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小珧她把……」不讓萬安說完,郝津銘打斷了他的話。
「那個護士人在哪里,我去找她。」
「她今天好像上小夜班,下午才會過來。津銘,你冷靜一下听我說,小珧她沒必要……」萬安想再說什麼,郝津銘再度截住他的話。
「那她的地址呢?我直接去她家找她。」他收起文件放回西裝口袋里。
萬安說了個地址。
「至尊天地B棟二樓。小珧她絕不會……喂,津銘,听我把話說完嘛。」郝津銘已旋風般的離開,萬安沒轍的嘆口氣,「年輕人真好,行動力真強。」
喝了口茶,他前南自語。
「不過也沒必要那麼性急,听完我的話再走呀,小珧她根本沒必要貪圖那老鬼的遺產,說來她的身價可能還不下于你咧,真是的,不听老人言,活該你去氣死算了。」
「只不過老鬼干麼留下這樣的遺囑呢?他應該不知道小珧的家世吧?他真那麼中意小珧當他的兒媳婦嗎?」
咦,還是郝仁那老鬼也看出了津銘玩弄女人,對感情不負責任的心態,所以才想襲著小珧,看能不能也像感化了他一樣,感動他的兒子?
不過他也未免太自私了吧,為了自己的兒子,居然把小珧給牽扯進來,也不怕小珧會受到傷害。
澳天他得替老鬼的墓志銘補刻上︰長眠于此的人是個非常自私的男人,千萬不要被他的名字給騙了。
「有,我三餐都吃得很好,對,我知道,我會小心,爸媽也是,好,那爸媽再見。」掛了電話。梁珧急忙再接起對講機。
「梁小姐,一樓有一位郝先生來拜訪你。」
「郝先生?誰呀?」梁珧一臉迷惑,不記得朋友中有姓郝的。
「他說他叫郝津銘。」
「郝津銘?」好像在哪听過,可是一時想不起來。
對方等得不耐煩,直接搶過警衛的對講機說︰「我是郝仁的兒子,我有事情想跟你談,你要下來還是我上去找你?」
「是你!有什麼事嗎?」
「一件跟你有關的事,我看我上去好了。」說完也不等梁珧再說什麼,他直接掛了對講機,朝警衛說︰「她讓我直接去找她,我可以進去了吧。」
「奸吧,請你留下證件,填寫一下訪客資料。」警衛取出文件讓他填。
寫好後,另一名警衛領他走往B棟電梯,為他解除電梯的控制。
其實郝津銘來到至尊天地後,便很訝異她居然住在這麼高級的大樓,這里素以守衛森嚴聞名,住戶都是有財有勢的上流人士,一名小小的護士怎麼可能住得起這樣的地方。
她一定是靠騙了那些病人的遺產,所以才能住在這里。這麼一想,郝津銘更沒好臉色。
他一上二樓,按了門鈴,梁珧及肩的頭發隨意的披散著,穿著一套鵝黃色的休閑服便來開門。
迎他進屋,梁珧還沒開口,郝津銘犀利的嗓音便如冷箭般射來。
「我是不可能娶你的,你別痴心妄想了。」
梁珧一臉錯愕。「你在說什麼7’
郝津銘鄙夷的瞅著她。「還裝!你應該知道我是為了什麼事來找你,這一定也在你意料之中吧。說吧,你想要多少錢?不太過份的話,我還可以考慮一下。」
梁珧一頭霧水。「你到底在說什麼呀?我根本不知道你是為什麼來找我,你把話說清楚。」
他雙手橫在胸前,冷著臉道︰「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梁小姐,你再裝傻下去,只是浪費我們兩個的時間,也在消磨我僅有的耐性。」
「我真的不懂你在說什麼,如果你是存心來胡鬧的,請你出去。」梁珧也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對他這個不孝子,她也沒什麼好臉色。
「你不懂?」郝津銘從口袋里取出一份文件甩向她的臉,「你自己看吧,這不就是你處心積慮設計那老頭子的事情嗎?你不可能會忘記吧?」
梁珧忍著氣看完文件,傻住了。
「我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絕沒有讓郝伯伯這樣做。」郝伯伯怎麼會留下這樣的遺囑?他的兒子若不娶她,就不能繼承遺產!這是什麼跟什麼呀,怎麼會扯到她身上呢?
