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薩辛瑞趕快嚴厲的喝叱,以免她得罪小人。
璋王爺身邊隨行伺候的兩名美貌待女,此時竟不動聲色的悄悄趨近雪流蘇。
薩辛瑞眼光精銳的發現到這個事實,他暗中觀察著那兩名侍女移動的步伐,像是受過多年的訓練般,看來他得多加留意了。
璋王爺像是直到現在才發現雪流蘇的存在似的,他懶散的打量著眼前的俏佳人,但眼底有的則是別人無法察覺到的陰森氣息。
"哪來的丫頭,膽敢對我講話這般不知輕重?"他俊美的臉龐不自禁的往前湊。
雪流蘇反射性地想往後退,卻突然一個重心不穩,差點往後跌倒。
"小心!"不過是眨眼的工夫,薩辛瑞已經身形快速地從他的椅子上閃過來,有力的手掌及時從半空接住她的腰肢,承受她的重量,並巧妙地借力使力,將她放回原先的位置。
"呀!"她那張小臉嚇得一陣青、一陣白,反射性地將縴縴十指搭上薩辛瑞的衣袖,連吞了好幾口口水,才發出得急促的喘息聲。
"乖,不怕不怕,雪兒乖。"像是在誘哄稚兒般,薩辛瑞將她納入懷中,為她輕撫後背順氣,絲毫沒有想到這般的舉止落入別人眼會中是怎生親呢曖昧的光景。
突然意識到這一點,雪流蘇一臉別扭地要從他的懷里月兌身而出。
"好了,主子,可以了啦!
"是嗎?你確定你沒事了嗎?"薩辛瑞這才微微松開她,眼里有的是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溫暖柔和神采。
仔細審視再三,他才輕輕頷首,繼而面對璋王爺。"漳王爺,您何必與我的人計較?容許在下向您賠罪,請您饒了她一回。"薩辛瑞拱手作揖,在有禮的表面下則是被壓抑的怒火,原本該是謙和的微笑,也被扭曲得有些偏離角度。
那樣的情緒應該叫做憤怒吧?
"也對。"像是看穿了些什麼,璋王爺不再強人所難,爽快地站起身。"那麼,本王爺下回再來叨擾了。綠芙、紅蓉,走。"
甩甩袍袖,璋王爺是在兩名美人的陪伴下,瀟灑地離去。
☆☆☆
"吁——"雪流蘇渾身的寒毛都駭得排排站呢!
望著那個詭譎的璋王爺,她心底有一股說不出的輕松,幸好自己的主子不是那種人哩!
她忍不住輕輕的搖頭,想甩去那位璋王爺所留給自己的滿身雞皮疙瘩。
還是自己的主子最好了!
雪流蘇突然想到薩辛瑞剛剛所說的一句話,"嘿!主子,你方才說小的是你的人嗎?那就表示你是真的願意讓小的跟在你身邊,讓小的早日達成令你快樂的神聖任務羅?"
薩辛瑞一怔,著向她那張急切的小臉。"呃~~我……"
"快點說好!"'雪流蘇盛氣凌人地一把揪住他的領口,不經意的把他整個上半身給拉低姿態,他臉上剛毅的線條無意間擦過她軟軟的柔唇。
"啊?!"
這個吻嘗起來輕輕地、香香地、燙燙地——咦?還甜甜的?
雪流蘇突然停止正在進行的動作,四目彼此交互凝望著。
然後,其中一張俊臉先燒紅了起來。
"你——快放開我。"薩辛瑞小聲地催促著,他甚至索性閉上雙眼,像是害羞地不敢看她。
不過,雪流蘇並沒有時間欣賞主子的模樣。
她正忙著伸出粉舌,認真地舌忝舐著雙唇,仿佛在品嘗著方才兩人接觸時所產生的異樣感覺。
"嗯!主子,你的臉甜甜的,好像花蜜一樣。"她驚詫地贊嘆著,又再次往他的臉上舌忝去。
"別!"薩辛瑞驚喘一聲,沒有料到她還會再來一次,嚇得急忙睜開眼,伸手捧住她的小臉蛋,防止她再度攻擊。
小氣!"主子啊,你就讓我再試一下咩~~我只不過是想要試看看為什麼當我用舌舌忝你的臉時,滋味會那麼……"她的秀眉蹙了一下,旋即自眼中迸射出光芒,找出適當的形容詞。"香甜可口!"
