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寵奴 第4頁

「我看你是故意忘了吧!」阿琪拉生氣的噘著嘴,她最不能容忍自己被瓦娜比下去。

「你別煩了好不好?」里薩沒耐性的一吼。

委屈極了,阿琪拉卻又不敢在發怒的老虎嘴上拔毛,她只好轉個目標,把矛頭指向陸斐柔,「都是這個女人的錯,是她害你錯過了珠寶拍賣會。」

瑟縮了一下,陸斐柔可憐兮兮的道︰「我不是故意的嘛!」

雖然心情惡劣到極點,可是看到陸斐柔那令人心疼的模樣,里薩的口氣不自覺的放軟,「我沒有怪你。」

他的容忍讓阿琪拉心急了起來,「里薩,你難道不覺得她跟你犯沖嗎?你一踫到她,倒霉的事一件一件跟著來,她根本是來這里詛咒你。」

「阿琪拉,話不可以隨便亂說。」瓦娜嚴正的道。

「我哪有隨便亂說,她本來就是……」

「你鬧夠了沒?」里薩憤憤的瞪了阿琪拉一眼,女人就是女人,煩都煩死了!

「我……」撇了撇嘴,阿琪拉還是識相的把嘴巴閉上,里薩雖然疼她,卻不容許她冒犯他的權威。

「瓦娜,請總管過來。」疲倦的嘆了口氣,里薩揉了揉太陽穴,揮手道︰「還有,你們全都出去。」

點點頭,瓦娜臨走之前體貼的拍拍他的肩膀,「別急,事情總會有轉機。」

不發一語,里薩緊緊的握住瓦娜的手。

見狀,阿琪拉腳一跺,氣呼呼的挺起胸膛,扭著走出去。

「里薩,你先休息一下,我去請總管。」不想增添阿琪拉的不快,瓦娜連忙拉著陸斐柔離開房間。

第二章

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褚星頻頻對著電話另一端的老女人點頭,「是是是,女乃女乃說得對極了,駝色真的是棒呆了……」

「老阿婆,六十秒到了,換我說了……褚星,外婆問你,駝色的沙發看起來是不是很惡心?好像有人在上頭拉屎一樣,你可以想象一下,自己坐在一堆糞便上面的感覺,是不是快要吐出來了?」

這是在問他嗎?她根本是強迫他同意她的論點!嗚,他好想哭哦!褚星好哀怨的瞪著無動于衷坐在另一張沙發上閱讀早報的塞維斯,殘忍、沒有人性的家伙,竟然把他丟給世界上最恐怖的兩個老女人——袁品玫and鐘寧!

「褚星,你有沒有在听外婆說話啊?」鐘寧的聲音有如魔音穿腦,冷得褚星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不祥的預感直竄心頭。

「有有有,外婆說得一點也沒錯,拉屎很惡心……不是不是,我是說駝色很惡心。」天啊,他快要精神錯亂了!

鐘寧發出惡魔般得意的好笑聲,很囂張的當著話筒對旁邊的老女人宣道︰「老阿婆,褚星說駝色很惡心!」

Oh!不要!褚星的額頭開始沁出冷汗,爺爺雖然是優雅的法國人,可是他老婆袁品玫卻完全沒有受到他的污染……錯了錯了,是改造才對,她粗魯野蠻,揍起人比黑道還要凶猛狠毒。

「老外婆,電話給我……褚星,你剛剛說什麼?駝色很惡心是嗎?」袁品玫的聲音就像寒冬里的冷氣會凍死人。

捏了把冷汗,褚星拼命的陪著笑臉,「不是不是,我是說駱駝長得很惡心。」

「駱駝?」她明明在說沙發的顏色,怎麼會變成駱駝?

「就是背部生得凹凸不平那種動物啊!」

「我知道駱駝長什麼樣子。」袁品玫的口氣顯得相當不悅,沒有人願意被當成白痴,何況她這麼聰明又優雅,豈能容許一丁點的污蔑?

