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朗頓時啞口無言,為什麼今天他的嘴巴這麼笨呢?
「如果不是你家人那麼關心我們結婚的日子,我也不會提出這樣的條件,我想你對結婚、責任這類的問題應該也不感興趣吧。」
「你認為我是那種沒有責任感的男人嗎?」他一副深受侮辱的樣子,心里卻很老實承認,如果別的女人,他連當伴郎都沒興趣,更何況當新郎倌。
他是啊,她想起他們第一次相映的情景,他竟然不負責任的丟下自己的女伴逃之夭夭,這種事還真不是一般人做得出來的。
「你在笑什麼?」他不著痕跡的把她拉進懷里,他的小喜兒真是香死了,好想把她當宵夜狠狠的飽餐一頓。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的情景嗎?」
「怎麼收場?」
「那位惹出麻煩的罪魁禍首後來被兩個女人狠狠修理一頓,女人真的好可怕,當場讓那個家伙變成豬頭,最近還被丟下當箭靶,差一點被萬箭穿心。」
「很好,這樣男人才會學乖,三心二意是最不可取了。」
點點頭,他深表同情,「沒錯,你也應該改掉三心二意的壞習慣。」
「我?三心二意?」她現在的表情一定像極了被雷轟到吧。
「一下子跟我在床上做到天昏地暗,一下子連一根寒毛都不準我踫,這難道不是三心二意?」霍延朗的口氣好像在說什麼正經的大道理。
歐陽喜兒兩頰爆紅,又羞又惱的瞪著他,可是很難擠出一句辯解,這個家伙干麼說得那麼露骨?不過,按照他的說法,用「三心二意」來評論她也不是沒有道理,可是,三心二意可以用這種方式解釋嗎?
「沒關系,我是個很有度量的男人,以後別再三心二意就好了。」
歐陽喜兒很想翻白眼,可是她突然發現情況不對勁,自己怎麼會躺在他身下呢?
「我的天啊!你怎麼老是讓我恨不得變成一只饑渴的餓狼?」他不安分的在她胸前磨蹭,他的小喜兒終于回到他懷里了,雖然很不滿意她提出來的條件,但是眼前將就一下好了。他有信心,主控權很快就會回到他手上。
這個男人真的很危險,總量時時刻刻在算計她,如果不當心一點,她很快就會兵敗如山倒。老實說,她也很想不顧一切跟他翻雲覆雨,可是這個問題實在太嚴肅了。「阿朗,你身上有嗎?」
霍延朗皺眉,他對她可是非常專情的。「我又不是那種成天想在外頭偷吃的男人,干麼帶著那種東西四處亂跑?」
「那今天就請你當柳下惠。」歐陽喜兒一把將他推開,迅速從他身上溜下來,跳到單人沙發上戒慎的看著他,以防他突然撲過來,這個男人是行動派,不能不提防。
霍延朗驚愕的瞪大眼楮,她不會對他那麼殘忍吧!「小喜兒,這在開玩笑對不對?」
「避孕是很重要的觀念,沒有準備當媽媽之前,我認為不適合生小孩。」
她終于又投入他懷抱了,干麼為了這點小事跟她爭執不下呢?雖然很掃興,但是又不是買不到。「我現在立刻去便利商店。」
「晚上開車很危險,你最慢十點之前必須離開,不要跟我爭論,你剛剛自己承諾過了,你不會住在這里,這同時也是我的條件。」
「什麼?」
「我肚子好餓,我們去吃點東西吧,還有,時間不早了,你不要忘了把行李帶出來。」她起身回刻意拿外套和皮包。
躺在長沙發上的霍延朗抓著抱枕,一副準備抗爭到底的樣子,可是人家不理他,最後還是只能乖乖跟出去,當然,他一路上不忘了為她洗腦。「我的小喜兒,我的心肝寶貝,你不會忍心折磨我吧?」
這種時候最聰明的應對方法就是顧左右而言他,吱吱喳喳的麻雀慢慢變成呱呱叫的鴨子,最後終于化身為垂死的天鵝,哀怨之情溢于言表。
他突然有個疑惑,遇見她,到底是上天對他的恩賜。還是懲罰?
