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副總的危機 第13頁

忽地,她感覺有東西拂過腳踝,低頭一看,乍見海中一抹飄動的長影,霎時駭住。

「哇啊——蛇!」她倉皇往他身上一跳,雙手攀住他肩頭,雙腳纏住他腰際,迅速遠離海水。

藍斯被突然像章魚般巴上他身體的她驚愣了下。

「那是海帶。」他雙手捧住她臀部,看清水中飄動的黑帶,冷靜道。

「嗄?」窩在他懷里,被嚇得花容失色的闕南璇緩緩轉頭,看向海中的黑影。

「那邊看過去全是海帶,待會兒可以摘來加菜。」他笑說,用頭指向左後方。

「啊?」闕南璇再度眨眨眼,這才大大吁口氣。

「原來你怕蛇,我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回想她方才的慌張驚恐,他不覺笑出聲,她竟會怕到直接往他身上跳。

「我……我好歹是女人,聖經上說蛇跟女人永遠是仇敵。」被取笑令闕南璇有些不滿地辯解。

女人怕蛇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瞧他竟愈笑愈夸張。

「喂!放我下來。」她這才驚覺自己整個人黏在他身上的尷尬,而他一雙手竟捧著她臀部,令她不禁耳根熱起來。

「抱著你感覺不壞,怕的話我抱你上岸。」他聲音帶著笑意,舉步邁向岸邊沙灘。

她沒有掙扎,任他抱著,心跳怦然,才發覺他抱她行走感覺毫不費力,她可是超過五十公斤呀!

再下一瞬,她才想到另一件事。

「你剛才捉的魚呢?」他在沙灘上的一叢椰樹下放下她時,她開口問道。

「為了抱你,放掉了。」他勾唇淡笑,似乎一點也不感到可惜。

「我好不容易才捉到的。」闕南璇覺得可惜,那麼大一條,看起來很美味可口。

「乖乖在這里等,我馬上再去捉魚,等不及要下海探班,記得把高跟鞋月兌掉,萬一纏到海帶絆倒,淺灘很多珊瑚岩,容易受傷。」他叮嚀著,竟彎身為她月兌下高跟鞋。

闕南璇訝異他的體貼與叮嚀,看著他再度踩進海里的身影,她心情跟前一刻有很大不同。

她坐在椰子樹下,感覺口渴不已,方才站在艷陽下等他捉魚,早已等得她滿頭大汗。

拿起一瓶礦泉水,打開灌下幾大口,頓覺無比舒暢,她再仰頭,欲多灌幾口,卻突地愣住。

兩公升的礦泉水,瞬間減去半公升,而她跟他只各自擁有一瓶水。

想起水的珍貴,她不敢再牛飲,放下礦泉水,背靠椰樹干乘涼,仰頭,微眯著眼,看向篩過樹梢枝葉的藍空。

忽地,她睜大眼,頓時有種如獲至寶的驚喜。

她怎麼沒想到,這島上很多椰子樹,有椰子就不會渴死了。

只是長在那麼高的樹干上的椰子,要如何摘采?

她趕忙站起身,雙手握住樹干,用力搖動。

樹身晃動起來,但上面結實累累的椰子仍固定在上方。

她不死心,更使力,更賣力地搖晃著,竟搖下了大片月兌落的樹葉,她繼續拼命搖晃著,咬牙切齒,仿佛跟椰樹有仇似的。

終于,咚一聲,從高高的樹上,摔落下一顆椰子。

看著落在沙地上,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搖下的椰子,她沒有太大成就感,反而覺得成效太差,太浪費力氣。

雖然很久沒爬了,但她小時可是爬樹高手,任何樹都難不倒她,模模樹干,她決定爬樹比較快。

不遠處,站在海中再次捉到魚的藍斯轉身朝向沙灘處,準備告知她好消息。

突地,他瞠大眼,就看見應該在椰樹下乘涼的女人,竟然像猴子般雙手雙腳纏住樹干,動作俐落地向上攀爬。

他霎時目瞪口呆,太過驚詫竟松開手掌,讓好不容易捉到的魚再次回歸大海。

回過神,他想著該繼續捉魚或制止她爬樹的危險?卻見她已爬上樹頂,動手摘下一顆顆椰子,往沙灘上砸。

他不禁搖頭,笑出聲,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不讓須眉!可不能輸給她,他要趕緊努力捉魚去。

