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魅男人香 第18頁

然後她打了一通電話,給一個只見過一面的人──許苑,拜托她幫忙調查一件事;因為她在調查局工作。

許苑很爽快的答應,現在她只等她傳來的消息。

☆☆☆

才獲保釋一天,蘿莎便以想盡早厘清案情的相關疑點,讓人再找花莘去問話。

這次不再是花莘自己一個人面對無情的詰問,陪在身邊的尚有艾爾和安琪。

「妳一直說那包毒品不是妳的,那麼妳能解釋清楚它為什麼會在妳的行李箱中被查獲嗎?」蘿莎美麗的臉龐展現著她身為檢察官該有的精練神采,以咄咄的語聲與銳利的眸光逼視著坐在她面前的花莘。

在看守所時經過連日的嚴厲盤問與偵訊,花莘早已懷著滿月復的委屈與不平,此刻面對著根本就將她當成犯人一樣逼問的蘿莎,她終于受不了了。

花莘怒聲道︰「如果我可以馬上說明白,早就獲得無罪開釋、洗清冤屈了,何必還坐在這里像個犯人一樣讓妳審問。我說了東西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行李箱中,對無辜的人,你們不是有義務查明事情的真相嗎?」

蘿莎冷笑一聲。「是不是無辜不是由妳說了算,證據自己會說話,證明妳是有罪或無罪。花莘小姐,除非妳能具體的說明,那包東西為何會由妳的行李中被搜查出來,否則我們法國的法律,實在無法判定妳是清白無罪的。」

花莘頹然的抿著唇坐著,明白蘿莎這一番話並不是恫嚇。她若提不出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那麼她真的會被當成罪犯判刑。

艾爾伸手輕輕的握住了她的,給予她無言的支持。此時他不能為她說什麼,因為他們剛才進來時,蘿莎便先放話了,與此案情無關的人,一律不準騷擾她問案,否則別怪她不留情面趕人出去。

「我已經請台灣方面的相關單位在幫我查證一件事了,只不過還需要幾天的時間。」花莘感激的睇視艾爾一眼。

蘿莎不悅的糾正她。「台灣?花莘小姐,如果妳有什麼線索,應該直接告知我們法國警方才對,畢竟妳犯的案子是在法國,並非是在台灣。」見到艾爾竟當著她的面如此的維護花莘,她就忍不住涌起一股無名的怒火。

「那是因為,我懷疑的人是……」花莘頓時靈光一閃,憶起一件事,「對了,那間酒吧,」她形容了一下酒吧的所在地,「你們去調查看看那間酒吧,說不定會查到什麼事情。」她曾看過依隻和一個外國男子走進去。

「那間酒吧是合法營業,我也曾進去過,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蘿莎否決了她提供的線索。

「妳還是派人調查看看,說不定里面是用合法的營業行為來掩飾非法的毒品買賣。」花莘不死心的說。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她曾問依隻是不是遇見了什麼朋友時,依隻的臉色似乎怪怪的,說不定那間酒吧真的有鬼。

「要不要調查是我的權限,還輪不到妳來指揮我。」蘿莎不悅的冷道。

「我不是想指揮妳,我只是想盡早洗清嫌疑,既然我提出了線索,你們是不是有責任要去調查清楚?」她發現蘿莎根本就是先入為主的認定她犯了罪,不肯幫她證明自己的清白。

蘿莎蔑視的眼神清楚的寫在臉上。「我們是有責任根據嫌犯提出的線索來調查,不過我們必須研判這個線索到底值不值得追查。如果嫌犯隨口便提供一百個線索,我們就信以為真每一件都深入調查,這要枉費多少人力?」

「我直覺那間酒吧真的有問題,並不是隨便亂說的。」可惡,這女人想公報私仇!

