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才七天的時間就證明他錯了,不知道為什麼,看不到姚月如讓他心慌,即使他人在技院,面對那些鶯鶯燕燕,他的腦中想的卻是姚月如。
他想起的人是姚月如,不是楊燕,這才是讓他心慌的真正原因。
為了了解自己的心情,這一晚,他沒有去喝酒,也沒有去妓院,一個完完全全清醒的他在一更時分就回到府中。
推門進到房里,他如願的看到姚月如,她可能是累了,竟趴在桌上睡著了。
他幾乎沒有發出聲響的來到她身邊,靜靜的看著她合上的長睫毛輕輕顫動著。不知道她正在做什麼夢?夢里不知可有他?
在他眼中,姚月如的臉和三年前那個小月如重疊,她幾乎沒有變;他指的是她的心,她的外貌當然是變了,變得更漂亮。
不變的是她那顆純真、善良的心。他听說了許多她的事,他嘴上雖然不說,可是在他的心里對她還是有著深深的歉意。
他沒有好好照顧她,不是嗎?
三年前的他為了逃避失去楊燕的痛苦,拋開一切四處去流浪,那時的他可以說是萬念俱灰、生不如死,他連自己都顧不了了,怎麼還會想到那個小小的月如?
不過這三年來,月如的影像從不曾在他的腦海里消失過,因為每當他想到楊燕時,就不可能不會想到月如,在他心中,月如和楊燕是一體的,這也是他為什麼這樣厭惡月如親近他的原因;因為一看到她,楊燕的影像就會浮現在他腦中,這讓他覺得痛苦,所以他排斥月如比排斥任何人都要來得厲害。
他想他的表現已經夠明顯了,他甚至還強吻她,對她上下其手,他以為她應該會退縮才對。
沒想到月如竟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頑固,她仍然堅持要待在他身邊,用她善良的心來包容他,沒有一句怨言地守護著他。
「你這個小傻瓜!」鐘玉飛靠近她的臉,嘴唇移到她的女敕唇上淺淺的吸吮。
他忘我的吻著,深深地陶醉在她的甜美里。
姚月如睡得太熟了,她只是偶爾發出淺淺的申吟聲,也許,她以為自己正做著被心上人親吻的夢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鐘玉飛忽然離開姚月如的唇,他臉色驟變,在後退的同時嘴里發出沉痛的吼叫聲。
他的腦中突然閃過楊燕的影子,讓他猛然驚醒。天啊,他在做什麼?他居然在吻月如,他居然吻了楊燕以外的女人。
上一次他吻月如純粹是要捉弄她,至于那些陪他取樂的妓女,他從來不吻她們,因為他認為今生今世除了楊燕外,他不會吻別的女人。
然而他現在卻吻了月如,而且還是主動的吻了她。
他怎麼可以這麼做?他是愛著楊燕的不是嗎?他怎麼可以背叛楊燕呢?
「大少爺。」被鐘玉飛的叫聲吵醒的姚月如,睜著一雙迷蒙的眼楮看著神情怪異的鐘玉飛,腦袋里一片混沌的她,一下子反應不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馬上給我離開!」鐘玉飛看著她,低沉的說。
「大少爺我……」
「給我滾!」鐘玉飛大叫一聲伸腳一踢,擱在桌上的花瓶應聲落地,頓時變成一堆碎片。
姚月如嚇壞了,她拖著無力的腳奔出屋外。
「可惡!」一個花瓶不夠,鐘玉飛開始摔屋里的東西,整個房里不斷發出東西撞擊的巨大聲響。
***
今天,姚月如的心清特別低落。
因為今天正是楊燕的生日,這是她永遠也不會忘記的日子。
下午她到楊燕的墳前去拜祭她,還帶了她最愛的桂花去。
她雙手合十,輕聲念道︰「燕姐姐,你知道嗎?佩兒姐姐出嫁了,我在婚禮上看到她的夫婿,他看起來很溫和的樣子,我想他一定會善待佩兒姐姐的,燕姐姐你也要保佑佩兒姐姐,讓她幸福哦!
