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落的天使 第5頁

「妳逃難啊!」

噗哧一笑+她喜歡她的形容,「差不多,所以待會兒得借妳的手一用。」

「慘了,我今天晚上一定會手腳發軟。」李璋婷虛弱的拍了一下額頭。

「放心,我會補償妳的辛勞,看妳是要來一頓五星級豪華大餐,還是要一件很酷的皮大衣。」

忍不住流口水,李璋婷充滿渴望的說︰「怎麼辦?我兩個都好喜歡。」

「妳很懂得趁機敲竹杠哦!」

「誰教妳那麼懂得誘惑人家。」

「好啦、好啦,現在請于十分鐘之內解決妳的下午茶。」

「是!」恭敬的行了童子軍禮,李璋婷開始忙碌的大快朵頤。

如果不是此刻身在其中,他不會相信台北有這麼特別的地方——一個屬于寂寞人,卻又讓你不會感到孤單的地方——維也納森林。

聆听Narcissus的琴聲,夏閻皓漫不經心的看著滿布照片的木牆,仿佛之間,他在這當中看到一則又一則的故事。他是在無意間听到屬下聊起這個地方,听說這里有屬于自己的酒,相當的有意思,他很好奇自己適合什麼樣的酒。

「先生,這是你的『威士忌』。」James開朗的聲音輕快的打斷他的思緒。

「威士忌霧?」

「其實就是?士忌,因為酒杯冰過的關系,杯上形成了一層薄霧。」

「為什是威士忌霧?」

早猜到他會問明原由,James流暢的把Hermit剛剛的陳述重復一逼,「先生充滿了狂野的陽剛味,就像威士忌一樣,可是又難以看透,彷佛隔著一層霧氣,你的人正如同你手上這杯?士忌霧。」

「有意思。」直接透徹,他不能不驚訝這里酒保看人的眼光。

就在這時候,他瞧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定進酒館,真巧,想不到她也會來這個地方,而且看得出來這不是她第一次來。

「那位小姐喝的是什麼?」他的目光直勾勾的點出目標物。

「Sorry,這得等上五分鐘才會知道。」

「我問的是昨晚。」

眼楮一亮,Jmnes似乎又看到一則美麗的故事發生了。「先生認識那位小姐?」

「我們兩個關系匪淺。」「同居」的人當然不是普通關系。

「小姐昨晚喝的是墮落的天使。」

墮落的天使?他唇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魔鬼般的身材配上天使般的氣質,她是可以稱之為「墮落的天使」,不過這個墮落的天使很與眾不同。

「她昨晚喝了幾杯?」

「這個我不清楚。」帳單是老板在處理的,他這個服務生哪記得客人喝幾杯?

