「我想,不出半年就會辦喜事了,到時候你們一定要來喝喜酒哦!」
她們同聲應道︰「那是當然的。」
這個話題一聊開,大伙便開始提供哪家餐廳辦的酒菜好,哪家的婚紗拍得美。
「二姊,這是真的嗎?」花蓉一臉笑意的覷著二姊,走近她身邊低問。
花苓搖頭。「沒這回事。」
她將手中包好的花束遞給一位客人,瞥見花店前停下一輛車,走出一抹窈窕的身影。
「學姊,我有話要跟你說。」俞茉蕾走了進來,站在櫃台前。
「什麼事?」
「我們到一邊去說,我有東西要給你看。」她說得一臉神秘。
「我現在暫時走不開。」另一位客人接著捧來一束花,花苓接過,細心的用包裝紙包妥。
「好吧,那我現在就拿給你看好了。」她由皮包中取出一張照片遞給花苓。「就是這個,他是個什麼樣的男人,現在你應該清楚了吧。」
那張照片不止花苓看到了,連一旁的花蓉和毛風也都看到了。
「這死小子居然做出這種事!」毛鳳驚叫一聲,探手取餅那張照片,一臉不敢置信。「我這就回去問他,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花苓,你先不要生他的氣哦,等我問明白,你再生氣也不遲嘛。」她拿著那張照片急匆匆的跑了回去。
俞茉蕾奇怪的問︰「她是誰呀?」怎麼看了照片那麼激動。
「她就是魏辰蘇的媽媽。」花蓉回答。不放心的偷偷瞅著二姊,只見她臉色一貫淡然。「茉蕾,你怎麼會有那張照片?」
「我找了征信社的人跟蹤他,然後拍到了剛才那張照片。」她明白如果說是不巧拍到,很難取信于人,所以對于這點來,也沒打算隱瞞。「我只是想證明這個男人不可靠,不希望學姊讓他給蒙騙了而已。」
茉蕾未免太……過喜歡二姊了吧,居然這麼大費周章,找來征信社。
「二姊?」花蓉低喚。二姊的臉色一點都沒改變,實在讓人看不出她此刻的心思,也猜不透她在想什麼,不過她感覺得出來,二姊似乎愈來愈喜歡魏辰蘇了。
可是想不到魏辰蘇居然是這樣的人,實在太讓人失望了。
花苓把客人的花色妥,收拾了一下桌面上的東西。
「茉蕾,你跟我上來一下。」她淡然的說完,便朝樓梯走去。
上到四樓,花苓招呼她在客廳坐下。
「學姊?」俞茉蕾狐疑的睇著她。
花苓的神色一如平常的平淡。
「茉蕾,我知道你很關心我,不過我希望你把生活的重心擺在自己身上。」
她一臉的受傷表情。「學姊,你的意思是說,不喜歡我常來找你嗎?」
「你常來找我,那會讓你沒有空再去注意周邊的人事,你會忽視很多你身邊真正關心你的人。」
俞茉蕾听完,激動了起來。
「那個男人做了這種事,你還是喜歡他嗎?所以你才會不希望我常來,你因為他討厭我了?」
「跟他無關,這件事我早該跟你說,我一直在等你自己想清楚,不過看樣子,你還是沒從以前的惡夢醒來。」
「什麼惡夢?」
「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傷害你的人也早就受到了責罰,難道你還要繼續背負著那痛苦的往事,懲罰無辜的自己嗎?」
俞茉蕾瞬間霜冷了臉色。
花苓緩緩開口,「茉蕾,你是個聰明的女孩,放過自己吧,愛上那樣的人不是你的錯,錯的是那個不知珍惜你的人,他也為傷害了你的事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呀,何苦再為難自己。」
她現在才知道那件事對茉蕾造成的傷害,遠比她想像的還要深,使茉蕾的行為和價值觀都產生了偏差。
「我、我早就已經不記得那件事了。」她蒼白著臉,聲音微微顫抖,瞬間仿佛又再回到了十六歲那年,那個惡夢的現場。
被至愛的人背叛,還讓她遭受了難堪的凌辱,留下的創傷,在醫院休養了整整兩個月才出院,但的傷是痊愈了,心里頭的卻始終未曾結痂愈合。
她並不怨恨那個對她施暴的女孩,因為她們原本就不合,她憎恨她,對她下手不留情,她可以原諒,但她無法原諒的是那個出賣她的男孩。
為了貪戀對方的美色和,竟然把她誘騙出來,供人泄恨,他明知她是那麼那麼喜歡著他、信任著他。
那一刻起,她再也無法相信男人。
當時若非學姊經過,也許她可能就此死去了。
俞茉蕾淚如雨下,泣不成聲,把當時因為太過心碎而哭不出來的淚,全在此時哭了出來。
花苓任她哭著,默默陪著她。
明明悲傷卻流不出淚,那淚積在心里,久了就會變成心病,這是她後來才知道的事,如果她早知道這個道理,也就不會讓她的淚到現在才落下。
哭了好一陣子,俞茉蕾的淚漸漸的止住了。
「對不起,學姊,我好像耽誤到你營業的時間了。」
花苓取來面紙讓她拭去臉上的淚痕。
「沒關系,我只希望你能擺月兌過去的陰影,不要再憎惡、排斥男人了。」
幽幽的睇了她一眼,俞蕾站了起來。
「我……我沒事了,學姊,不打擾你了,我先回去了。」有些傷不是瞬間就能好的,還是需要神奇的時間來治療,但她心里那個糾纏她多年的夢魘,已經漸漸消失了。
「我送你下去。」花苓知道這時候毋需她再多說些什麼,讓她自己好好想一想,整理一下思緒,對她會更有幫助的。
兩人一起下樓。
俞茉蕾前腳才走,魏辰蘇後腳便到。
「這件事我可以解釋。」他拿著照片。
淡看他一眼,花沒說什麼的走上二樓,整理東西準備開店營業。
「前天這個女的不知從哪跑出來,抱住我就親,我根本就不認識她。」他跟上二樓,一邊解釋一邊細看她的神色。
「我並不在乎,你用不著解釋。」她低頭擦拭著吧台的桌面,清冷的嗓音,平平淡淡,听來似乎是真的不以為意。
听她這麼說,魏辰蘇理該覺得放心才是,但事實卻不是這樣,一股隱隱的怒火慢慢的在他胸口悶燒著。
「是嗎?你不在乎?」不吃醋、不嫉妒、不質問,她心里沒在乎過他?他把照片擰成一團。「那要怎樣你才會在乎?如果我跟別的女人上床呢?」
他早就發現有人在跟蹤他了,結果他反跟蹤之後,發現是俞茉蕾指使的,便不動聲色的想看她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