淺灘游動的大魚太少,他涉向更深處,甚至潛入海里捉魚。

第6章(1)

藍斯全身濕漉漉的離開海面,走回岸邊,撿起先前被他捕獲、一一拋向沙地的魚,雙手捧著數條仍在跳動的活魚,走向椰樹叢。

「大豐收啊!」他看見椰樹下四散一堆椰子,不禁佩服闕南璇工作賣力。

「這下不用擔心喝的問題了。」闕南璇開心地抹去額上汗漬,花了一小時,她爬上三、四顆椰樹,摘下二十多顆椰子,夠他們暢快喝上兩天有余。

「也不有擔心吃的問題。」藍斯展現他懷里的漁獲,往沙地一拋。

「啊?」闕南璇被拋在白沙上,混在數條魚中的一條黑色滑溜物驚嚇到,忙閃到藍斯身後,雙手緊扯住他衣擺。

「這是鰻魚,不是蛇。」她瞬間的逃跳驚慌令藍斯發噱失笑,她真的很怕蛇。

「你不只怕蛇,還怕形狀相似的?那不吃鰻魚,我把它丟回海里。」他仰頭哈哈大笑。

「鰻魚我才不怕。」闕南璇站了上前,定楮看向地上緩緩抽動的鰻魚,她彎身,試圖捉起。「啊——」只是才握在手中,滑不溜丟的鰻魚便從她手中滑落沙地了。

「我相信你只怕蛇,不用刻意證明。」她馬上以行動證明,更讓藍斯忍俊不禁。

「喂!為什麼一直笑我怕蛇的事?」闕南璇對他的取笑不滿,以手指用力戳他胸口。

「Sorry!我不是取笑你,只是覺得你害怕蛇的時候特別可愛。」他仍是笑不停,伸手揉揉她的頭,動作頗為愛憐。

闕南璇怔了下,有些意外他自然的親昵舉動,仿佛……他們是來海灘度假的情侶似的。

這一想,竟令她感覺雙頰熱了起來。

她發覺,兩人被滯留在這個小島後,他非但不擔憂,反倒動不動就大笑,之前對他的印象,他臉上只會掛著溫和斯文的淺笑。

「除了鰻魚,其他是什麼魚?」轉移話題,她故意考他。

「這是鯡魚,鯡魚分為兩種,一種是生活在太平洋北半部兩岸的太平洋鯡,另一種是分布在大西洋兩岸的大西洋鯡。」他指向其中一條魚。

「旁邊那是沙丁魚及魚。」

他一一介紹魚種,她听了瞠目結舌。

「你……怎麼會清楚所有魚類?」她只是隨便問問,沒想到他竟答得出來。

「世界上的魚類成千上萬種,我怎麼可能全認得,像那一條我就不清楚來歷了,不過應該能食用吧。」他笑望她一臉驚愕的神情。「對于蛇類,我倒了解多些,待會兒告訴你怎麼分辨海蛇跟鰻魚。」

說著,他撿起幾片大椰葉,鋪在沙地上,拿出水果刀開始殺魚。

闕南璇把殺好的魚拿到海邊清洗,而他撿拾島上的干椰葉及樹枝,推緊柴薪,以樹枝架起烤架,燒烤鮮魚。

他用榔頭敲開椰子,用瑞士刀刮下椰肉,將椰殼當器皿煮海帶湯;摘采棕櫚樹的女敕睫、女敕葉,當青菜食用。

他甚至找來一些樹葉植物當香料,一小時後,她對他的認知更大為改觀。

「你當過童子軍還是加入過物種部隊?」他徒手捉魚已令她佩服不已,竟還會野外求生技巧。

此刻的他早已沒有俊美優雅之氣,他滿是皺褶的衣服,半濕的亂發,被曬紅的臉龐,有些狼狽的模樣,竟讓她感覺一中原始的性感。

「我確實學過一些野外求生技巧。可惜這里沒有量器及詳細的材料,做不出美味料理,只能勉強裹月復。」藍斯將烤好的魚放在棕櫚葉上,交給她,繼續道︰「我祖父訂下一條規則,家族里的男孩子在十三歲到十五歲期間,會被送到一座小島,接受獨自生活訓練約三個月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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