「你們從來不約束客人嗎?」

「我們這里的客人一向懂得自我約束。」熟客都知道,如果有人敢酗酒鬧事,Hermit會站出來伸張正義,她習慣把人丟出店外,一點也不客氣。

「如果每個人都知道游戲規則,天下不就太平了嗎?」他不以為然的道。

「先生放心,我們會照顧客人。」

不再表示意見,夏閻皓喝著酒,目不轉楮的盯著吧台處的身影,她是一個越看越耐人尋味的女人,言談舉止有著優雅的貴氣,又跳躍著一股叛逆的火花。

打了一個酒嗝,韓紀優傻笑的看著Hermit,「我好象沒請教過尊姓大名。」

「Hermit。」

「Hermit,我是韓紀優,朋友都叫我小優。」她把空的雞尾酒杯推給Hermit,搖搖晃晃的用手指比了「一」,示意再來一杯。

「妳喝太多了。」昨晚的記憶讓Hermit可不敢再「由著她」。

「別這麼小器,再一杯!」她充滿渴望的雙手合十。

無聲一嘆,她無法拒絕她,「最後一杯。」

韓紀優很用力的點點頭,不過萬萬沒想到,她就因為這一杯徹底醉入夢境。

「妳當人家的護花使者當上癮了是不是?」James取笑的看著懊惱的Hermit。

「她喝得沒昨天多。」Hermit現在深刻的體會到一失足成千古恨。

「重點是——她喝醉酒了。」他嘻皮笑臉的提醒道。

「為什麼……」

「我送她回去。」夏閻皓不知何時走了過來。

既然有人願意當護花使者,那是再好不過的事,她可以擺月兌麻煩了,可是……「不必麻煩了,還是我順道送她回家。」

「不麻煩,我們是鄰居。」她就睡在他隔壁的客房,算是鄰居吧!

「鄰居?」Hermit抱持懷疑態度。

「對,我不會讓她少了一根寒毛。」

「那就有勞先生送她回去。」Kin似乎很懂得挑時機跳出來仲裁。

禮貌性的向Kin點頭表示感謝之意,夏閻皓取出皮夾抽了幾張鈔票放在吧台上,便彎身抱起韓紀優走出維也納森林。

「老板,你又在收集故事了嗎?」James偏頭睇視著Kin——他的笑容有著透徹的睿智,也有著模不清的謎樣色彩。

Kin但笑不語,他有預感,他們會有一則浪漫的愛情故事。彷佛之間,她看到那張狂妄無禮的俊容,彷佛之間,她瞧見他抱著她坐上一輛很拉風的車子,彷佛之間,她看到自己對他又笑又叫,彷佛之間,她瞧見她吐了他們兩個一身……許多許多,她的腦海閃過片段的畫面,似真似假,她實在搞下清楚,她唯一知道的一件事——她的頭好痛好痛哦!

坐起身子,韓紀優虛弱的揉著太陽穴,她再也不要喝醉酒了,這種像生了一場大病的感覺真的不太好……呃!

她像是發現什麼似的全身一僵,目光倏然下移……我的天啊!

「妳不會又想練嗓門了吧?」夏閻皓嘲弄的取笑道。

抬頭迎接他的注目禮,她是絕不會在口頭上輸給這個男人,「你這個男人怎老愛月兌人家的衣服?」「妳這個女人怎麼老愛喝醉酒?」女人在他面前,哪個不是主動寬衣解帶,從來沒有一個女人用得著他來伺候,她是唯一的例外。

「你可以不用管我啊!」

「妳還是沒搞清楚狀況,我不想管妳,可是妳偏偏巴著我不放。」他是不想管她,如果他不是那麼倒霉,還一時對她心軟的話。「我巴著你不放?」

「妳還抱著我又親又吻。」「我抱著你……你別以為我暍醉酒,你就可以胡說八道,我還分得清楚東西南北。」惡質的家伙,他以為她是那種任人栽贓的笨蛋嗎?

「是嗎?」好得意的挑著眉,他終于抓到把柄了,「這麼說,當我動手月兌妳衣服的時候,妳應該很清楚嘛!」

「我……」可惡,馬上自打嘴巴,她真是個笨蛋,明明醉得迷迷糊糊,何必裝模作樣呢?這下子糗大了吧!

趁勝追擊絕不手軟,這是他的行事作風,可是看她羞得無地自容,未曾有過的不舍爬上心頭,態度一轉,他不再惡意為難挑釁,「沒有本事喝酒,就別逞強,萬一真遇到,他不會只月兌妳的衣服。」

「真好笑,你干麼替我擔心?你又不是我的情人。」心陡然一震,她對自己隨口而出的話起了莫名的躁動。

劍眉微揚,他狀似考慮的點著頭,「這倒是一個好建議。」

「什麼、什麼好建議?」她的心髒跳得好快好快,好象要蹦出胸口,這個男人干麼突然說出這麼曖昧的話?

存心吊她的胃口似的,他話題一轉,同時將面前的牛皮紙袋推向前,「我有個壞消息必須告訴妳,我拿到房契了,現在可以證明這間公寓的主人就是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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