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為主作嫁裳 第26頁

拙掉那些害怕,他們之間剩下的,都是甜甜的、暖暖的、幸福洋溢的、讓人愛不釋手的片段。

不管在沙發上、在辦公桌前、還是在這張會議桌下。

對,就連會議桌下,也是他們玩樂的場景一

他說︰「梁雨親,你有沒有研究過,像你這麼丑的女人,要怎樣才能讓別人看得順眼?」說完,他從桌子底下伸腳,踢踢她的腳。

她桃起一邊眉毛,斜眼瞪他。「我現在知道消滅員工的自信心,也是上司的工作之一。」

他痞痞一笑,「我只是說出實情。」

「謝謝你的實情。」

「所以丑女人不可以亂生氣。」

「我哪有生氣?」她又學青蛙,鼓出圓臉頰。

「有,你在生氣,氣我讓蘇益善打退堂鼓。」他隨便給她安罪名,目的是閑扯淡,想扯出她的好心情。

冤枉啊,梁雨親滿臉無奈,沒好氣地問︰「他不是名不見經傳嗎?老板大人怎會牢牢記得他的名字?」

「特地去查過了。還順便查了他有沒有雲南少數民族的血統。」

她橫他一眼。「查那個做什麼?」

「看他有沒有學過下蠱,不然我們家梁特助怎麼會被迷得七葷八素?」

說完,他又在桌子底下用腳勾她,她皺眉,把腳往後縮。

「我沒有被迷得七葷八素。」她堅決否認。

「不必否認,最近你臉上明明掛了「失戀中,請勿打擾。」的牌子。」

他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她眉頭深鎖。

「梁雨親、梁雨親、梁雨親……」

他的腳又勾上她的小腿,他的腿長,不管她怎麼縮,他總有本事踫到它們。

「做什麼?」她回神。

「你在發呆,這是不對的,老板講話,員工必須聚精會神。」他用鋼筆指指她的鼻子。

「對不起。」她飛快認錯。

「沒關系,針對剛剛我提出的方案,你覺得怎樣?」

「什麼方案?」她承認發呆,發呆的女人怎麼會听見方案。

「沒听清楚?我再說一次,老板說,你不必擔心沒有男人和你談戀愛,你未來的幸福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普你找個又體貼又溫柔,身高夠、學歷夠、能力夠,GOGOGO三夠的好男人。」

她听了失笑,這個上司還真忙,包工作、包薪水還要包她的戀愛、婚姻和未來。

「很好,我們家雨親笑起來多好看,馬上從丑小鴨變成傾城傾國的大美女。」見她笑,他又伸出長腳「喇」她一下,她卻斂起笑臉。

「夠了哦,把腳拿開。」她不想玩,伸出手指警告他。

他沒答話,但腳第五次伸過來,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一恐嚇無用。

梁雨親咬牙,也伸腳往他的小腿攻擊。

可惜他腿長,隨便一「喇」就踫到她的腳,而她腿短,必須盡全力把往前挪,將小短腿蹬出去,才能勉強勾到他的褲腳。

他一襲,腳到成功,而她二襲、三襲、四襲通通失敗,他得意自己的腿長得好,嘲笑她沒長腿,只長了兩根短短的小火柴棒。

梁雨親不服氣,她是誰啊,她從不吞敗仗的,再次往前移,兩腿夾緊、用力!

砰!這不是勝利的聲音,而是她從椅子上摔下來的聲音。

啊一她尖叫,貼在冷冰冰的地板上,後腦和背部遭受椅子的撞擊,很大一聲巨響,沒有震倒萬里長城,卻結結實實地震動了方蔚允的心。

他迅速離開座位,走到她身邊,一把將她抱起來,放在沙發上。

「有沒有哪里受傷,哪里痛?」

他緊張的模模她的後腦、模模她的背,再把她整個人翻過來,模她的。

啊一尖叫聲再現江湖!

