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趴天後 第20頁

「開門!」這回敲門的力道加重許多,叫門的語氣也變凶了。

到底是誰?阿光快氣炸了,這人怎麼這麼不識相,非要破壞他的好事不可?

他穿上褲子,走到門邊不耐煩地吼道︰「是誰?」

他本來想繼續裝死不理睬,但是門外的叫嚷聲不斷,讓他不得不回應。

「警察臨檢,快開門!」外頭的人叫喊。

他一听到警察兩個字,寒毛立刻豎起,但是他也很油條,不立刻開門,還敢回嗆道︰「你叫我開門我就開門喔,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警察?」

炳,想騙他開門,連窗戶都沒有!

「你要看我的證件,我可以給你看,但是如果你再不開門,當心吃上妨礙勤務的官司。」

阿光先將鏈條鎖掃上,然後才將門推開一條縫窺探,那名穿制服的警察依言出示證件,而他還真是個如假包換的警察。

阿光沒辦法,只好不情不願地解開鏈條,拉開門。

反正房里只有他和冉綾,他只要說他們是情侶就好,法律又沒規定情侶不準投宿賓館嘿咻,就算是警察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沒想到拉開門之後,他才發現門外不只有警察,還有另外一個人,他認出那個人,立即露出驚慌的表情,因為此人正是姜慎友,他只見過他一次,卻是印象深刻,想忘也忘不掉。

「冉綾!」

姜慎友用力推開他,快步沖進房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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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得知冉綾行蹤不明的第一時間,就立刻打電話給冉綾往來的一些朋友,幾番波折,終于問出她正在酒吧里飲酒作樂。

想到冉綾再度沉淪墮落,他心痛不已,立刻搭機趕回台北。

然而當他趕到酒吧時,冉綾已經不見蹤影。他從服務生口中得知,冉綾已經喝醉,幾乎是意識不清地被架走時,他更加著急。

他向她的朋友追問下落,偏偏大家也喝得爛醉如泥,連眼皮都張不開,更別提回答他的問題。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家伙,還保有一絲清醒。

「冉……冉綾?」那人打著酒嗝傻笑。「阿……呃,阿光把她帶走了。」

「阿光是誰?」他急忙又問。

「阿光是……呃,阿路的朋友。」那人白痴地回答。

姜慎友忍著氣,繼續追問︰「阿路又是誰?」

「阿路是——他!」他指著身旁一名醉昏的男子,接著突然哆地倒下,隨即發出震耳欲聾的鼾聲。

為了找到冉綾,姜慎友用盡一切方法,才把阿路弄醒,終于問出阿光喜歡帶女孩上這間賓館,立刻報警請求協助,總算找到冉綾。

當他進入房間里,看到幾乎被剝光的冉綾,玉體橫陳地躺在床上,真是氣憤到不行。

「冉綾?你怎麼了,要不要緊?冉綾?」他先用被子覆住她的身軀,然後緊張地呼喊拍打她的臉頰,但卻怎麼也喚不醒她。

阿光見事跡敗露,趁隙想從門口落跑,幸好警察眼尖,一把揪住他的領子,教他想跑也跑不掉。

姜慎友意外發現放置在床頭櫃上的數位相機,更是怒火中燒,震怒到極點。

他大步走到阿光面前,向來崇尚文明、從未動手打過人的他,揮拳就先給他一記鐵硬的拳頭。

「你這混賬!你打算用數位相機做什麼?」

這輩子從沒這麼生氣過,他氣這個毫無羞恥心的渾蛋,竟想打冉綾的歪主意,更氣冉綾讓自己毫無抵抗能力地落人惡徒手里。

「啊!」阿光吃痛地捂著被打到流鼻血的鼻子,立即向一旁的警察控訴︰「你看,他打人!」

警察最是不齒這種無恥敗類,別開頭,假意梭巡四周。「我沒看見。」

阿光哇啦抗議,根本沒人理會他。

確定冉綾沒被「欺負」後,阿光被警察帶走了。

姜慎友忍著滿月復怒氣,徹夜未眠地守在床邊,直到天色大亮,驚險逃出狼口的美人兒才從酣睡中幽幽轉醒……

「唔……」

冉綾長長的睫毛動了動,接著掀開眼皮,茫然看著眼前陌生的世界。

恩,這是哪里?