燕姐姐,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我好笨哦,老是惹鐘大哥生氣,前些日子我不小心在他房里睡著了,他生好大的氣,把房里的東西都摔壞了!後來夫人也罵了我,不準我再接近鐘大哥,我已經好幾天沒有看到他了,可是我又好想他,燕姐姐,我該怎麼做呢?我答應你的事做不到,你會不會生我的氣?我真的讓你失望了對不對?「
就這樣,姚月如在楊燕的墳前待了一個時辰,跟她說了許多心里的話。
這讓她感到心情好過了些,回到鐘府後,她回到自己的房間。
現在鐘夫人不準她靠近鐘玉飛,不過也沒有再分派其他的工作給她,讓她這段時間過得很優閑,完全不像個下人。
雖然她被禁止去找鐘玉飛,可是她對他的思念卻是與日俱增,特別是今天,今天是楊燕的生日,她都這麼難過了,更何況是他,最難過的人應該就是他了!
一直捱到夜幕低垂,眾人皆已入睡,她終于抵擋不住對鐘玉飛的思念,偷偷的來到他的房間。
她以為鐘玉飛出去買醉還沒有回來,沒想到房里居然透出昏暗的燭光,難道說鐘玉飛今晚沒有出去?
她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前,用最輕的聲音推開門。
她沒有猜錯,鐘玉飛果然在房里,他的上半身伏在桌上,桌上地上到處都有空的酒瓶,看來他沒有出去買醉,而是醉倒在家里。
她憐借的看著他的睡臉,他的睡臉很不平靜,濃眉鎖得緊緊的,一臉的愁苦,她想他一定很痛苦吧,在這個沒有楊燕的夜里。
她輕輕地拍拍他,見他沒有反應,于是她大膽的抓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肩上,用全身的力量撐他起來。
呼,好重啊!當她踉踉蹌蹌的把他推到床上後,力氣用盡的她趴在他身上一時之間起不來。
她的臉就靠在他的胸膛上,聞到他身上濃濃的酒氣,也聞到他身上的男人氣味。
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她一直看著他,想把他好好看個夠!
看著看著,她情不自禁地靠近他的臉,然後,情不自禁的主動踫了他的唇。
他的嘴唇濕濕的,還殘留酒味,她輕輕地吻著他,覺得自己好像也醉了。
她應該是醉了吧,否則她不會這樣大膽的親吻一個男人的唇。
「燕兒。」鐘玉飛蠕動著唇,忽然叫出這兩個字。
可憐的鐘大哥!姚月如沒有生氣,她眼中充滿了對他的憐惜。
就在她深情地看著鐘玉飛的時候,鐘玉飛突然張開眼楮,受到驚嚇的她第一個反應就是逃。
「別走!」鐘玉飛抓住她的手,似醒非醒的凝視著她。「不要走,燕兒,我求求你!」
「鐘大哥。」姚月如只覺得心酸酸的,她知道鐘玉飛並不是清醒的,他以為她是楊燕。
「燕兒,你回到我身邊了。」鐘玉飛愛戀的模著她的臉,一遍又一遍的。
姚月如一動也不動的,她不忍心打碎他的美夢。
「我的燕兒……」深陷在美夢中的鐘玉飛環住她的肩膀,深情的吻著她的唇。
「啊!」姚月如不禁發出申吟聲,瑟縮在他的懷中,讓他親吻自己的嘴和臉。
「燕兒,我的燕兒……」鐘玉飛不停的吻著她柔女敕的小臉,從額頭、鼻子、嘴巴,最後停在她的脖子。
他用力地吸著她頸上的女敕膚,嘴唇所到之處留下的是他對楊燕思念的記號。
「鐘大哥……」姚月如發熱的身體不停的扭動著。
「叫我表哥。」鐘玉飛一點都沒有發現懷中的可人兒不是自己思念的那個人,他的心拒絕去弄清楚她是誰,他深深相信自己的感覺。
仿佛在夢中,他褪去了她的衣服,渴望的吸吮她胸前的柔軟,摩擦那挺立的部位。
仿佛在夢中,他抱緊懷中的人兒,十指饑渴的模索她身上的每一寸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