郝津銘冷若冰霜的眼神輕蔑的注視她。
「臨死的老人神志不清,比較好慫恿,你就是抓住這樣的弱點,騙了不少人的財產吧。」
「我才沒有,這件事跟我無關,我從頭到尾都不知情,咦,啊——原來郝伯伯那天說的話是這個意思。」她突然想起郝仁生前,她推著他出去散步那天,他沒頭沒腦的說了些奇怪的話。
當時她只以為他是語無倫次並不以為意,沒想到他竟是做了這樣的安排!可郝怕怕為什麼要這樣害她呢?
之前郝伯伯寫的信該不會就是這份遺囑吧?所以他才讓她找來那位叫全勝利的律師。
那時郝伯伯讓她出去,所以她並不知道他和那律師說了什麼,早知這件事和她有關,無論如何她也不會讓他這麼做的。
「沒必要在我面前裝清高了,你的目的我很清楚,說吧,你到底要多少錢?」
梁珧也沒好氣的瞪著他。
「我一塊錢也不要,我也不會嫁給你,並不是我要郝伯伯這麼做的,信不信隨便你,請你出去,這是我的私人住所,我不歡迎你。」
「也就是說你非嫁我不可了,好呀,」郝津銘挑眉,「那我們現在就立刻去公證結婚。」他會讓她後悔嫁給他的。
「我才不要。」梁珧斷然拒絕。
郝津銘當她的拒絕是以退為進,索性握住她的手腕,要強拉她走。
「公證很快,不用半個小時就能辦好,到時候你就是堂堂的郝太大了。」他的嗓音夾著刺人的譏諷。
「我不要和你結婚,你住手!」梁珧被他強行拖到電梯口,「你再不放手,我要叫人了。」
「梁小姐,發生什麼事了?」兩名保全人員迅速的由另一邊安全門的樓梯上來。
「請你們把這個人趕走。」
兩人看向郝津銘。
「先生,請你離開,否則我們只好請你去一趟警局了。」
郝津銘松手,冷眼看著梁珧。
「你到底想玩什麼花樣?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才不是!隨便你怎麼想,遺囑的事真的與我無關。」她揉了揉被他抓疼的手腕,扭頭走進屋里。誰會想嫁給這種是非不分,而且又不孝的男人!」「先生。」兩名保全人員等著他離去。
目送她消失在門內,郝津銘看了兩名保全一眼,走進電梯,兩人也一起進入,一直監視著他,直到他離開至尊天地為止。
坐進自己的車里,郝津銘一臉深思。
那女的還想怎樣?嫌他太粗魯,所以故意使性子刁難他?還是要他輕聲細語的捧著一束鮮花,跪在她面前向她求婚?
好呀,她想玩,他奉陪。
「又是一百朵的玫瑰。連送了三天的花還不現身,梁珧,你真的想不出來這個熱情的仰慕者是誰嗎?」看到護理站擺著三大把紅艷艷的玫瑰,苗鈴鈴羨慕死了。
「我真的想不出來是誰。」梁珧低頭在櫃台前整理資料,對送花人的身分沒有多大興趣。
「對了,我今天帶了一本雜志過來要給你看,我去拿來。」突然想到一事,苗鈴鈴站了起來。
「我沒有向你借雜志呀?」
「是沒有,不過上面有一篇有趣的新聞要讓你看。」她興匆匆走到更衣室取來一本八卦雜志,翻開其中一頁的照片指給她看。
「你還記得這兩個人嗎?」
看了一眼照片上的人,梁珧小臉不禁繃緊。
「男的我知道。」不就是那個不孝子郝津銘!他大前天還跑到她住的地方和她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