她狼狽地翻身,踢著腿對他人喊,「你不要過來。」

她穿短裙又「表演瑜伽」,所有的風光盡入他眼底,可他哪有想到這麼多,急急趴到她身上,用自己的下半身壓住她的雙腿。

「捧爛了嗎?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這、這、這……粱雨親急得臉紅心跳,裙子因為踢腳的動作往上撩高,兩人的身軀暖昧地貼合,他的氣息一陣一陣往她的鼻子里沖鋒陷陣,她被刺激得要暈倒了……

方蔚允不是遲鈍,他只是太緊張、太焦慮,擔心到無法想到其他,只捧著她的臉猛問︰「不要不說話,快告訴我,你哪里受傷?」

無語問蒼天,梁雨親的臉越來越紅,心想自己早晚會死于腦溢血。「我沒事……」

方蔚允塵到她身邊,將她從頭模到背,再確定一次。「真的沒事?」

「真的沒事。」

「沒有哪里痛嗎?剛才那一下摔得很大聲。」

「是栽叫得比較大聲吧。」她的表情無奈到極點。

「是很大聲,外面的人不曉得,會誤以為我在對你家暴。」

見她真的沒事,他攬過她的肩膀,把她的頭壓在自己的肩上,他的肩寬寬厚厚的,很適合她的頭型和重量。

「你想家暴我?下輩子吧。」梁雨親反駁一句。

想著想著,方蔚允呵呵笑出聲,現在他終于弄懂她當時的臉紅尖叫。

一直覺得她還是個小女生,是那種他帶她上廁所都不必覺得不好意思的小女生,現在才知道,原來人家已經悄悄長大,在他沒注意的時候。

那天她問,對他而言,她是什麼?

是什麼呢?當時他想都沒想就回答了一大串,然後她反駁了他一串,再然後,他越想越不對,打電話給她,逼她把那一大串反駁吞回去。

可她明明已經把話吞回去了,他還是覺得不對勁,卻找不出不對勁的地方在哪里,只曉得她不高興,她眉間的沉郁越積越多,每個笑臉都帶著無奈,她總是心不在焉……

輕輕一嘆,誰能夠告訴他問題到底出在哪里?他需要軍師,但那個軍師不能是梁雨親,所以他只能拿起手機撥給方蔚平。「大哥,你在哪里?」

「還能在哪里,辦公室啊。」

「忙嗎?」

「還好。」

「能聊聊嗎?」

「可以,不過先告訴我,雨親的狀況怎樣?」

「感冒發燒,我已經送她回家休息了。」

「那就好,說吧,想聊什麼?」

他停頓了好一下,才緩慢地說︰「最近雨親怪怪的。」

他終于發覺了?!他該稱贊他,還是直接找根球棒從他頭上揮下去?方蔚平忍不住想笑,這個遲鈍家伙,還老說自己是大眾情人。他裝傻問︰「怎麼個怪法?」

「她不快樂。」

「蔚允,在回答之前,我可不可以先問你一句,在你心里,雨親是什麼?」

奇怪,怎麼大哥也問他這個問題,這很重要嗎?

在弟弟沉默時,方蔚平又說︰「很早以前,我曾經問過你這個問題,那時你告訴我,她是枕頭,一顆讓你感到很舒服的枕頭。」

「現在她還是啊。」他隨時想抱就抱,想躺就躺,想發牌氣亂摔、亂打就亂摔、亂打的好枕頭。

「問題是,梁雨親是人,不是枕頭。」

「大哥,你到底想說什麼?」

「雨親是不是自從高熙雅回來,並知道你們要結婚的消息之後,才開始變得怪怪的?」他點出最重要的地方。

「算一算好像是,你的意思是……她在嫉妒?為什麼,沒必要啊,她們是不一樣的。」

「怎麼個不一樣法?」

「雨親是要跟我一輩子的人,她對我很重要,高熙雅不過是妻子。」

「「不過」是妻子?方蔚允,你的邏輯很奇怪,難道妻子不是要跟你一輩子的人?你是看不起婚姻制度,還是把婚姻當兒戲?」弟弟的想法令他訝異。

「結婚不就是找個門當戶對、對彼此事業有利的人,生兩個小孩傳宗接代就了事嗎?我們身邊的富家公子,每個都是這樣啊。」他不曉得自己的邏輯哪里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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