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財後夫 第14頁

「等等!」

「還有什麼問題?」

「我想沒必要這麼麻煩。」

回過頭,他一臉嘲弄的問︰「你是怕麻煩,還是怕跟我單獨相處?」

「我只是覺得,這不是什麼值得大肆慶祝的事。」

「這倒是,你又不是沒結過婚,不過于情于理,我不送送我的前妻,會不會太說不過去?我啊,不想落個沒度量的罪名。」

「如果你堅持,我會準時赴約。」她從來不知道他是那麼別扭的人。

「我們七點用餐,記得不要臨陣月兌逃。」這一次他頭也不回的走出她的視線。

輕蹙眉頭,斐郡璦幽幽的喃喃自語,「他到底想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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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郡璦並不想刻意裝扮自己,可是她卻不由自主的穿上一襲白色荷葉袖連身洋裝,白色正好襯托她的氣質,然而在飄逸之余卻又不失性感,若隱若現的曲線引人無限遐想。

不敢稍有延遲,她準時七點來到後庭院,「上官翼」已經等候許久,餐桌上也擺上第一道餐點,餐桌邊有一部兩層餐車,上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餐點,每一道都用精致的銀制蓋子掩上。

「請坐。」瀧澤翼紳士的走到對面幫她拉開椅子。

「謝謝。」戰戰兢兢的坐下來,她可以強烈的感受到他灼熱的目光,分分秒秒緊緊鎖住她,仿佛要將她燒為灰燼。

「你就快擺月兌我了,心情如何?」

咬著下唇,她一臉哀求的看著他,「我們今晚不能放輕松一點嗎?」

「這樣的夜晚的確不適合談那些傷感情的事,來,我敬你一杯,算是給你賠不是。」舉起酒杯,他一口見底。

「我們……還會再見面嗎?」

「你希望我們再見面嗎?」

「我……」支吾了半晌,斐郡璦還是選擇沉默,她能說什麼?她根本沒有資格。

「不管你是怎麼想,當你決定嫁進瀧澤家,我們就注定不能當陌生人,瀧澤集團可舍不得放我走。」

她真笨,他們當然會再見面,把他逼進瀧澤集團的罪魁禍首不就是她嗎?

「說不定,以後你還會希望天天看到我。」他狀似說笑話的道。

「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

「當然,世事往往出乎意料之外,癩蝦蟆變成王子,烏鴉當上風凰,這不完全是天方夜譚,你說是嗎?」

心知他話中有話,可是她懶得去猜想,她希望與他好好共享今天的晚餐。

「不說這些,今天的晚餐很豐盛,冷了可不好吃,我們開動吧?」瀧澤翼率先掀開餐蓋,享用第一道開胃菜。

晚餐的氣氛很融洽,他們聊明天即將前往的京都,婚禮此刻離他們好遠好遠,時間就在他們飽餐一頓當中悄悄流逝。

結束晚餐之後來杯熱咖啡,香醇的味道讓人忘了世上的一切,可是瀧澤翼卻挑在這個時候破壞氣氛,「你的家人已經出發前來日本,明天你就可以在京都的瀧澤皇家酒店見到他們,不過,我想先提醒你,最好別跟他們說太多,你應該不會希望他們為你操心是不是?」

「我能說什麼?」不能改變的事,說了又有何意義?

「我是擔心你一時想不開,決定當個落跑新娘。」

這話令人鼻頭一酸,斐郡璦苦澀的笑了笑,他還是希望她嫁進瀧澤家。

「你放心,你不是說我膽子小嗎?我就是有膽子落跑,他們也會阻止我。」

「我差一點忘了他們向來把金錢擺在第一位。」

雖然這是事實,可是話出自他的口,難免令人吃不消。

突然想到什麼似的,他自賣的拍了拍腦袋瓜,「對不起,說好今天晚上放輕松一點,結果我又壞了氣氛。」

「不怪你。」他們給他的傷害太深了。

「不行不行,你要罰我。」

「罰你?」

「罰我喝三杯酒,你覺得怎麼樣?」沒等她答復,瀧澤翼就自動自發的倒酒灌酒。

「算了算了,你別喝得這麼急。」

「這樣不是很好嗎?你不覺得今晚我很適合大醉一場?」他郁悶的一笑,繼續為自己倒酒干杯。

一下子擔心她反悔不嫁,一下子對她的再嫁依依不舍,他究竟在想什麼?他難道看不出來,他越悶悶不樂,她就越割舍不下,還是說,他是存心折磨她?

