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男,束手就擒 第22頁

「我的天!你不可以在浴白尿尿!」從廚房端茶返回臥室的萬禮棻,沒看見該在床上的男人,環顧房內,浴室門開開,赫然見到薛宸淏正對著浴白……她趕緊擱下茶杯,以跑百米的速度沖進浴室,在他「掏出來」前,將他拉到馬桶前。「這里才是馬桶。」

「沒禮貌,不要偷看別人尿尿!」

喝醉了還是記得什麼叫隱私,薛宸淏砰的一聲關上門,萬禮棻措手不及地直接額撞門板,痛呼出聲。

「噢,臭薛宸淏!」

她痛得飄淚,揉著額頭退回臥室,但對一個喝醉的人計較是自找罪受,只能生悶氣。

薛宸淏上完廁所後回房,渾然不覺自己做了什麼好事,咚地就倒在床上。

「欸,先別躺,把衣服換下啊。」萬禮棻來不及阻止,他整個人已倒成大字形,拉也拉不動,她只好想辦法幫他月兌衣服,無可奈何地碎碎念,「醉成這樣真的很糟糕耶,不是說好了要改掉壞習慣嗎?跟我賭氣就不算數了哦?還好你沒有對別人酒後亂性,不然……」

之前剛進夜店時看到他和個女人交頭接耳好不親密,當下她心一沉,怒氣卻陡升,本想上前質問,可沒想到隨著腳步接近,他們的對話傳入耳里,她愈听,那沉下的心就又愈漸浮起,歷經心情三溫暖,轉為欣慰甜蜜。

就像老一輩的人說,當過船長的人,過大風浪也不會暈船,因為經歷得多了,不會輕易被影響。

薛宸淏拒絕了誘惑,是個經得起考驗的男人!她不禁因他的忠誠而覺得驕傲,涌升的愛意淹沒先前爭執冷戰的所有不愉快。

「你想干麼?!」薛宸淏霍地彈坐起身,揪住自己褲頭。

「把褲子月兌掉啊,你不是習慣只穿內褲睡覺的嗎?」萬禮棻拉開他的手,繼續動作。

「你這個邪惡的女人,想要硬上是嗎?跟你說用強的是沒用的……我有女朋友了,我純潔的是屬于我女朋友的,你別想我會屈服!」薛宸淏夾住雙腿,蜷曲成一尾蝦子,堅決抵抗,堅守貞操。

她邪惡?!萬禮棻怔住。

懊不會是把她當成別的女人了吧?看他一副寧死不屈,好像要被人「按捺」的樣子,她實在又好氣又好笑。

「拜托,純潔的?你敢說我還不敢听咧!」她嗤笑出聲。「真是自我感覺良好耶你,誰要硬上啊!」

她故意去扯他褲子,沒想到他當真反抗得更激烈,雙腿狂踢猛蹬,還差點滾下床。

「不可以、不可以……我的身體只有我女朋友能使用……我絕對不能對不起她的。」薛宸淏哇啦哇啦地嚷,連滾帶爬到衣櫃前,翻出一堆內褲,手忙腳亂地套上。「你再過來,別怪我不客氣了!」

「不客氣是怎樣?」萬禮棻實在笑翻了,挑釁地問,沒想到喝醉了的薛宸淏這麼好玩。

「我、我會把你踹飛哦!」他作勢抬腿,用大腳丫對著她。

「好啦,那你就這樣睡吧,不管你了。」她放棄逗他,免得在這種狀況下被踹,屆時只能自認倒霉。

「哼哼,會怕就好。」薛宸淏跳回大床,裹上薄被,把自己卷成蛋卷,背過身安心入睡。

萬禮棻抿著一彎甜笑,目光溫柔地看著他的背影。

雖然他沒認出她來實在太瞎,但他這樣的反應,無疑是證明了他即使在喝醉的狀態,心里還是牢記著她,而且堅持著對她的忠誠。

如果她對他還有一絲絲不確定,擔心他不安分、不定性,那麼此時此刻,她對他已經完完全全的深信不疑了

況且,這個男人,對她的愛如此真摯,她還有什麼好計較的呢?

戀愛前,她告訴自己只管依著自己的步調走,不需為誰改變,可真正走進愛情里,才發現為愛妥協,也是一種幸福呀!