「直覺?花莘小姐,妳當我們是笨蛋嗎?單憑妳的直覺,妳就想要我們搜查那間酒吧,這種毫無根據的事妳也說得出來。總之,如果妳再拿不出確切的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我就必須依法國的法律起訴妳。」她說得毫無商量。

花莘氣得站了起來。「妳……」她根本就是蓄意刁難她嘛。憤怒的言詞尚未出口,她就被艾爾拉住了。

「花莘,妳先出去一下。」他示意安琪先帶情緒激動的她離開這里。

待辦公室內僅剩他和蘿莎,艾爾才開口,「蘿莎,如果妳再以這種偏執的心態處理花莘的事,我只能要求更換檢察官了。」

蘿莎嚴詞否認他的指控,「我沒有偏執,她私運毒品當場被捕這是事實。」

「但妳卻枉顧她提出的線索,不想深入查證,這不是存心定她有罪嗎?妳應該明白一個人在未經法律判決有罪前都是無罪的,妳不能把她當成是罪犯看待。」

他剛才一直靜靜的在一旁看著,沒錯,花莘是沖動了點,言詞間不是很客氣,但那也是因為蘿莎一直咄咄逼人的緣故。

「艾爾,你不能因為愛上她,就一心想坦護她,認不清事實的真相。」蘿莎寒起臉瞪他。

「認不清真相的恐怕是妳,妳的眼被妳的心蒙蔽了。」他一語道破她的問題,而他也很明白他自己正是原因所在。

她提出嚴肅警告,「艾爾,你這麼說太過分了,不僅侮辱了我,也侮辱了我的職業。」

「如果我的話讓妳感到不舒服,我很抱歉,不過蘿莎,妳若不指揮警方調查那間酒吧,我會想辦法另外找人去查的。」他不想給她施加壓力,不過事關花莘的清白,他不希望她無辜被冤枉,背負不屬于她的罪名。

蘿莎明白艾爾確實有此能耐,她狠狠的睨了他一眼,不得不妥協。如果由別人在那間酒吧查獲非法事情,那麼她臉上不就難看了,更擺明她是存心定花莘有罪的嫌疑。

但如果查不到犯罪的事情,哼,他們就知道了!

☆☆☆

偌大的客廳,昏暗無光,羅依隻時站時坐,愁眉深鎖,一臉倦容。自法國回來之後,她已經有幾天幾夜沒辦法好好入睡了。

她不是有意想要陷害花莘,她真的不是存心的。

從那日回台後,她便一直惶恐度日,三餐只以泡面裹月復,也不敢出門,更不敢跟任何朋友聯絡。

她是真的驚嚇到了,沒想到事情會如此敗露。

那天她嚇傻了,一心只想逃回台灣,逃回家里,所以才會丟下無辜的花莘,一人去承擔不屬于她自己的罪。

她對不起花莘,但是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她也想救花莘,想清洗她所枉受的冤屈,但她無能為力呀。

「鈴──」擱置一旁的手機響起,她駭了一跳,連忙鎮定心神,看了一下上頭的來電顯示,急忙拿起電話接听。

「我急著要貨,妳盡快給我搭飛機回來。」電話中的男人不耐煩的一開口就這麼說道。

「我已經回來了。」她囁嚅著回答。

「妳回來了?那還不把貨立刻給我送過來!」男人粗聲道。

「我沒帶貨回來……」

他粗暴的截斷她的話,「沒帶貨回來?這是什麼意思?」

「貨在馬賽的機場被查到了。」她啞著聲說。

「被查到了,那妳呢?妳也被抓了嗎?」男人大吃一驚。

「沒有,因為我把貨藏在朋友的行李中,所以才僥幸沒事。」那天在整理行李時,她突然有種不祥之感,所以才會臨時起意將貨暗放在花莘的行李中。

卻怎麼也沒料到花莘會因為行李超重,打開行李箱,想拿出一部分的東西帶上飛機時,不巧的遇到兩名警察正牽了一條緝毒犬經過,就那樣敗露了形跡。

男人嚴聲責備,「妳太沒用了!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妳知不知道那貨值多少錢?怎麼這麼不小心,我不是早就提醒過妳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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