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游戲 第9頁

她羞窘地向他抱怨,他卻無賴地露齒一笑,笑容燦爛得足以媲美絢爛的夕陽。

程若希呼吸一緊,心想自己的臉皮一定變厚了,因為她的身體竟然開始發熱,期待的心逐漸膨脹。

他的目光鎖著她,緩緩朝她低下頭,她不自覺合上眼皮,仰頭迎接他的吻……

第六章

辛苦耕耘,必有收獲。

這句話用在冷恕和程若希身上再合適不過,在他們的日夜貪歡下,程若希很快就發現自己的身體產生異常的變化。

首先是她一向準時的生理期遲了,不久後開始變得非常容易疲倦,往往走動一下就累得想睡。在出現第一次晨嘔那天,她終于忍不住版訴冷恕。

這一天終于到了嗎?冷恕神情復雜地望著她,片刻後轉身走向衣櫥,取出西裝換上。

「去換衣服,我帶你去醫院檢查。」

到了醫院,經由醫生親口證實,她的確已懷有身孕,大約一個月左右。

好快!距離她到冷家的第一天,也不過才一個月吧?難道是在他們第一次親密接觸時就有了?「孩子是男是女?」這是冷恕惟一關心的問題。

事關冷家的繼承權,他不能不關注。

「目前還看不出來。」醫生抱歉地說︰「現在才剛懷孕一個月,胎兒的器官還沒發育完全,無法辨認性別,如果這時候想知道,就只有仿羊膜穿刺。」

「那就做羊膜穿刺!」他立即道。

「不行!」程若希第一個反對。「听說羊膜穿刺很危險的,萬一傷到孩子怎麼辦?」

「尊夫人說得沒錯。」醫生也不贊成仿羊膜穿刺。「現在還不急,等到孩子再大一點,自然就能辨認性別,何必急于一時呢?」

你們懂什麼?這是冷恕惟一想說的話。如果這個孩子是女的,那他就會失掉冷家的繼承權,要是現在發現是女孩馬上拿掉她的話,也許很快就能再懷下一胎,他相信下一胎絕對會是男的。

他帶著程若希離開先前那間大醫院,到附近找了一間小診所。

他面孔緊繃,像面對什麼嚴肅的大問題,程若希不懂,她只是懷了他一直想要的孩子,不是嗎?走進小診所,他替她掛了號接著便等待檢查。

程若希更迷糊了,剛才不是已經確知檢查結果了,為什麼要再重復檢查一次?

稍後,診所的醫生為程若希檢查過後,答案和先前那間大醫院相同︰懷孕一個月,還無法確知性別。

「我要做羊膜穿刺。」他縮緊下顎,冷聲道,僵硬的面孔看起來有些冷酷,程若希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剛才醫生已經說過,羊膜穿刺不是必須的檢查,風險又高,沒有必要就不要做這樣的檢查,萬一讓孩子受傷——甚至殘廢怎麼辦。」她不要她的孩子承受這樣的風險。

「我不在乎!」他的回答令她錯愕。

「你不在乎?那是我們的孩子呀!」他怎麼忍心?

「你說錯了,是‘我’的孩子!」他冷眼斜睨著她強調。「你忘了我們協議的內容嗎?孩子是屬于我冷恕的,我要怎麼處置他是我的事,你無權干涉!」

「呃——你們先溝通一下,等討論好了再叫我。」

醫生見他們吵了起來,連忙尷尬地回避。

「為什麼?你為什麼這麼在乎孩子是男是女?難道是女兒就不行嗎?」程若希失望地問。

她清楚地記得,當初他所提出的酬勞就是生男五千萬,生女兩千萬,明明同是他的骨肉,卻用不同的價碼區別他們的價值。

「是男、是女,關系到我在冷家的繼承權。」他抿著唇,片刻後終于說︰「目前冷氏企業是由我和我弟弟共同管理,我父親在臨終前立下一條遺囑,不管我或我弟弟,只要誰能先抱兒子為他上墳,那個人就能獲得冷家產業所有的繼承權。」

