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治,你補花,琇儀,別瞄別人的牌了,快說,到底是什麼好事?」
「這個……不行說啦!」
「什麼啊!竟然吊人胃口。」周爺爺抗議。
「唉唷!我怕年輕人臉皮薄,會不好意思嘛!」
周爺爺瞬間領悟。「真的?「
「真的真的。」她笑著點頭。「對了,還有一件好事倒可以說說,這件事他們可能還來不及告訴你。」
「什麼事?」周爺爺問,伸手模來一張牌。
「佩珊決定合約到了之後,不再續約了。」
周爺爺聞言,剛模上手的牌,因為驚訝,不小心掉在桌上。
「踫!」凌女乃女乃將牌撿了回來。
「咦?喂喂,那是不小心掉的!」他要自模的牌啊!
「沒那回事。」凌女乃女乃才不理他。
周爺爺認栽,回到他關心的話題。
「剛剛說的,你確定嗎?」
「當然,我親耳听見的。」她非常肯定的說。
「太好了,我終于可以安心了。」周爺爺開心的喊。
第10章(2)
手術室里頭,方城之戰打得熱和,手術室外的走廊到底,是一處家屬休息區域,凌仕玄安然坐在長桌旁,接過秘書姚淑晨送來的一箱公文。
「總經理,您用過早餐了嗎?」姚淑晨在一旁問。
「我和我妻子一起用過了。」凌仕玄說︰「謝謝你送過來,你可以回公司去了。」
「董事長的手術還需要好幾個小時,我想我可以留在這兒陪總經理,公事上有什麼需要我也可以幫上忙。」姚淑晨柔聲的說。
「不用了,你回公司去,這幾天我會較少進公司,你就先回秘書室去。」凌仕玄淡漠地說,既然連他結婚了她還不死心,那麼只好遣離他身邊了。
姚淑晨錯愕的望著上司,好一會兒終于領悟,從一開始,她就沒有一絲一毫的希望,如果她能早點想通的話,就不會被遣回秘書室了。
「是。」姚淑晨低聲應道,轉身離開。或許……回秘書室也好,眼不見就不傷心。
凌仕玄專心辦公,偶爾打通電話和他的特助聯絡,交代事宜。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他拿起來一看,螢幕上閃爍著「老婆」兩個字。
「佩珊。」他立即接通電話,語氣輕柔地喚道︰「這個時間你不是開始門診了,怎麼有空打電話來?」
「仕玄,女乃女乃的手術需要多久?」
「爺爺說至少六個小時。」
「也就是說至少到下午兩點嘍!」
「對。怎麼了?」
「這段時間,你可不可以來新生一趟?」周佩珊問。
凌仕玄訝異。「你要找到你們醫院去?」
「嗯,你什麼時候可以到?」
「沒塞車的話,二十分鐘會到。」
「好,你就直接到上次你來的那間診間找我。」
「嗯,我知道了,等一下見。」
「等一下見。」周佩珊等了一會兒,凌仕玄還沒有掛電話。
「佩珊?」凌仕玄疑惑地喚。「還有事嗎?」
「沒有,再見。」她微笑收線。
凌仕玄收起手機,立刻將桌上的公文收進箱子里,拿回病房的休息室去鎖了起來,趕往新生醫院找老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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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仕玄不知道老婆為什麼突然叫他過去新生醫院,而且還是在上班時間。
會是想向他證明,她已經不打算把他藏起來了嗎?
雖然不敢斷言完全沒這個可能,但是以他對她的了解,這件事在她決定接受全部的自己之後,已經算是解決了,以她的個性,不會再刻意去做什麼證明。
所以,是有其他重要的事嘍!
