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很感動,她感動到眼眶濕潤,說不出話。
「至于那個箱子,上次我說我以前有錄下影集,回家翻箱倒櫃,還真的找到了,箱子里就是那些錄像帶。你那天打電話來時,我人在外面,就是在找能播錄像帶的機器。當時我只好說我在出診,沒想到你會來我診所這邊,當場被你戳破謊言。幸好在那家店找到的機器真的能看。」
原來,只是找機器……
「那為什麼不告訴我實話?」
「要是你那時候就知道了,現在會這麼驚喜嗎?」他微笑。「那天好像惹你不高興了,是不是?不然你以為我那時在做什麼?」
「我以為你在做什麼不可告人的事……例如,跟別的女人約會……」
「嗄?你怎麼會以為我劈腿?」難怪她後來態度冷淡。
「我前任男友是我大學時交往的同屆同學,我們感情很好——至少我以為很好,畢業之後,他繼續念研究所,有一天我有事回母校,想說順路去看他,打電話給他時,他說他人在實驗室……」
還沒說完,他已猜到結果。「結果你到了實驗室卻找不到人?」
「他同學說他和學妹出去了,後來我才知道,他和學妹在我們畢業前就開始交往了。」她苦笑。「那時候我好愛他,不肯放棄,求他和學妹分手,他嘲笑我的那些話,讓我到現在還後悔當時為什麼要求他。」
「所以你以為我跟他一樣腳踏兩條船……原來在你眼中,我跟他一樣不可靠。」他嘆息。「最好是很幼稚地吵你出門約會還會想劈腿!」
她笑了。「我只懷疑一下下而已,後來也覺得自己不太公平,不過,還是覺得你有事瞞著我,不太高興。」
「我哪有什麼事瞞你?」也只有他年少時混過黑道這件事,那是他「還沒講」,不算隱瞞。看她含笑眼眸瞅著自己,表情是全然的信賴,管牧東冒冷汗。能說嗎?不行,他無法預期她會有什麼反應,還是快快換話題為妙。
「為了獎勵你對我的信任,」他從電視後拿出一卷另外包裝的錄像帶。「這本來想當作特別禮物的,現在只好提早拿出來。這是你喜歡的『小白』,其實他來過台灣,還參加過綜藝節目,這是他在節目中的錄像。發現這卷帶子時我也很驚訝,我根本不記得有錄下這段——」
避牧東停住話,因為他太驚訝了。眼前的女人雙眸發光,表情好美妙,根據他多年獸醫經驗與她也會同意的形容,現在的她就像貓看到主人打開最愛的魚罐頭,隨時準備巴上來喵喵撒嬌。
她顯然比他以為的還要迷「小白」。
他瞧瞧螢光幕上的不老人物,瀟灑英俊的「小白」,經過二十年還是把湛小姐迷得神魂顛倒,迷得她將男友拋諸腦後,他臉色一凜。「還是算了,你看其它的錄像帶就夠了。」
「為什麼?」她好失望,喔,有這麼特別的內容,她一定要看!