「這就是你要我為你生孩子的原因?」程若希震驚得說不出話,同床共枕一個月了,她居然到現在才知道他為何需要一個孩子。

「沒錯!」他煩躁地回答。

「如果……如果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女兒,你要……怎麼辦?」

她抖著唇,幾乎不敢問出口,她怕那答案太殘酷,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當然是拿掉她!」他扭著唇,漠然道︰「現在馬上拿掉她,或許很快就能再次受孕,就算時間稍微比我弟弟晚了一點,還是能剖月復讓孩子提早出生。」這些他早就想好了。

「不……」

好可怕!他居然能如此冷血地對待她月復中的孩子,那也是他的親骨肉呀,他怎麼忍心在她尚未成形前就謀殺她?

「我不允許……我絕對不會答應的!」

程若希抱著自己的小骯,以前所未有的堅定表情瞪視他。

「你以為你有說話的余地嗎?」冷恕譏誚地斜睨她。「你的權利,早在你簽下合約的那一刻就失去了,現在你只能听從我的命令,明白嗎?」

「我……我會堅決反抗到底!」為了她的孩子,她什麼事都敢做。

「我勸你最好先想清楚與我作對的後果。你已經拿走五百萬,如果違反合約的內容,你必須加倍奉還,請問你拿得出一千萬嗎?」

「我……」她當然拿不出來!除了那五百萬,她連多余的十萬塊都籌不出來。

「如果拿不出來,那我會去告你,你想試試坐牢的滋味嗎?」

對于任何企圖阻擋他奪權的人,都是他的敵人,而對于敵人,他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不……」

她想起生病住院,前幾天剛動過心髒手術的祖母,現在她絕不能受任何刺激,如果冷恕把事情鬧大了,萬一被祖母知道,那她——

不行,絕對不能讓祖母知道!

「我答應你,我願意接受羊膜穿刺檢查。」

她閉上眼,痛苦地擠出這句話。

冷恕露出滿意的表情,他早知道她沒有能力與地抗爭,他向來是所向披靡,無人能擊倒的強者。

做了羊膜穿刺檢查之後幾天,程若希趁冷恕去上班的時候,偷偷溜到診所去詢問檢查的結果。「恭喜你,是個女寶寶喔。」不知內情的醫生笑著告訴她。

「不——」她失控地搖頭吶喊。

為何偏偏是女兒呢?

想到冷恕冷酷的表情,她不禁悲愴地哭倒在地上。「不!我不能讓他傷害我的女兒,我要保護我的女兒!」

「冷太太,你怎麼了?」醫生大驚失色,趕忙扶起倒在地上的她。

「醫生,求求你幫我!」她抓住醫生的手臂,像溺水者攀住救命的浮木。「求你幫我,否則我的孩子會被殺死!」

「你……你要我怎麼幫你。」醫生為難地問。

「我想請你幫我騙我……我先生,請你告訴他,孩子是男的。」

「要我幫你騙他?」醫生倏然渾身一顫。

那位冷先生看起來好凶,只要一個冰冷的眼神掃過來,他的腳就不爭氣的發起抖,他有膽子敢騙過他嗎?

「求求你!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我可以給你錢不然我跪下來求你!」

說著,她當真準備下跪。

「冷太太,請你不要這樣——」醫生簡直嚇壞了。「好好,我答應你,我會告訴冷先生這是男嬰,請你快起來!」

「謝謝你!」

程若希忍不住喜極而泣,她知道,她的孩子得救了。

「是男的?」

听完醫師結結巴巴的宣布,冷恕的臉上並沒有多大的驚喜,只有一種釋然的表情。

至少冷家的繼承權保住了,他不必擔心了!

程若希見他沒有起疑,這才放下一顆久懸的心。

緊繃的心情平緩後,慢慢的,一股身為母親的喜悅逐漸涌上,她變得很喜歡逛街,每次一進商店,看的、買的,全是孩子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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