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哎呀!」恍然想到什麼似的,他好無辜的大叫,「我忘了告訴你,我們兩個共用一間浴室,也就是說,這間浴室有兩個門。」這個設計原本是為了方便他結婚生子後,他和妻子可以有親密空間,並看照孩子。
急忙的東張西望,沒一會兒她就找到通往塞維斯臥房的那扇門,奇怪,這麼大的門她怎麼沒有發現呢?
其實這也難怪,這間浴室大得離譜,誰會想到另一邊還多了一扇門?
「這麼大的事,你怎麼可以忘了?」雖然除了語文方面,她的記憶力不太好,可是她也不會這麼糊涂啊!
「忘了就忘了,我有什麼辦法?」塞維斯耍賴的道。
「就算忘了,你也應該敲門,這是基本禮貌嘛!」
「我敲了,是你自己沒听見,怎麼可以怪我?」他們伊諾家的家教可是非常嚴謹,只不過敲門是一回事,有沒有聲音又是另一回事,再說他這個人一向不善于控制,力道沒拿捏好是稀松平常的事。
呃……陸斐柔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她一定是唱歌唱得太忘我了,真難為情!
看到她那副困窘的樣子,他不禁心疼的搖搖頭,這個小傻瓜,他說什麼都信。
傾身向前,他親昵的在她的耳邊道︰「洗完澡之後,在床上等我。」
「什……什麼?床上?」心跳開始加速,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誤會了?他不會是那個意思!
手指的滑過她柔軟紅潤的唇瓣,他近乎呢喃的提出警告,「記住,是我的床上,不要跑錯地方,否則你準備搬進我的房間,跟我共用一張床。」
這下子她真的慌了,陸斐柔像個迷路的小孩,好無助的看著他。
「這一次我不會允許你再逃避,今天晚上該是你盡義務的時候了。」
「我……」陸斐柔楚楚可憐的咬住下唇。
神色一凝,塞維斯的口氣轉為強硬,「你還是認了,我不可能放了你,拖拖拉拉對你一點幫助也沒有。」
一句話也沒說,她只是一臉不知所措的柔弱相。
生怕自己再一次投降,他倉皇的站起身,「我還有工作要忙,等我回房,不要讓我見不到人,知道嗎?」
她一副泫然欲泣的點點頭,叫人看了萬分不舍,他連忙轉身離開。
嗚,怎麼辦?心慌意亂的她無助的發起呆來……
這是一個熱鬧非凡的夜晚,一抹風騷的火紅身影悄悄的潛入塞維斯的房間,五分鐘之後,另一道性感的紅色身影跟著偷偷模模溜了進去,再經過五分鐘,一個像小偷似的身影也隨後鑽進去,在這同時,陸斐柔還在浴室躊躇不前,不過,她已經穿上那件「烏漆抹黑」的阿拉伯裝。
因為衣櫃里面的衣服不是太單薄暴露,就是過于正式無法充當睡衣,考慮再三,她似乎只有這件衣服可以選擇,反正僕人已經把衣服洗過烘干,感覺舒服極了。
她不能一直待在這里,塞維斯的脾氣不太好,看不到她,肯定會大吼大叫。
做了一個深呼吸,陸斐柔小心翼翼的打開門走進去。
塞維斯的臥房除了打在壁畫上的美術燈,可以說是一片漆黑,看樣子,塞維斯應該還在忙。
呼!暫時松了口氣,她走到床尾,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終于在床鋪的正中間躺好,她緊張的動也不敢動一下,塞維斯什麼時候會回房?