第9章(1)
沒關系,來日方長,今天贏不了你,明天繼續戰斗,他很快就會得到勝利女神的擁抱,從此天天有小喜兒當抱枕,然後結婚進行曲在白色的教堂響起,再來小喜兒挺著肚子要當媽媽了……作夢永遠比現實快上好幾倍!
雖說來日方長,可是當時間一天一天過去,一個禮拜變成半個月,怎麼還有耐性相信勝利女神會站在他這一邊呢?
老實說,他很討厭這種情況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滋味,想怎樣就怎樣,他一向如此,這會兒由不得他了,當然會感到焦躁不安。
不行,他一定要想辦法改變現狀,可是,要怎麼扭轉情勢呢?
一個人傷腦筋,還不如兩個人腦力激蕩,所以早上上班,他不是飛奔到霍爾生技,而是跑來齊皇飯店。
「你不是情場很得意嗎?怎麼看起來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齊贊昊遞了一杯咖啡給好友,這個小子已經許久不曾上他這里報到了,今天竟然一早就沖過來,看樣子八成又出了什麼狀況。
霍延朗喪氣的雙肩下垂,他確實是欲求不滿!
雖然天天可以抱著小喜兒在床上打滾,可是時間就像不定時炸彈,經常在他準備攻進戰場的時候,定時的鬧鐘鈴鈴鈴的打斷了他的好事,原以為情人之間應該很好商量,誰知小喜兒打死也不同意延長十分鐘,他這只戰敗的公雞只好回家做伏地挺身一百下。
有人會說,他干麼不算好時間呢?開玩笑,時間又不是機器人,哪有那麼容易任人掌控?況且情人之間總有說不完的話,一不小心,時間就給他偷偷溜走了,最後連個熱吻都撈不到。
這還不夠瞧,前些天她的「好朋友」還跑來攪局,即使他時間充裕得可以纏著她在床上滾幾個圈,卻也只能對著她干瞪眼流口水。
「你有什麼方法可以讓女人乖乖就範?」
「你的問題跳得太快了,你是不是應該先讓我知道發生什麼狀況?」
喝了一口咖啡,滋潤一下喉嚨,霍延朗終于難為情的擠出話來,「她說不結婚,不負責任。」齊贊昊吹了一聲口哨,他可不曾踫過這麼帥氣的女人。
「這不是很好嗎?省得過些日子你對她厭煩了,還要辦離婚手續,外加損失筆贍養費,何苦來哉?」斜眼一瞪,他干麼找這個家伙當他的諸葛亮呢?
「你不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嗎?」
「我不是來听你說一些沒有意義的廢話。」
「這怎麼可以說是廢話呢?」齊贊昊越說越小聲,這個小子做什麼一副要扭斷他脖子的樣子?「我知道了,你就是想跟她結婚對不對?這還不簡單,你把她的肚子弄大了,保證她立刻拉著你高唱結婚進行曲。」
「那你就錯了,我想要她懷孕還真的很不簡單,她很堅持要做防護措施。」
「你可以在防護措施上頭動手腳啊。」
擺了擺手,這個家伙把他的小喜兒當成那種沒腦子的女人嗎?「動腦筋教她懷孕這條路絕對行不通,她不使用我提供的防護措施,因為我嚴重缺乏信用,她準備的防護措施擁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品質保證,如果我想要爭取到百分之一的中獎機會,那還得抓對時機。」
他怎麼會淪落到嚴重缺乏信用呢?這是他自己的錯,事情的起頭是因為他說了這麼一句話——
「小喜兒,如果你不小心懷孕,我們就結婚吧。」
原本是想打探她的態度有否轉變,怎知弄巧成拙,從此蒙上居心叵測的罪名,這下子他連偷偷動手動腳的機會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