首先她看見俗麗的亮紫色紗帳與頂蓬,接著望向屋內充滿綺色氣氛的裝潢,然後她低下頭,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紫紅色的大圓床上,再狐疑地轉身向旁邊一瞧,她看見一張熟悉的鐵青面孔。

姜慎友?!她驚喜不已,立刻翻身坐起來。

「姜!」她才剛要開口說話,他卻突然揚起手,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啊!」

第九章

「你……打我?」

冉綾捂著疼痛發麻的臉頰,震驚錯愕地看著他。

「是的,我打了你!我打你是因為你不尊重自己、不愛惜自己、任意作踐自己、糟蹋自己,自甘墮落地喝得爛醉,滿不在乎地讓自己置身子危險當中,若不是我及時趕到,你會遭遇什麼樣的事,你難道不知道嗎?」

只怕,她早已遭人侵犯。

冉綾想起昨夜自己的爛醉,還有阿光那張充滿婬念的面孔,心里自然是又驚恐又懊悔,但是她也有滿月復的委屈與心傷。

她鼻頭一酸,忍不住放聲痛哭起來。

「你又懂我什麼?!你們只會責備我,只會怪我不听話,卻從來不關心我心里想些什麼!我乖乖听話又怎樣?我乖乖听話就能得到肯定與獎勵嗎?還是只是讓你們更方便,不必將多余的時間花在我身上?」

冉綾哭得眼楮、鼻頭紅通通的,哭得淒慘落魄,紅腫無神的雙眼,呆滯地凝視前方的某一點。

「你們根本不在乎我。你們可曾發現,昨天是我的生日,是我一生中僅有一次的二十五歲生日,但是你們誰注意到了?誰又關心了?根本沒人真正在意我,對你們來說,我的存在只是一個頭痛又甩不掉的麻煩吧,如果有機會能夠擺月兌我,你們一定很高興。」

她吸吸鼻子,撇嘴冷笑,伸手抹去落在唇上咸咸的淚。

「或許我讓阿光糟蹋了也好,我早就不想活在這個世上了……」

「不許你這麼說!」她自暴自棄的言詞,讓姜慎友听得悚然心驚。「生命是如此可貴,怎能輕言放棄?對你面言,人生難道沒有任何期待與希望嗎?」

「期待與希望?那是笑話嗎?」她愀然失笑。「只要我衷心期盼,就能得到我想要的嗎?僅僅是希望你們陪我一起過生日,就無法實現了,我還敢奢望什麼?」

「冉綾,對不起!是我疏忽了,如果我及早發現你的生日,我就會婉拒參加這次的醫學年會,再不然也會幫你提早辦個慶生會,送你一份禮物。」姜慎友愧疚得無法迎視她哀傷的眼。

「我要的不是豪華的大餐,也不是什麼昂貴的禮物,我只想听你們親口對我說一聲︰生日快樂!僅此而已。為什麼我的生日願望如此卑微,卻總是無法實現?噢,對了!因為你們都很忙,忙得沒空理會我這個只會任性胡鬧的小女孩。

或許,我並不是一個重要的人,所以大家都不願意為了我暫時拋下公事,就算我從這個世上消失了,也沒有任何人會傷心吧?」

她呢喃似的自問自答,讓姜慎友更加愧疚。

「不是這樣的!冉綾,你听我說——」

姜慎友按住她縴瘦的肩,輕輕搖晃她,想搖醒她對他的信任,讓她再一次打開心房接納他。

「我真的很在乎你!你的父母當然也在乎你——你大概還不知道,他們已經為了你的生日,特地趕回台灣了,沒想到卻找不到你,才會緊急打電話給我。」

「他們——回來了?」是真的嗎?他們真的為了她,放棄忙碌的事業,特地趕回來陪她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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