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是駙馬? 第10頁

「搞什麼鬼?怎麼這麼慢!」

一推開房門,祁昊無情的抱怨聲就傳了出來,沐澐喃喃說著抱歉,提著熱水慢慢走到他面前。

「熱水來了,請用吧!」她柔聲道。

祁昊斜眸往桶子里一睨,立刻不滿地發作。「怎麼就這麼一點水?你當我要洗手還是洗臉?」

那惡劣的口氣,擺明是找碴。

「對不住,熱水太重我提不動,半途灑出來了一些。」沐澐好聲好氣地解釋,沒說自己被燙傷的事。

「呿!連桶水都提不動,你還真是宮里嬌養的蘭花。吶,把水桶給我!

手都在發抖了,還不趕快把水桶放下?呿!真是笨哪!

祁昊粗魯地抓住她的手,想接過她另一手提著的水桶。

「啊,好痛!」祁昊正巧抓住她燙傷的地方,他才輕輕踫觸到,沐澐忍不住,立即痛喊出聲。

「你怎麼了?」

她的樣子很怪,祁昊疑惑地擰眉打量她。

「不……沒什麼。」沐澐不想給他帶來麻煩。

見她似乎很護著自己的右手,祁昊心里起了疑竇,硬把她抓過來,掀開衣袖一看,入目的紅腫讓他立即倒抽口冷氣。

見她似乎很護著自己的右手,祁昊心里起了疑竇,硬把她抓過來,掀開衣袖一看,入目的紅腫讓他立即倒抽口冷氣。

「你傷著自己了?」祁昊又急又氣。「你是怎麼搞的?淨給我找麻煩!」

老天!她粉女敕的手臂紅咚咚的,還腫得發亮,這樣嬌弱的女子,如何能忍受這種疼痛?

「我……」沐澐傷口疼痛得緊,听到他的指責,心里更是委屈。「我不是存心給你找麻煩的……」

「夠了,別說了月瞧她疼得小臉發白,祁昊心里頭就像有只手擰著似的,難受極了。

她的傷得盡快處理毛他雙眼赤紅,抱起她就往後院沖。

「祁昊——放我下來!你要帶我去哪里??」

「閉嘴!」

祁昊太憤怒了,根本無法心平氣和地跟她說話。

他腦中不斷充斥著她弄傷自己的景象,光是想象,他就想拍死疏忽的她!

女人果然都是麻煩精i本想把她帶進寨里來,要她千苦活,好好地折磨她,怎知她這般嬌生慣養,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啥事也不會。把飯菜燒壞了就算了,這會兒她竟然連提桶熱水都會燙傷!

「麻煩!真是個天大的麻煩!」

他嘴里不斷叨念著,心頭卻被擔憂擰得死緊。

來到後院的水井邊,他將她放下,迅速打了一桶水。

「把手放進來!」他拉過她的手腕,浸入裝滿水的木桶中。

井水沁涼透心,消解了沐澐的疼痛,她不禁舒楊地微嘆口氣。

她舒服多了,但是卻有人很不舒服,事實上,他還是非常生氣。

「你是笨蛋嗎?!」祁昊又開始在她的耳邊怒吼。「明明燙傷了,為什麼不說?死撐著是想做什麼?是想讓我愧疚嗎?告訴你,我不會的!就算你被燙死了也不干我的事,別以為這樣就能讓我良心不安,我沒有良心這種無用的東西}」

「我不是……沐澐不解地望著他震怒的俊容,委屈地道︰「我只是不想讓你覺得,我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所以才會忍著……」

「忍?!手都腫得像燙熟的豬蹄?l你還真能忍!你不是肉做的,燙著了手不會疼嗎?祁昊還是氣氣氣,又心疼又生氣,氣得不得了,只想狠狠地痛罵她好宣泄憤怒。

「當然疼啊!但我怕你等得急了,只想著趕快把熱水送過來,所以就沒時間理會……」她委屈地道。

「你——」祁昊啞口無言。她,的確是笨蛋,超級大笨蛋!