這時,左手邊傳來一陣騷動,陸斐柔還來不及弄清楚發生什麼事,一只的小胖腳伸了過來,在她的縴腿上撩人的摩擦。
全身一僵,陸斐柔嚇得手腳顫抖。
右手邊這時候也起了一陣騷動,然後另一只光溜溜的長腳貼了過來,也在她的腿邊誘惑的摩擦。
「嗯……」女人的申吟聲風情萬種的在陸斐柔的兩側播送。
張開嘴,她想大喊救命,可是聲音卻卡在喉嚨出不來。
下一刻,一左一右,兩側的噪音同時展開行動,朝她攻擊
「啊……」被兩個不著片縷的女人當成夾心包在中間,陸斐柔終于驚天動地的尖叫起來。
砰!房門在強烈的沖撞下打了開來,隨後電燈齊放光明,袁品玫的聲音同時驚慌的響起,「出了什麼事?」
「啊……」這次的尖叫聲出自兩位果女——羅蘭和維妮,因為發現自己抱的不是塞維斯,而是他帶回來的女奴那個全身包得好像是個黑人的女人,她們受到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天啊!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什麼聲音這麼吵……哎呀!」跑得太快了,鐘寧撞上被眼前的情景震得傻怔的袁品玫。
「老阿婆,你干麼站在這個地方……」總算看清楚床上怪異的畫面,鐘寧張大嘴巴,一副快喘不過氣來的抱住胸口,老天爺,這是怎麼一回事?
「放開她!」仿佛幽靈一般,塞維斯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房里,用力扯開還像無尾熊一樣抱著陸斐柔不放的羅蘭和維妮,充滿佔有欲的將她摟進懷里,他討厭任何人踫他的天使,即使是女人也不行。
總算從「刺激」當中回過神,羅蘭和維妮狼狽的躲進被子里,手忙腳亂的把衣服穿回去。
「這里不是我的房間嗎?」塞維斯冷冷的瞪著袁品玫和鐘寧。
「我听到尖叫聲。」袁品玫趕緊劃清界線。
「我也是!」鐘寧連忙往後一退,仿佛這樣子就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我記得這里有一流的隔音設備。」
「可是,我真的听到了。」袁品玫死不認賬的功夫可是一流的。
「真的!」鐘寧用力的點頭附和。
真相如何,彼此心知肚明就好了,塞維斯不想再追究,他瞥了一眼還困窘的縮在被子里的羅蘭和維妮,「這兩個女人是你們請來的‘女佣’,不是嗎?」
一臉的尷尬,袁品玫和鐘寧很無力的點點頭。
唇角微揚,塞維斯語帶嘲諷的道︰「現在的女佣還要負責暖床的工作嗎?」
「這……我不清楚。」袁品玫手心開始冒汗,她身後的鐘寧干脆當只縮頭烏龜低下頭。
「你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粗心大意?」他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老了,腦袋瓜不管用了嘛!」袁品玫裝懷的一笑,同時輕輕推了一下鐘寧,示意她開口助陣。
鐘寧馬上像機器人一樣點頭,「是是是,待會兒我們一定找她們問清楚女佣的工作內容,絕對不能讓她們假女佣之名,行情婦之實……」呃……這話說得好像不太妥當。
袁品玫悄悄的在鐘寧的腿上捏了一把,鐘寧痛得狠狠倒抽了一口氣。
「你這個死老外婆,不會說話就少說幾句。」袁品玫低聲的咬牙切齒。
嗚!她好無辜哦!她原是樂得不想說話,是她拖她下水!
床底下突然傳來輕輕的悶笑聲,不過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容易讓人以為那是一時的幻覺。
「時間不早了,可以請你們離開了嗎?」
毫無疑問,四個人都恨不得馬上消失,一個轉眼間,走得干干淨淨。
「你可以出來了吧?」塞維斯粗暴的往床底下一踢。
餅了好一會兒,褚星才以他生平最難看的姿勢從床底下爬了出來,他一向整齊的頭發這會兒變得紊亂,衣服也縐縐的。
「你的房間什麼時候搬到我的床下?」
嘿!褚星一邊傻笑,一邊還不忘以最快的速度把衣服理整齊,然後拿出隨身攜帶的梳子,把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當然,最後一定是取出他總是潔白無瑕的手帕,清除身上沾染的灰塵。
難以忍受的皺了一下眉頭,塞維斯迫不及待的下達逐客令,「如果你不想說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你可以跟她們一樣滾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