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的嗎?」賓席安激動得手腳發抖。
「伯父,我能夠單獨跟你說幾句嗎?」
「瑩欣,你先出去。」賓席安迫不及待的清場。
雖然很想知道賓沁良的下落,賓瑩欣還是順從的點頭退出書房。
「沁良現在在哪里?」
「伯父,這件事說起來相當稀奇古怪。原本我不該說,因為說了對自己一點好處也沒有,不但沒有人會相信,而且還會被當成瘋子看。可是,我听說伯父為了沁良消失不見的事,擔心得頭發都白了。我想就算你很難接受,基于道義我還是應該讓你知道。」
「有什麼事你直接說了,我受得了!」
「其實,容玉麒和他的助理不是什麼偷渡客,而是……搭著一座發生故障的時光機,從兩百多年前中國古代清朝來到現代的人。」
張著嘴,賓席安顯然很難消化他這匪夷所思的事情。
「這雖然離譜了點,可是我相信沁良說的話。你也知道她那個人最沒有幻想力了,不可能編出這樣的故事。」
半晌,賓席安終于回過神問︰「你說,這是沁良親口告訴你的。」
吉歐點了點頭,「她甚至打算穿清朝的新娘服結婚。」
「那你的意思是,她是跟著玉麒一起回到兩百多年前的中國清朝?」
「我猜,可能是那座時光機來接容玉麒和他的助理。當時沁良也在場,所以跟著容玉麒一起離開。如果不是當時的情況不允許,她一定會親口向你道別。」
顯然在思考此事的可信度,賓席安久久不語。終于,緊蹙的眉緩緩舒展開來,雖然還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可是心情明顯轉為輕松,「我的女兒真的平平安安的待在另外一個時空嗎?」
「伯父,沁良是你的女兒,你們父女連心,你應該感覺得到她平安無事。」
不可否認,這幾天他雖然擔心得茶不思、飯不想,可是心情卻相當平靜,仿佛女兒還平安無事。
「我相信伯父的心情跟我一樣,沁良的幸福比什麼都來得重要,不是嗎?」
「沒錯,雖然女兒沒辦法天天陪在左右,心里免不了會牽掛。不過,不管她在什麼地方,只要她能夠擁有幸福,我也就沒有遺憾了。」
「伯父能夠這麼想,沁良在另一個時空感覺到你的心意,也就能放寬心。」
神情一震,賓席安充滿朝氣的說︰「吉歐,謝謝你特地跑來告訴我這件事,我不會再為了失去女兒而成天悶悶不樂。否則沁良知道了,也會很難過。」
尾聲
時值初秋颯爽季節,微風輕送,令人好不快活!
一陣天旋地轉,在時空交錯下,容玉麒、賓沁良與謝彬終于回到了清朝。
重回熟悉的地方,踏上久違的芬香國土,那一刻,容玉麒和謝彬不禁閉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啊!回家的感覺真好。」
賓沁良則新奇的在一旁東瞧西望,這會兒換她轉移時空了。
另外除了早先回來的格格,其他貝勒亦讓法巴歐給從不同地點紛紛「救」了回來。
是夜,乃王爺與福晉為好不容易重回家園的兒子們接風洗塵之日。尤其他們又各自帶回了極為優秀的親密愛侶,兩老除了不必為他們的婚事大傷腦筋之外,也樂得輕松,待稟明皇上並懇請為其證婚,往後只需等著含飴弄孫……想到這里,他倆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這段日子以來,在異鄉的一切新奇際遇,尤其時間點又是在兩百多年後,令他們個個提起在當地的所見所聞時,仍不禁驚嘆連連。而一旁自未來時空往回「跳」的伴侶們,也不時的加入發表意見。此時在府里幽靜涼亭旁的宴會上,笑鬧聲不斷響起,熱鬧氣氛滿滿充斥其間。
對于福晉親切和藹的關懷,讓賓沁良不禁想起那從兩歲起就虐待自己,如今還遠在羅馬的繼母米蘭娜,她從不給自己好臉色,甚至還頻設陷阱引她跳入,若不是她聰敏如斯,哪還有命活到現在?