第8章(1)

薛宸淏神奇地一夜好眠,沒有宿醇、沒有頭痛,醒來特別舒心,一周以來的低氣壓散去,心情莫名輕盈。

可是,當他發現自個兒身上的怪異現象時,輕盈心情頓時消失無蹤,納悶取而代之。

「奇怪?我怎麼會穿那麼多件內褲?是誰把我弄成這樣的?又是怎麼回到家的?」梳洗後,薛宸淏愈來愈納悶,拿起手機打電話給昨日同行的穆諺書。

「昨天晚上是你送我回家的吧……不是?我女朋友?怎麼可能……好,我今天可能會晚一點進公司……就這樣,掰。」雖然問到答案,他反而更是一頭霧水,益發納悶了。

禮棻到夜店去接他?怎麼會這樣?她怎麼知道他去哪里?這一個星期以來,她連電話都不曾打給他,又怎麼會去接他?

一周不打電話,這下子,一方面有台階可下,一方面也是想搞清楚狀況,看來他可有理由突破僵局了。

薛宸淏再次撥打電話,沒想到,客廳傳來音樂鈴聲,納悶的他循聲尋去,驚訝地發現客廳沙發上睡了個人,正伸長了手在茶幾上東模西模找東西。

「禮棻?!」他愕然低呼,忙結束撥號,完全沒料到會在自家客廳沙發上看見睽違了七天的心愛女人。

「唔……你起來啦?」萬禮棻揉著惺忪睡眼,緩緩坐起,還在恍神中未完全清醒。

「你怎麼會……」薛宸淏一整個反應不過來,傻愣愣地任沙發落坐。

「昨天送你回來折騰得太晚,而且不放心你,怕會出什麼狀況,所以就待下來了。」她嗓音佣懶地解釋,未了還秀氣地打了個哈欠。

「你可以到床上睡啊,睡在這里不舒服,現在天氣又冷,要是感冒了怎麼辦?」他發現她只抱了床薄被,不禁皺起眉心,雖然兩人還在冷戰中,他對她的愛意還是絲毫不減的。

「哈,感冒總比被海扁來得好?」講到這個,萬禮棻頓時清醒,反應很激動。

「嗄?海扁?」薛宸淏驚愕重復,隨即憤慨地卷起袖子,展現氣魄。「誰敢動你?你跟我說,我去幫你出氣!」

萬禮棻睞他一眼,憋住笑。「好啊,說到做到哦。」

「你說。」他拍胸脯保證。

「就、是、你。」她雙臂環胸,宣布答案。

「我?怎麼可能?」他詫異揚聲。他疼她、愛她、敬她……就是不可能扁她好嗎?

「你看,這是你甩門的杰作。」她撩開劉海,額頭的瘀青讓他百口莫辯。「昨晚我才躺上床沒幾分鐘,你一翻身看見我,就直接把我踹下床,害我撞傷了手肘和……」這可不是她瞎掰,他真的不準她上床睡,硬是趕她走,害她現在手肘還有點疼,卻又不能怪罪他。

「嗄?」薛宸淏下巴差點掉下來。

「還說死也不能跟我同床……」她橫睞他,再補充。

「嗄?」這回連眼珠子都瞪凸了。

「你這是因為氣我那天沒跟你走,所以故意修理我的吧?」她一副委屈貌,故意誣賴他。

「不是不是……」薛宸淏驚恐得猛搖頭否認,天啊,他怎麼會做這種事?「你還好嗎?嚴不嚴重?」

他連忙坐近她身旁,焦急察看她的額頭和手肘,好不心疼。

听到她來接喝醉的他回家,他憋了許久的怨氣早就整個泄光光了,再听她為了照顧他還受了傷,整顆心簡直融得一塌糊涂,歉疚得無以復加。

萬禮棻見他緊張內疚的樣子,不禁悄悄地彎起一抹笑。

薛宸淏發現了,頓時皺眉。「你騙我對不對?」

「是真的。」她哂然地答,索性讓他知道自己的醉態。

「你根本把我當成了別人,昨天要幫你換衣服,還一副我要侵犯你的樣子,怎麼也不讓我月兌,還猛穿一堆內褲……不只如此,美女搭訕也往外推。」薛宸淏听著听著都覺得根本是天方夜譚,他有這麼剛正不阿、坐懷不亂啊?敢情真的是在不知不覺間月兌胎換骨、改頭換面了?驀地,他得意驕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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