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副總的危機 第8頁

其實洋蔥濃湯有多種做法,而她只取最簡易使得的方式料理,她雖會烹飪,但算不上廚藝精湛,且工作繁忙的她無法花太多時間做三餐,但比起外食,弟弟較喜歡她煮的家常料理。

「你真的第一次煮濃湯?」闕南璇大口喝著,不敢相信他一次就上手,毫不輸專業。

「我不排斥做菜,但沒機會。」藍斯淡笑。

見她一臉滿足地喝他煮的湯,他內心竟有股無以名狀的成就感,比贏得收購企業得標權更感愉悅。

「料理是門科學,只要有正確配方、成份、比例、時間、順序掌握得分毫不差,如法炮制,就能做出美味料理。」他進一步解釋。

「這麼有自信,晚餐給你掌廚,讓你更加印證料理實驗。」闕南璇竟期待起他的料理了。

「那麼,可否用一頓晚餐,再換取一夜住宿?」藍斯笑問。他還在想該用什麼理由借住兩晚。

「那有什麼問題,如果你能負責三餐,我家隨你住。」闕南璇馬上阿沙力答應。

最近要忙作品集印刷及美國的參展事宜,她其實快分身乏術,挪不出多余時間做家事了。

「那我就不客氣打擾幾天。」藍斯欣喜地接受交換條件。

他打算在台灣隱藏行蹤,停留幾日再返國,比起住飯店,他更喜歡待在這個無拘無束的環境,跟她多相處幾日。

*****

「晚飯還沒好嗎?」

闕南璇第三次進廚房催促,雖高興藍斯願意掌廚,但他的龜速真的令她耐不住性子。

「肉隨便切一切就好了,蒜末少許,不用秤重啦!」難怪他在廚房耗那麼久,光他前置作業的時間,她都可以煮三輪了。

「你很餓嗎?要不要先烤個土司墊墊胃。」藍斯不介意慢慢來,卻擔心她餓肚子。

「沒很餓啦!只是想快點吃完晚餐,我還要洗澡洗衣。」已經晚上九點了,他該不會從晚餐時間煮到變宵夜吧!