薩辛瑞只能擺出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樣,但他卻也更加了解她一些。
原來,她除了與生俱來的小辣椒脾氣外,骨子里卻是仿如雪花般的純潔無邪啊!
見主子怔愣得似乎是……不反對她的建議羅?
那她就不客氣了,心動不如馬上行動,直接瞄準他的俊臉,準備狠狠的"品嘗"一番。
嗯~~誰教主子的這張臉嘗起來真的好香、好甜,又好好"吃"嘛!
小手捧住他的臉,雪流蘇半跪在椅子上,展開她的"品香之旅"。
"等……等一下!"好不容易從過度驚駭的痴呆中回過神,薩辛瑞這才發現,這只貓兒竟然還學起八腳章魚,正很賣力地在他身上纏呀纏的。
"等……"奇怪?主子干嘛老喜歡打斷她的興致?雪流蘇嘟起小嘴,不爽的問︰"等一下做什麼啦?人家還要咩!"他真的好好吃,她吃得意猶未盡耶!
"雪兒……"薩辛瑞苦笑著對她解釋道︰"一個好女孩是不可以隨便對陌生男人做出這種非禮的舉止。"
"為什麼?"她有听沒有懂啦!"什麼是非禮的舉止?是男孩才能做的嗎?這就太不公平了吧?再說,你是我的主子耶!又不是什麼陌生男人。"
"嘎?"薩辛瑞對她的這番論調感到訝異不已,這這……能說她有錯嗎?好像都……對耶!
"我可以繼續了嗎?"都已經說清楚、講明白了,應該沒問題了吧?嘿嘿!雪流蘇馬上露出一種非常貪心的眼神,直勾勾的盯住他不放。
"不可以!"薩辛瑞嚇得趕快喊停,"夠了!
"吱~~小氣!"雪流蘇雖然心有未甘,但她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對她的行徑感到駭然,只好暫且鳴金收兵羅!
吁~~好險好險!逃過一劫的薩辛瑞用力的喘了一口氣,忍不住抹掉額上大把大把的冷汗。
☆☆☆
身為小的該怎樣伺候主子,讓他覺得快樂呢?
幾天下來,她觀察著其他廂房的小廝表現,總算有了定論——
右廂房的小廝,每日一大早,便起來替他家少爺端洗臉水;左廂房的小僮,每餐都恭恭敬敬的捧膳食入房;前頭廂房的僕人,幾乎日日都會挨上主子的一頓好罵;至于後面廂房的丫頭,身上則常常帶了被主子打的傷。
嗯?
這就怪了!
怎麼她家的主子都不會要求她每日端洗臉水、捧三餐,而且,既不罵她,也不打她呢?
這是不是代表她這個小的做得太失敗,所以主子才不屑理她啊?
自行頓悟的雪流蘇趕著天未亮便起了個大早,端著一盆清水與毛巾,躡手躡腳的走過薩辛瑞的房里。
躺在床榻上的男人睡得深沉,異色長發散落在枕際,看上去如同一匹上等光亮的絲綢般,在隱隱的晨光中散發出光亮的色澤。
完了!他這副睡美男的模樣瞧得她心癢癢的,再回想起上回品嘗到的好滋味,雪流蘇不由自主地渾身發起熱來。
哎呀!雪流蘇,難道你忘了上回主子是怎麼對你說的嗎?他可是粉怕你再對做出"非禮"的舉止,所以,忍著點吧!口水擦擦,該辦正事了,她趕緊提醒自己游走于天際的思緒。
"主子、主子!"將水盆與毛巾放在桌上,她來到床邊,伸手搖人。"快起來啊!主子。"
愛困的薩辛瑞只睜開眼楮的一條縫,還沒來得及眨一下就又合上了。
"起來啦!"她不死心的更用力的搖晃他。"主子,你該起床啦!
"不……"薩辛瑞發出喃喃的抗議聲,"我還要再多睡一會兒……"
"不行啦!快點起來洗臉。"她叫得有些火大羅!如果他不乖乖起床的話,她要怎樣伺候他快樂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