「因為你一副很想嫁小白的表情,我不高興。」他嫉妒,可以吧?「你別跟電視里的人吃醋好嗎?」湛心倫啼笑皆非。
「反正不行,這卷我收起來——」
她突然伸手搶錄像帶,他舉高帶子,順勢將她拖過來,她嬌軀撞入他懷里,他環住她的腰,她柔軟腰肢正好貼住他小骯。
「你今天真主動啊,湛小姐,看來我應該感謝『小白』,讓你這麼積極。」她比他想像的更軟,像芬芳甜蜜的棉花糖,他想嘗一口,不,不止一口……
「我只是想拿錄像帶……」湛心倫臉蛋泛紅,已忘了錄像帶。她正好跪在他雙腿之間,姿態曖昧,她感覺到他身軀熱燙,強硬似鋼鐵,她看著他,他眼色黝暗,身體的亢奮太明顯,她心跳怦怦,呼吸不穩。
避牧東懶洋洋地微笑。「想看錄像帶嗎?求我啊。」
她扁嘴。「你好像電視上那種脅迫民女的員外。」
包色的她還沒見識過呢……他丟開錄像帶,雙手環住她的腰。「問你個問題,假如我們要親熱——」
「不行!我們才交往幾天……」她立刻掙扎。
「我是說『假如』……呃,你別動。」柔軟的女性曲線貼身掙扎,他分不出放開她或繼續抱著她,哪個比較痛苦。「假如我們要親熱,你介意我穿著衣服嗎?」
「為什麼……」她瞬間領悟。「你不想讓我看到你的刺青?」
「嗯,現在我的皮膚很難看,尤其是胸口。」
這時她才注意到,他連回到自己家中,都還是穿著長袖襯衫,是怕換了短袖,被她看見手臂上的刺青吧?「只是變形而已,不會多可怕吧?不如你現在就讓我看看。」
「你要看?真的很糟糕……」
「嗯,我要看。」早點看過,表明她不介意,他就不會耿耿于懷了。
避牧東躊躇了下,解開衣扣,袒露上身,于是她看見他上半身布滿刺青,圖案都模糊了,像一張殘破的蜘蛛網,又像染得不均勻的布,果真很難看。
他忐忑。「很像皮膚病,對吧?」
「其實還好,我知道這是刺青,不會覺得奇怪。但是你這麼在意,還是找個醫師用雷射除掉吧!」
「可是很痛啊。」她沒嫌棄他,讓他松了口氣。
「現在技術越來越進步,可以做表面麻醉,你該擔心的是留疤痕。現在的天氣天天穿長袖,早晚會中暑,你忍一下痛,以後就解月兌了,不是很好嗎?」
「好吧,我考慮。」被她瞪一眼,他無辜地道︰「我會『認真』考慮。那……你那個嘴唇形狀的刺青,在哪里?」
「在……鎖骨下面,心髒上方。」
「好極了,讓我看看。」
「好極了」是什麼意思?當然是好在位置隱密,不月兌上衣看不到,她白他一眼。「你用想像的就夠了。」
「我都月兌了,你怕什麼?」
「怕你亂來。」怕他炯炯有神的眸光,似一頭故作禮貌的狼,盯住她這只美味的羔羊。
「我保證看看而已,絕不亂來。」
她遲疑了會兒,小心地拉下恤的領口,肌膚上一枚鮮艷唇印,展現在他眼前。
「刺得不錯。」他贊美,眼光在她白皙肌膚上流連不去。她要是知道他現在想做什麼,一定會踹扁他。「形狀和顏色都很漂亮……我可以吻它嗎?」
她瞪他。「你果然想亂來!」
「一個吻而已,怎麼是亂來?」他舉高雙手。「我保證不做其它事。」
她還猶豫,他已靠近,輕輕在那枚唇印上落下一吻……
她繃緊,輕顫著,他果真沒有做不規矩的動作,只是一個輕柔的吻,溫柔得近乎虔誠,溫柔得教她陶醉。
假如他想進一步呢?最好還是再等等吧,才交往沒多久,這樣發展太快了……剛這麼想,他的吻忽然轉重。
她低呼,不是因為害怕,是因為亢奮的刺激。他吮吻她肌膚,愉悅的麻癢穿透她,她感覺迷醉,軟綿綿地被他抱坐在腿上,他低低呼喚,仰頭尋找她的唇,她主動吻住他,她的手踫觸他光果胸膛,听見他滿足的嘆息,他劇烈的心跳撞擊她掌心,她敏感地顫抖,他扯她恤,溫暖的大手踫到她腰側的肌膚,他們的呼吸都急促火熱……然後,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
「電話……」她躲開他的吻,輕推他。
避牧東很想直接拔掉電話線,是誰在這種要緊時刻打來?他過去接電話,很火大。「喂?!不管你是誰,最好真的有重要的事!」
「牧東?」是光哥,但他的聲音反常地虛弱。「你怎麼不在醫院?」
「我今天提早關門了,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