她不禁懷疑三餐交給他是種錯誤,心想明天還是自己爬起來做早餐好了。

這一晚,直到十點才開飯,雖然等到快睡著,但見一桌美味料理,仍令闕南璇吃得大快朵頤,頻頻贊嘆。

棒天早上七點鐘,闕南璇盥洗完下樓,雖認為藍斯仔細做出的料理比她所做的還可口,但早餐可以簡單些,她自己來便可。

她轉進廚房,卻嚇了一跳。

「早安,來杯咖啡嗎?」廚房里,穿著整潔白襯衫、黑長褲的藍斯,手提咖啡壺,微笑的問候。

「你什麼時候起來的?」他昨晚睡二樓客房,沒想到他會比她早起做早餐。

「不早,四十分鐘前。」他為坐在餐桌前的她倒杯咖啡,而她面前已擺放簡單的美式早餐。

「美式早餐我曾做過,不需花太多時間。」他在她面對坐下,準備和她一起用餐。

「你的衣服是井澤的。」她認得弟弟的衣服,但穿在他身上感覺卻不同,且他仍把衣服熨燙得非常筆直。

「我向他借了幾套衣服。」雖然身上沒證件、沒現金,但只要去精品店簽個名,仍能輕松購到衣物,他不打算出門,是不想太快泄露行蹤。

「井澤在睡覺?」闕南璇喝一口咖啡,問道。

「在後院制作,他進來要了杯咖啡,昨晚沒上樓睡覺。」藍斯端起咖啡,啜飲一口,挺佩服藝術家的不眠不休。

「喂,你是不是……Gay?」見他視線瞥向窗外院子,似在追尋闕井澤的行蹤,闕南璇不禁小聲探問。

「咳!」藍斯被她的話語嗆住,瞠大黑眸瞅著她。

「這種事應該沒什麼吧?」以為猜中他的秘密,闕南璇揮揮手,表示不在意,內心卻不免有些小失望。

她會這麼猜測,是因他做事比女人細心,吃東西比女人優雅,脾氣比女人溫吞,還會燙衣服整理家務,完全不像正常男人。

他昨晚煮好晚餐,主動去叫井澤用餐,喜歡穿他的衣服,選擇留下來的舉動,都令她愈想愈怪異。

弟弟不僅受到許多女人仰慕,欣賞他才華的男人也不少,尤其被塑型成功的他,讓更多男女被他才貌兼備的型男樣貌所吸引,沒幾個人知道他私底下的邋遢模樣。

「要先提醒你,井澤的性向正常,他只跟女人談戀愛,而且其實挺風流的。」闕南璇輕嘆一聲,咬一口生菜起司三明治。

「你……怎麼會做此聯想?」藍斯對她斷定自己為Gay,感到不可思議。

「我幫他擋過不少男性追求者,其中還不乏大老板。」井澤的桃花從未斷過,男女均有,反倒是她,愈來愈沒異性緣。

「如果我說,我感興趣的對象是你呢?」藍斯凝望她一雙美眸,唇角勾起一抹笑。

「嗄?」他的話,讓闕南璇瞠眸,駭住。

第4章(1)

「如果我說,我感興趣的對象是你呢?」

因為藍斯一句話,讓闕南璇一整天都思緒不寧,一對上那個男人的視線,她更是心跳不穩定。

那個男人為什麼對她感興趣?

她不過把在山里遇難的他撿回家,幫他額角的傷痕上點藥,替他送個投標文件,收留他兩晚,提供了幾頓免費餐食,這樣他就對她感興趣?

她知道自己條件不差,甚至算得上擁有美貌與身材,但她的個性令男人不敢恭維,雖談過幾段戀情,卻是很快便不合而散,而他應該見識到她的真本性,不該有什麼幻想才是。

要命!她在苦惱什麼?他只說對她感興趣,又不是告白,就算告白,那又如何,她未必想接受。

甩甩頭,她甩去莫名的煩惱,過去的幾段戀情,讓她對愛情不再有什麼憧憬,何況工作忙碌還得照顧闕井澤起居的她,已沒時間再去風花雪月,更別說對象是遠距離的外國人。

想都不用想,直接便out!

自我說服完畢,她頓覺心緒清明,豁達許多。

接起一通國際電話,她先是心平氣和跟對方談,之後卻開始不耐起來,火氣愈來愈旺盛,甚至以英文跟對方叫罵起來。

「Shit!我管他是什麼議員之子,有什麼天大背景,出借展覽場地三個月前就簽好合約,怎能臨時反悔?」闕南璇從辦公椅起來,憤怒不已。「賠償金?我要那點賠償金做什麼?參展的數十件藝品都已空運抵達,在等報關了,你要我東西送到哪里擺?」

她拔高音量,情緒激動,令坐在沙發的藍斯眯起眼,感覺事態嚴重。

「換地點?怎不叫那個議員之子換地方展覽?辦理相關文件都載明展場地點,幾百張邀請函早已寄出,說換地點就能換地點嗎?

「不用跟我解釋那麼多,叫你們美術館負責人來跟我談!你們有難處,就可以這樣欺善怕惡?敢給我毀約,我不僅要打國際官司,還要把這丑事公諸在東西方美術藝文界!」她撂完話,啪喳一聲,掛下電話。

「發生什麼事?」見她努氣沖沖,藍斯不禁上前關心。

「你們美國不是法治國家嗎?怎麼隨便用權力打壓人?!說什麼國會議員之子需要展場,館方不惜跟我毀約,讓給對方使用。」闕南璇氣憤地滔滔不絕,向身為美國人的他抱怨起來。

「井澤現在在國際藝壇上也算是有名氣的新銳藝術家,豈可這樣被欺侮?」她的強悍,全是為了保護唯一的弟弟。「這場展覽我籌劃了多久,就算讓出白宮,我也不接受更換展覽場!」

她怒聲說著,拿起話筒準備打電話聯絡國內藝廓負責人劉玄,商議大事,藍斯卻伸手阻止她撥打電話。

「這件事確實是對方有錯,可否給我幾分鐘時間,我也許能幫上一點忙。」他神情冷靜地面對她集中的怒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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