大約二十分鐘後,他來到她的診間外頭,抬手敲了敲門,一會兒,上次那位護士打開門,一看見是他,便側身讓他進入。
「請你在旁邊稍坐一下。」梁妙芬低聲的說。
凌仕玄輕聲道謝,在靠牆放置的圓凳坐下,診間里還有一位病患,佩珊正專心為病患問診,他靜靜的看著,雖然她帶著口罩,工作時還戴若眼鏡,可是他卻覺得此刻的她很美。
呵呵,真是老套,不過他真的覺得在這個領域里,認真的她非常美麗。
那位病患離開之後,周佩珊一邊對著電腦輸入病歷,一邊對凌仕玄說︰「再等我一下,馬上就好了。」
「沒關系,慢慢來,我不急。」他微笑,安然的欣賞著工作中的她。
「再慢就來不及了。」周佩珊說,將資料輸入好之後,她拿掉眼鏡站起身。「妙芬,我離開一下,不超過半小時,你照顧一下。」
「我知道了。」梁妙芬點頭。
「走吧!」她對凌仕玄說,率先走出診間,朝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佩珊,你要帶我去哪里?」凌仕玄疑惑。
「我要讓你看看一個人。」周佩珊回頭握住他的手。
凌仕玄任由她帶領,周遭有些醫事人員不時瞥來目光,他發現她完全無動于哀,果然如他所了解的一樣,她說放開,就真的已經放開了。
「到了,就是這里。」周佩珊停在一間診間前。
「這里是?」
「戒酒無名會。」周佩珊說。
戒酒?「你要讓我見什麼人?」
「你先自己看看。」她沒有回答他,輕輕的將診間的門打開,讓他看看里面的情形,一邊也仔細的看著他表情的變化。
凌仕玄第一眼就看見那個男人,其實早在听見「戒酒」兩個字時,他就大概猜釗了。
「我看到了,所以呢?我不是說過雖然我恨他,死也不原諒,但是我不會去找他報復,不是嗎?」凌仕玄表情有些冷,轉身就想離開。
周佩珊緊握住他的手不放,輕輕的將門關上,拉著他往她的辦公室走去。
「如果你恨他,恨到死都不會原諒,那麼就算你要他以命償命,我也不會阻止。」一進入辦公室,她立即說。
凌仕玄蹙眉,沉默地瞪著她。
周佩珊也回瞪他一眼。「偏偏你恨得要死,卻只恨在心里,苦了自己、壓抑自已,說真的,我不喜歡這樣,我還寧願你干脆展開報復,發泄心中的恨意。」
「那和你今天要我來的目的有什麼關系嗎?」
「那個人在戒酒無名會已經快二十年了,大約是那件事之後便加入的,現在他已經是資深會員兼任輔導員,協助與督促新成員執行康復計劃,還有對酒癮患者的家屬提供咨詢和協助,這是新生醫院第一次參與協助,提供聚會地點給予戒酒無名會,我今天意外看到,所以決定讓你過來看看。」
「你希望我怎麼做?」凌仕玄沉沉地問。
「仕玄,我希望你快樂。」她認真的凝望著他。「我想像你幫助我一樣,幫助你解除心靈的枷鎖,教你馬上放下恨意,我想是太強求,我也不敢這麼要求,但是我希望你能原諒自己。」
凌仕玄渾身一震,驚愕地望著她。
「是的,我知道,那天是你的生日,爸媽是趕回來替你慶生的,半途發生那種事,你心里認為是自己的錯,你說到死都不會原諒,其實是在說自己。」
「你為什麼會知道?」凌仕玄呢喃。
「因為我也是一直看著你啊!」周佩珊低聲的說,抬手輕撫他的臉。「仕玄,你願意嗎?」
凌仕玄凝望著她,一會兒彎身靠在她的肩膀。
「一直以來,我不是都依照你希望的去做嗎?」他啞聲說。
「嗯。」周佩珊抬手抱住他。「嗯!」
「你還有工作,快去吧!我在這里坐一會兒,可以嗎?」凌仕玄問。
「今天門診人數比較少,你如果可以的話,要留下來等我嗎?等我門診結束,一起到聖心去等女乃女乃。」
「不擔心我遇到同事了?」凌仕玄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