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說時遲、那時快,一對似曾相識的年輕男女以極快的速度,不知從哪個角落跑出來,在沒有任何人反應得過來時,周媽就已被那男人推倒在地上,女的則就近抄起雙胞胎中的一個,拔腿就跑。
「快走!」那對男女竟然就是剛剛才夸獎過雙胞胎的情侶!
「站住!」嚴凱宇已經如石破天驚的速度沖過去。
婉婉卻驚悸得只能看著他奮不顧身的沖過去和那些人拼命,而其他人也都被這種失控的意外給嚇住,整件事情猶如舞台劇般在眾人面前演出。
嚴凱宇劈手掄拳,硬是從那女人的手中搶回小實實,他不客氣的一腳踢翻那女人。
那男人一見情況不妙,倏地從懷中掏出手槍。
「砰!」像在配合著她的叫聲,嚴凱宇一手捂著胸口,一副快要倒下去的搖晃模樣。
整件事情發生得太快了,除了尖叫,婉婉還是只會尖叫……她尖叫著沖上前去、尖叫著也被開了一槍,尖叫著……直到她不省人事。
「現在本台有一項臨時插播的消息,在台北市仁愛區的一個小鮑園內,今天下午發生了一件強盜集團在光天化日下公然擄人事件,歹徒意圖綁走一對一歲多的雙胞胎。」
「更令人驚訝的是,這對小孩就是兩年多前鬧得滿城風雨的『凱宇』企業的總裁嚴凱宇之子!而這對雙胞胎的母親就是當時傳聞中嚴凱宇的女伴——也就是他沒有血緣關系的姊姊——溫婉婉小姐……」
「是,現場目擊者指出,當時情況發生得相當突然,沒有人能在第一時間內反應得過來……」
「據說,當時只有嚴凱宇先生立刻沖上前去意圖攔阻,但被其中一名歹徒開槍阻止……」
「現在他們已經被送到xx醫院……」
「警方透露消息,有人中彈,身受重傷……」
「記者現在在醫院里的手術房外為您采訪最新的消息,是的,目前本台記者還不知道傷者是誰……」
「是嚴凱宇先生?」
「是溫婉婉小姐?」
「嘩!」手術房的大門洞開。
「醫生、醫生、醫生!」
記者大人們像見到糖果的螞蟻,不斷爭先恐後,蜂擁而上,麥克風紛紛遞上前。
「請問一下,傷者情況怎麼樣?很嚴重嗎?」
「這個——」醫生慢條斯理的摘下無菌口罩及手套,表情沉重地略略頷首。
「會有生命危險嗎?」嘩!不得了,大新聞耶!記者各個卯了起來。
「這三天是危險期,必須在加護病房里小心看護……」
「對不起,請讓讓、請讓讓——」手術房中被推出一張病床,小車輪疾速的在地面上滑動的聲響,立時把所有的人潮給吸引上去。攝影記者調焦距的調焦距、準備按快門的按快門,卻突然呆掉了——
「嚴凱宇先生——」
「溫婉婉小姐——」
采訪的記者各個才擠到病床邊,突然間就那麼呆掉了!
「讓開、讓開……」直到病床被推走,離開眾人的視線,記者們才各個回過神瞪著醫生,一臉受騙上當的神情。
醫生不安地干咳一聲。「我可沒說傷者是嚴凱宇先生或溫婉婉小姐吧?」
「那她是誰?!」感覺被人耍了一道,幾十張嘴巴共同咆哮,吼得醫生當場變成縮頭烏龜。
「呃~~那名傷者是……」
「你真是幸運啊!嚴先生。」終于做完筆錄,警察們也樂得松一口氣。
嚴凱宇在筆錄末尾簽下自己的大名,再很快收回手臂,為縮在懷抱中的人兒拂去頰邊秀發。
對于警察們的話,嚴凱宇微微一笑,是的,他知道自己的確很幸運!
那年輕男人發著抖把槍口對準他時,卻因極度的驚慌而失去準頭,結果不要說沒傷到嚴凱宇一絲一毫,反而「砰!」地打中準備也從後面偷襲他的女伴!