「所以說到底,還是我不好,是我不該要你做這些苦活,害你受傷!你就是這麼認為的,對吧?」祁昊臭著臉罵道。

「我沒有那麼想啊!」沐澐覺得自己真的很倒媚,燙傷了還要被他這樣罵。

「哼!」祁昊表面上罵得凶,但心頭卻是沒來由地浮起濃濃的愧疚感。

他也有錯吧?若是他沒有叫她去提熱水,她就不會燙傷了。

「你別動,在這里等著!」拋下這句話之後,他煩躁地起身離去了。

沐澐愣愣地望著他的背影,不知道他要上哪兒去。

祁昊走到前廳,在放置傷藥等藥物的木櫃里翻箱倒櫃,焦急地翻找。

涂大柱經過瞧見了,立刻跑過來問︰「老大,您在找什麼?」

「火傷藥!」祁昊頭也不固地說︰「前些時候我拿幾張毛皮,跟一名西域人換來的那些火傷藥呢?放哪兒去了?」

「火傷藥?!」涂大柱立即瞪大眼,像只老母雞一樣驚慌地呼嚷︰「老大,您找火傷藥要做什麼?您哪兒燙著了嗎?」

「不是我,是我老婆——」

祁昊不經意沖口而出,說完連自己都楞住了。

我老婆?

說這句話的感覺,還真是該死的好哇!

「你老婆?」涂大柱眼神茫然,壓根想不起老大何時成了親?好一會兒,渾沌的腦子才想通︰「你是說,公主大嫂?」

「嗯。」祁昊懶得理會他們怎麼喊她,現在他只想趕快找到火傷藥。

「她方才不是還好好的,怎麼會變傷呢?」涂大柱不解。

「我讓她去替我端洗腳水,結果害她燙傷了。」祁昊的語氣中,滿是自責。

「真是!這些女人,就是專門生來找麻煩。」涂大柱不屑地哼了聲,上前拉開另一個抽屜翻找。「我記得上回拿回來之後,和刀傷的藥一起放在這兒……啊,有了。」

涂大柱取出一盒裝著藥膏的小木盒,遞給祁昊。「老大,就是這個吧?」

「沒錯!就是它!」祁昊眼楮一亮,飛快奪下涂大柱手中的小藥盒,還不知足地往抽屜里張望,連剩余的兩盒也全拿走了。

「老大!」涂大柱看了傻眼。「你怎麼把火傷藥全拿走了?那藥頗有奇效,總得留點以後要是燙傷還是怎麼地——」

「我不需要!」

話語落下時,祁昊人己消失在前廳,趕著替沐澐——涂藥去了。

涂大柱望著空蕩蕩的前廳,本來要說給祁昊听的話,全成了傻里傻氣的自言自言。

「但是……兄弟們需要啊。」

人說見色忘義,嗚嗚,原來老大也是這樣啊!

沐澐將手浸在泳涼的水里,靜靜等候祁昊回來。

她不知道他去哪兒了,心里不覺有點慌,雖然明知道這是他的山寨,他不可能拋下一切就此離去,但她就是莫名地感到害怕。

等了好一會兒,終于听到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她欣喜地抬起頭,看見祁昊出現。

「藥來了!」

祁昊奔回她身邊,抓起沐澐浸在水中的手臂,以布巾胡亂擦干後,打開火傷藥的木盒蓋,以指挖取一大吃藥膏,毫不可惜地全部抹在她的手臂上。

沐澐覺得那藥膏細膩香霞,帶著一股熟悉的濃郁花香味,一抹上皮膚,便有一種說不出的清涼感,原本陣陣刺痛的燙傷處,痛楚也立即減輕。

她不由得好奇地問︰「這是什麼藥膏?」

「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啥玫瑰膏之類的火燒藥,是從西域傳來的,可以鎮熱止痛,生肌療傷,頗有神效。」

「是珍珠活肌玫瑰膏嗎?」沐澐驚喜地問,怪不得她覺得這香氣有些熟悉。

「珍珠活肌玫瑰膏宮里也有,是波斯使節送給朝廷的禮物之一,沒想到你竟也有同樣的東西。」

「我可沒去拿朝廷的東西,而是拿東西和一名西域商人換來的。」祁昊淡淡說著,繼續在傷處上涂上厚厚的藥膏。

「可以了……」沐澐趕緊阻止道︰「珍珠活肌玫瑰膏非常珍貴,省著點兒,將來你或其他人受了火傷,才有藥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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