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放下羅帳,他溫柔的裉去她的衣裙,凝睇她溫潤如玉、純白無瑕的同體,她粉臉嫣紅,羞得不敢看他,直到他也褪下全身衣物,展開了一段之旅。
她神志迷離、雙眸氤氳著霧氣,感覺到柔軟同體貼在他高漲的強健體魄,听著他在耳畔呢喃,「我愛你……愛你……」
他的聲音含著粗啞的煽情,她微微喘息,望著他的眼眸越來越深幽,感覺到他的小心進入,她倒抽了口氣,雖然覺得被撐得微微脹痛,但並沒有到不能承受的程度。
他感覺到她的緊張,「把自己放心的交給我……」閱女無數的他,知道她並非處子之身,但他不在乎,她失憶了,而在他的認知里,駱意晴就是蘇巧兒的化身,就是他的最愛,他激昂的也只為她燃燒。
「你是我的,是我的……」
隨著他一次又一次的愛她,她啜泣嬌喊,陷入的漩渦里,不停的旋轉、旋轉,終于承受不了這一波波的高chao,低聲告饒,他才擁著她入眠。
第9章(1)
翌日,駱意晴陡然驚醒,反倒是擁著她睡的韓晉康早已醒來凝望著她,當在她緊張的拉著被子遮住自己赤果同體忙著看床單時,他便明白了。
「昨夜我把你折騰得太累,但想到落紅未處理,我便逕自起身換了床單,你仍睡得不省人事。怎麼了?」他體貼的撒了謊。
她臉兒紅紅,忙搖頭,「還好,有那個就好,因為忘了過去,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曾經嫁作人婦,成親前就一直胡思亂想。」
他微微一笑,「傻瓜,你是我的最初,也將會是最後,別亂想。」
她羞澀點頭。
婚後的日子一開始是忙碌的,韓晉康的父母只小住一段時日便離開了,駱氏夫婦在女兒有了好歸宿後,心情大好的駱永元便一圓帶妻子到各處去旅行的心願,靖織坊就交給小倆口去負責。
韓晉康相當疼愛妻子,在靖織坊沒有找到適當的人來接手管理前,他索性長住靖城,至于潭城的綢緞坊生意,目前負責的都是當初跟著他苦過來的管事們,他很放心。
他在靖城所選定的三家合作對象,最終選擇一家頗有口碑、各方面都達到他要求的布商長期合作。
至于當時願意幫助靖織坊渡過難關的大小布商,他更是誠意十足,不僅還回等量貨品外,還付上不少銀兩酬謝,因此,連靖織坊也受益,不再是其他布商的眼紅對象。
在韓晉康跟駱意晴同心齊力下,靖織坊的生意蒸蒸日上,越來越好。
只是,兩人生活越久,韓晉康心里的不安卻越多。溫柔慧黠的意晴與人生意的手法、謙恭的態度,一些想法、處理程序……與他教導出的巧兒幾乎如出一轍。
為此,他還反回潭城,在夜里進到家族墓園,親自確認一件事。
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巧兒的棺木是空的!
一切都清楚了!巧兒就是意晴,意晴就是巧兒,而給予這個奇的就是韓家家傳的聚寶盆!