直到與這未來婆婆福晉接觸後,她才知道何謂無私的母愛,而深深觸動自己內心鮮為人知的遺憾角落。看著福晉祥和的笑臉,她不禁為之動容,也暗自感謝上蒼賜給自己這麼好的母親。
正當她由心緒飄遠之際,容玉麒轉過頭來瞅看她,溫柔笑問︰「怎麼今兒個活潑好動的姑娘,頓時成了個嫻靜的陶瓷女圭女圭?」
被他一語雙關的詢問給叫回神的她,嘆了一口氣,俏悄對他說明此刻心中所想。
「傻瓜!」容玉麒听完後,使勁的緊摟了一下她的肩膀,「以後你再也不會看到不喜歡的人了,又何必將不愉快的事記掛心間?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的生活將只有快樂兩字。」
「當真?」直率個性的她一听,所有陰霾頓時自腦海中一掃而空,換上的是一張極其喜悅的笑臉。
他捏了她一下具,「不容你質疑。」
突地,賓沁良靈活大眼一轉,有了奇特心思——
「你的意思是不是說,只要我覺得快樂,任何事你都會為我做?」她親昵的一把抱住他手臂,一臉期待的問。
「當然,這還用問嗎?」真是傻問題!否則他何必處心積慮的一心想把她從兩百多年後的歐洲帶回來,日日朝夕以對?
她扯扯他的衣袖,低聲道︰「那我們趁著現在沒人注意,起緊離開這兒,我想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咦?是什麼事情這麼重要,非要現在做不可?」雖然滿臉疑惑,他仍照做了。
「哎呀!你就先別問,等會兒不就知道了!」她一邊拉著他走一邊說著。
「是是是,我的好娘子。」他搖頭微微一笑,對于她霸氣的一面,不知為何就是喜歡得緊。
瞧見他的寢房已近在眼前,賓沁良對他說︰「你先進去,我去取些東西就來。」說完,她未等他回話便打開房門推他入內,之後跑得不見人影。
「這小妮子又不知要玩什麼把戲了。」話雖這麼說,他卻很滿意這未來娘子時時給他制造的生活樂趣,只是——
這時的她進了房,手中卻滿是筆墨紙硯,將物品全數攤放桌上,她道︰「既然我的相公這麼善于繪畫書寫。我想,不應該就這麼浪費了,希望你能為我畫幅‘寫真’圖!」
「寫真圖?那是啥玩意兒?」他不解。
她坐到他身邊,「哎呀,其實我們那里是說‘寫真集’,可是你們這兒還在用毛筆畫畫國畫之類的,當然是稱作‘寫真’圖嘛!」
他還是听得不太明白,試探一問︰「那……應該就是你的肖像圖,是吧?」這對他而言不算難,充其量該說是小事一樁。
「喔!不是不是,正確點說,該是果女圖!」她點點頭說著。
「什……什麼?畫你的果身?不不不,不行!」容玉麒聞言不禁大驚,真想把她抓起來好生打一頓。她怎會有這想法,是誰把她教壞的?
可她不依,硬址他衣袖,「為什麼不行?你剛剛不是才說過,只要我覺得快樂,任何事你都會為我做。那現在我就覺得讓你替我留下年輕時的美好體態,是一件快樂的事情呀。有空時隨時都可以拿出來欣賞自娛呢!」
「話不能這麼說啊。不要說我從未畫過果女圖,到時圖若不慎流了出去,你要如何做人?」那後果將不堪設想啊。要他答應,那不如讓他死掉還快些!
「做人?我還是可以做我的人啊!」在羅馬,出寫真集的人比比皆是,她們有誰躲起來了嗎?
他正色的對她說︰「良兒,我的好娘子,也許你不甚清楚這里的規範及禮制。听我的話,斷了這念頭吧,其他你要我做什麼事我全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