嚴凱宇微微挑眉,先禮貌地伸手和警察先生握手,隨口撂下一句話,「我希望警方會好好偵辦此案。」
「當然,嚴先生。」警察局長帶著全局的警察很拼命的點頭。「請放心!這是警方的工作。」
「我要回家。」縮在他懷中的婉婉終于開口要求。
「我們是要回家了,乖。」嚴凱宇安撫性的親吻婉婉的額頭,「不要怕,婉婉,我在這里呀!」
「你……不會也被子彈打中了吧?」第N遍一模一樣的問題。
「不會,我是超人。」也是第N遍一模一樣的回答。
拷!這對金童玉女未免太完美了一點吧?警察局中的男女員警全都又羨又妒得不得了!
「嚴先生,需不需要我叫人開車送你們一程?」在這種經濟不景氣年頭,多巴結巴結代表「$」符號的人、事、物——是有利沒有弊的啦!
警察局長撥著心中的如意算盤,一點也沒有人民保母「正義」的形象。
「謝謝。」嚴凱宇非常大方地接受好意,抱著婉婉穩穩地舉步,知道這一天的嘩然喧囂終于要告一段落。
「雙胞胎呢?」
「嚴先生請放心。他們是哭鬧了一陣子,不過,現在都睡了。」
「今晚雙胞胎就拜托您了。」
「哪里的話。」
嚴凱宇輕輕掛上話筒,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他起身來到床邊坐下,欣賞著婉婉的睡顏,並撩起她黑滑的發絲親吻。
婉婉被這輕微的舉止驚醒,溫柔的黑眼楮在眨動幾下後,才倏然清醒並緊張起來。
「你……你沒事吧?」她在心情放松,又小睡了一陣子後,才想起這件重要的事,心急地握住他的手臂追問。
「我沒事。記得嗎?那一槍沒打中我,我一點都沒有傷到。」
「真……真的嗎?」婉婉努力地在微弱暈黃的光線中打量著他臉上的表情,然後忽然再也睡不下去,一下子從床鋪上跪坐起來,手開始用力拉扯他的衣襟,力氣大得異常。
嚴凱宇嚇了一跳,還來不及握住她的手腕,就被她突然流下來的眼淚懾住。
「我要吻你。」婉婉用一種非常鄭重、強烈的口吻大聲宣布,一邊流淚卻一邊又咯咯笑了出來。
她那發紅的鼻頭及笑彎了的眼眸看起來不但不好看,甚至還帶了一股不協調的詭異感。
但卻是一種可愛透頂的詭異感。
「凱宇,你很壞。你明知道當我誤以為你中槍時,我差點休克!你怎麼這麼壞,從以前你就只會欺負我、不屑我,把我當成是那種很不要臉的女人……那我為什麼還要這麼擔心你、為你感到害怕?」
「而且,在我誤以為你會死掉時,我竟會想要大聲說『我愛你』呢?」一口氣不停歇的說完一堆的話,婉婉狀似恍惚地偏頭想了想,再猛然搖頭。「這樣說不通,你先是強迫我、羞辱我,讓我沒有其他選擇,只能乖乖的跟了你。你甚至還訂過婚,擺明是要我當你的情婦,還把我丟到加拿大不管……然後,你才又為了雙胞胎來找我,對!就是這樣……沒錯!」末尾不是疑問,而是堅定的肯定句。
「不,我不是……」嚴凱宇立即想解釋,但卻被她覆上來的雙唇阻止。
她是那麼激動地吻著他,吻得他的身體不但立即產生生理反應,而且還強烈得必須立即釋放。
但不知道為什麼,有種奇怪的感覺不但阻止了他采取飽勢,而且還等待著——
「你怎麼樣玩弄我,我也會好好羞辱回去的……」婉婉咕噥著,小手用力去拉下他褲頭的拉鏈,一口氣把他的要害緊緊抓在手中不放。
「噢!」嚴凱宇渾身起了一下極大的痙攣,昂揚不由得變得更直、更硬實。
婉婉睜大眼楮看了一會兒,然後又抓得更牢更緊,緊得讓他都快喘不過氣時才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