當再度回到靖城的家時,他用雙倍的愛寵意晴,用無盡的溫柔待她。
「這個是短袖式的罩衣,有點像背子,看,就是這個半臂再加上里口的一道褶……」
廳堂里瞧著她熱中的教導那些住在較偏僻地區的幾名貧婦如何做罩衣,好讓她們能為家中添些收入,這當然是巧兒的翻版,因為,她就是蘇巧兒。
想著、看著,他笑了。
幾名婦人一見韓晉康進了門,即笑笑的行禮離去,因為,這對夫婦鶼鰈情深、感情好是眾所周知的。
駱意晴一見到他,立即迎上前去,陪嫁過來的葉兒也很識相,先閃人,免得看到太恩愛的畫面而長針眼。
丙然,廳堂里沒見半名僕佣,韓晉康也早已將愛妻抱坐在懷里。
「忙完了?」她問。
「嗯。」他突然放下她,拉著她的手,就往他們的寢臥走去。
見狀,駱意晴臉兒羞紅了。她從不知他在那方面的需求那麼大,尤其在他從潭城回來後,更是夜夜求歡,可是她還有事要跟他說。
「我听管事說你吩咐下去,因西北旱災,你要管事帶著銀子買糧到那里發糧脤災?」
「對,因為我想要孩子。」他帶著她進到房間後,黑眸里閃過一道抑郁光芒,但她沒有捕捉到。在他確信她是重生的巧兒後,其實很害怕她會憶起過往。
他絕不能讓她再次離開!他深愛著她,不管是過去的她、還是現在的她,唯一且最安全的做法就是讓她懷孕。
她心腸軟,相信她會看在孩子的份上,一個補償的機會。
「你想要孩子?難怪──」她粉臉兒一紅,說不下去。難怪他這麼努力。
他明白她要說什麼,忍不住一笑,「所謂積善之家必有余慶,希望上天在我力行善事之余,能賜我一兒半女。」
「你這麼喜歡孩子,那過去有那麼多妻妾,怎麼只有玉鸞姊姊生了個女兒?」她不解的問。這些過去的事,其實她未開口問時,反而是他主動告知,也包括已離世的寵妾蘇巧兒。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因為我太自私。」
乍見他眼眸里的傷痛,她心疼搖頭,「沒關系,都過去了。」
真的可以過去?韓晉康將她擁入懷里,吻上她的唇。希望一切一切都能真的過去……
一切好像真的能過去,就在韓晉康必須前往他城,處理幾筆較棘手的生意時,駱意晴有了好消息。
「我要當娘,我要當娘了。」
她像作夢般的撫著平坦的月復部,葉兒也樂不可支的送大夫離開。
韓晉康眼眶濕漉,俊臉上的欣喜溢于言表。他擁著她,「謝謝你,我這一生從未如此快樂過。」
她眼眶一熱,「我才是,老天爺疼惜我,成全了我的願望。」
他深情凝睇,「我不去了,我要留下來陪你。」
她忍不住噗哧一笑,「別鬧了,大夫說才兩個多月,懷胎要十月,難不成接下來幾個月你哪兒也不去?」
「也是,那至少晚兩天再走。」
于是,短短兩天內,韓晉康派人四處采買,吃的、用的、穿的,天天就往屋里送,寵她寵得無法無天。
就連今天要出門了,堂堂縱橫綢布界的韓晉康更像個女人般的叮嚀著。
「出門一定要帶人,不只有葉兒,還得帶兩名會武的侍從,一定要乘暖轎,要記得添厚衣,補湯的口感雖不好,但為了自己跟肚里的娃兒,也得忍著喝。」
「我又沒有不喝,也沒賴過啊。」她臉兒紅紅的為自己辯解。
而听到韓爺念了這麼一大串,許多要送行的奴僕忍不住低頭偷笑。
這一听,她更糗了。「行了、行了,僕人都在笑了。」
「誰敢笑?」他一個冷光掃過去,葉兒跟所有奴僕們個個立正站好,只是嘴仍微微抽搐。
終于,叨叨念念的韓晉康上了馬車,不過駱意晴的臉上可是滿滿的幸福光彩。
只是,不管是乘著馬車漸行漸遠的韓晉康或是仍然目送他遠去的駱意晴都沒有注意到,就在街角,有一名身穿單薄粗衣、渾身發抖的女子也注視著馬車的離去。
杜玉鸞眼楮發亮,想著剛剛看到的韓晉康,他還是一樣溫柔、一樣俊美迷人。
風水輪流轉,當年仗著爹是當朝吏部尚事,與朱成霄走得近,因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她杜家過得多風光啊!沒想到他稱帝五年,因戰敗被流放,皇室大換血,杜家也豬羊變色,變得落魄不堪。
當年看到韓家衰敗,她極力求去,可現在,她後悔了。在一家人都要坐吃山空的情況下,她爹竟要她成為一名又老又丑的男人的側室!所以她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