「當然,女乃女乃博學多聞。」褚星不只是狗腿的功夫一流,牽拖的本事也非常了不起。

「這還用你說……慢著,不要轉移話題,說清楚,是我的駝色沙發好,還是老外婆粉紅色的沙發好?」

「駝色和粉紅色……」褚星小心翼翼的往塞維斯望去,他的臉色變得超級惡臭,他相信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因為那兩種顏色的沙發擺在家中的客廳都只有一種感覺——難看!

「怎麼不說呢?」袁品玫的聲音自牙縫中迸出來,似乎听到褚星的心聲。

「褚星,你可要老實說哦!」鐘寧不甘寂寞的搶過電話威脅。

急得手心也開始冒出冷汗,褚星吞了口口水,打哈哈的道︰「女乃女乃、外婆,我們現在的沙發不是還換不到一個月嗎?」

听不下去了,塞維斯一把抓過褚星手上的電話,幾乎是用吼的叫道︰「你們兩個老太婆嘮叨夠了沒?」

砰!袁品玫和鐘寧難得有志一同的拋棄電話,閃得無影無蹤,塞維斯可以想象得到——那支造型高雅的話筒此刻正像鐘擺,垂死的在半空中搖晃,不過,他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搶著挽救它,果然——

「少爺,你趕快回來,我們的房子快被兩位老夫人拆了!」安諾一向冷靜從容的聲音此刻顯得相當激動,他是塞維斯在里昂家中的管家,承襲了法國人的優雅與自傲,不過,當袁品玫和鐘寧這兩位老女人踫在一起的時候,再優良的血統也會被她們「聯手」摧毀。

「把她們兩個的行李丟出去。」塞維斯不帶一絲絲的感情道。

頓了一下,安諾猶豫的開口,「少爺,這……不太好吧!」

「不要忘了屋子的主人是我。」這兩個老女人總是趁著他不在的時候搬進里頭作亂,再不讓她們受點教訓,每次回家,家里就會變一個樣,不過最嚴重的問題不在這里,而是她們的品味差勁透了!

「可是……」安諾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恐怕最後被丟出去的人會是他。

「你想抗命就自己想辦法解決。」塞維斯不耐煩的皺起眉頭。

不敢再爭辯,安諾垂頭喪氣的應道︰「少爺,我知道了。」

一點也不心軟,塞維斯立刻掛斷電話。

這才真正松了一口氣,褚星習慣性的取出他的白色手帕,抹去剛剛臉上所流的狼狽汗珠,再把他紊亂的西裝外套整理得一絲不苟,他忍不住替安諾小小抱怨。

「你不應該對他這麼殘忍,那兩個老女人……不是不是,我是說女乃女乃和外婆,她們的性子你很清楚,連她們的老公都管不了,你想安諾敢對她們怎麼樣?」瞧!連他都已經被她們兩個搞得神經衰弱,說話語無倫次。

「他不肯動腦筋對付她們,就得自認倒霉。」他可不懂得「憐香惜玉」。

「你以為每個人都是你嗎?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毫無顧忌。」褚星實在很嫉妒塞維斯的「蠻橫無禮」,因為他怎麼都學不來。

「他有什麼好顧忌?有我在,那兩個老太婆不敢動他一根寒毛。」

「是是是,安諾沒出息。」算了,跟一個當「老大」的人解釋當「老」的苦處,他是不會明白,這就是所謂的隔行如隔山……這句成語用得好像不太恰當哦,哎呀!管他的,意思應該差不多就可以了。

「對了,杰森不是打听到里薩生病嗎?可是那麼多天了,他病也該好了吧!怎麼到現在還沒來找你?難道是你估計錯了?」

「不可能。」塞維斯信心十足。

這時,門上傳來杰森機械化的叩門聲,下一刻,他已經無聲無息的走到塞維斯的身旁,恭敬的呈上一張燙金的邀請函,「少爺,柏克漢先生派人送來邀請函,請您務必賞光。」

接下邀請函,塞維斯打開一看,唇角得意的微微上揚,「魚兒果然上勾了。」

「你別太得意,魚兒上勾了還得看你能不能把他釣上岸?」褚星忍不住想挫挫他的銳氣。

「你懷疑我的能力?」

「我哪敢?我是怕你太過自信了,一個沒留神,讓魚兒給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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