「你要不要來一杯?」他一臉醉態的對著她傻笑。

「你別喝了。」

「要喝,一定要喝!」又是一杯下肚,他似茫然又似認真的看著斐郡璦,「過了今天晚上,我就再也不是你所認識的上官翼。」

為何這麼說?斐郡瑗疑惑的皺起眉頭。

「來,你也喝,我幫你倒酒……奇怪,怎麼老是沒倒到?」瀧澤翼握著酒瓶的手一直抖個不停,怎麼也對不準杯子。

看不下去了,斐郡璦走過去拉起他,「你醉了,還是早點上床睡覺。」

「我哪有醉……」打了一個酒嗝,瀧澤翼像個吵著要糖吃的小孩,「不要不要,我還要喝。」

「你看你,走路都搖搖晃晃了,還說沒醉。」

「我真的沒醉……哎呀!你不要晃來晃去,我的頭好暈哦!」

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她好聲好氣的說︰「睡一覺起來你的頭就不會暈了。」

「睡一覺……不要,我不要睡覺,我要喝酒!」

「酒沒有長腳,不會趁你睡覺的時候偷跑,你睡醒了再喝。」

「對對對,酒沒有長腳。」

折騰了好一會兒,斐郡璦終于把瀧澤翼送上床。

「我真的對不起你。」模著他的臉,她自責的呢喃。

他突然伸手抓住她,夢囈般的低語,「我恨你……殘忍的女人……」

瑟縮的抽回手,她全身僵硬無法動彈,原來他恨她……

「我不會原諒你……不會……」好似積怨太深,他斷斷續續的借著夢話發泄出來。

不曉得自己坐了多久,她又是怎麼離開他的房間,她只知道自己的心死了。

當她像個幽魂飄然離去時,瀧澤翼睜開眼楮坐起身,他沒有喝醉,他一直很清醒,可是他卻一直不懂自己在于什麼?

折磨她,致使她陷入「情義」與「道德」左右為難的掙扎中?還是為了告訴自己——他恨她比愛她還多一點?或者,他是想給她一次機會證明——她並非無心……不管他到底存了什麼居心,她真正面對他的時候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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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抵達京都,斐郡璦立刻被送到瀧澤皇家酒店與親人相聚。

「在這里住得還習慣嗎!瀧澤家的人對你好不好!」一看到斐郡璦,舒雲馬上嘰哩呱啦的抓著她問。

「媽咪,你沒看到她瘦了一大圈,臉色還那麼難看,她在這里過得怎麼樣,還用得著問嗎?」斐心雅懊惱的白了舒雲一眼,這個媽咪有時候真令人生氣,一點也不體貼。

「我……我也是關心嘛!」

「剛到了新環境,難免會水土不服,等再過幾個月,她就會適應了。」斐心怡首先為母親聲援。

斐心夢優雅的點頭附和,「瀧澤家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沒辦法改變一個人對新環境的適應力,郡璦會瘦是人之常情,同樣的道理,瘦了那麼多臉色還能多好看嗎?」

不理會那幾個「粗枝大葉」的女人,斐心雅將斐郡璦拉了過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二姐,瀧澤家的人對我很好,還請了一個懂中文的佣人照顧我,不過一向忙慣的人突然無所事事,吃不下睡不好,難免會壞下來。」斐郡瑗努力擠出笑容。

「听見了吧!」斐心怡得意的朝斐心雅挑了挑眉。

「現在我們都可以放心了。」舒雲很高興的做出結論。

「我不是小孩子,你們用不著為我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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