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親親 第15頁

「夠了!」烈日沒多想的用唇堵住她的,這女人,真的是一只「小麻雀」,有夠「吱吱喳喳」的了,人家他才說一句,她就可以扯上一大篇。

尹之雀睜大眼楮,意外又驚恐地承受他這個吻。

他的唇充滿霸氣,舌尖卻很溫柔。

她被他的熱吻攪得頭暈腦賬,只能當他是浮木般緊緊的攀附著,但是,小臉上仍是一片不安的神色︰

這樣是不行的,他在心中暗嘆,強壓下,他摟著她雙雙倒在被褥上。

「咦?」尹之雀瞬息的等啊等啊等……

但是,他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你不想做了嗎?」她好奇的問。

想!可他卻只是以一肘支起自己的頭顱,以便能清楚的看著她表情生動的小臉蛋。

「你一緊張時,話就特別多嗎?」他發現這個現象。

「啊?呃!對呀、對呀!其實我也不是故意的,真的,我娘就說過……」

喋喋不休的唇辦被他的手指輕輕一點,這才止住話頭。

「哈哈哈哈——」她先發出尷尬的笑聲,「我真的是話太多了,對不對?」尹之雀突然覺得心里很難過,「夫君是不是都很討厭自己的妻子多話呢?」

「還好。」烈日不忍心見到她沮喪的樣子。「我覺得你話多的很……可愛。」

「咦?我才不可愛呢!」尹之雀捧住自己熱呼呼的小臉,一時忘了他渾身的赤果,主動靠到他的胸膛上。「烈才英俊呢!」

烈日撫著小妻子的秀發,有些感動且沾沾自喜地感受。

她認為他英俊,而不是那個風雲喔!

「烈?」

「嗯?」他漫門應道,心情好得不得了。

尹之雀見他的心情不錯,遂壯起膽子問出她心中一直存在的疑惑,「你臉上的疤是怎麼來的?」

烈日的笑容倏地斂起來!

「意外。」他本來打算輕描淡寫地打發過去,可她一臉好奇的模樣太可愛了,讓他在不知不覺中又自動多說了一些。

「當年我被丟在亂葬崗上,這道疤是那些家丁臨走前留給我的紀念品。」

小男孩當年就這麼破了相,凍了一夜,不知生死如何?

若非他的師父『絕醫』笑笑兒一時心血來潮,跑到亂葬崗上準備研究尸毒,恐怕就無法挽回當時僅存一絲氣息的他。

他撫著她的長發,緩緩開口,「你……怎麼哭了呢?」

「因為……好可憐……對不起……尹家對不起你……爹他好過分……太過了……」她完全不能接受自己的父親竟做出這種慘絕人寰的事。

「別哭了。」當年,他沒有哭,之後的二十年內,他也不曾哭泣過。

他只是冷靜而沉默地儲備自己的力量,等待復仇的最佳時機。

直到現在,他才乍然驚覺,自己已經是個有淚卻哭不出的可憐人……

他動容地再次覆上她的唇,他愛極了那花瓣也似的柔女敕香甜,雖然只是一下下的淺啄,卻也足以讓她驚嚇地止住啜泣聲。

「啊!」她整個人立刻緊繃起來,目光定定的凝在他的手背上。

「啊啊啊——」她在一陣指尖的輕彈下,發出受不了的低喊。

「你不喜歡嗎?」他故意問她,手則繼續著那魔魅的動作。

「我……」天啊!現在他的嘴又蓋了上來!

「沒有……不……沒……有……喜歡……」尹之雀已經不知道自己在支吾什麼了。

「不行!」疼痛的回憶突然跳了出來,大聲疾呼地提醒她初夜的痛苦體驗。

她舉起粉拳,叮叮咚咚的捶向壓在她身前的頎長身軀上。

烈日飛快地放開她,一臉專注的看著她。

待尹之雀氣喘吁吁的放下拳頭,這才意識到代志大條了!

「槽……」糕!天底下哪有妻子拒絕夫君的求歡?!

她是跟天公借了膽不成?!

「對不起……」尹之雀苦著一張小瞼,緩慢地倒在床榻上,橫下心,攤平四肢,做出投降的姿勢。

「請動手吧!相公。」

動手?烈日因她那無厘頭的話語而控制不住嘴角不斷往上揚。

這只小麻雀的用字遺詞還真……還真貼切

第七章

而後,許久。

「烈?」

「嗯?」

「那個……我們再圓房一次,好不好?」

男性嗓音久久不說話。

「好不好嗎……」

每月的中旬,為南北雜貨的市集日。

市集固定匯聚在天地之城外圍的城鎮中舉行買賣。

貨色從絲綢、香料、水果,花卉乃至珍品小玩等一應俱全。

鎊式各樣的攤鋪將氣氛點綴得熱鬧非凡。

一手拿著甜甜麥芽糖,一名少婦正甜甜偎著一名戴著寬邊黑笠帽的男子身邊繞圈圈。

「烈,你看你看。」尹之雀拉著烈日在販售手絹帕兒的攤子前停下。

在精挑細選下,她總算看中了一條淡黃色絲帕。

「烈,還有這個。」一會兒,尹之雀又在招手了。

這回是一攤琳瑯滿目、漆彩鮮明的小孩童玩,舉凡陀螺、手鼓、口笛等等一應俱全。

「我要買這個。」她興高采烈地宣布,一手高舉一只木鳥。

木鳥是一只造型唯妙唯肖的小麻雀,只要朝眼珠部位的機關按下去,它便會吐舌展翅,栩栩如生。

烈日沉默且愛憐地揉揉她的臉蛋,欣賞著她紅撲撲的笑靨。

一大清早,她這只真的小麻雀便在旭閣里吵來吵去,硬是要他陪她逛市集。

「叫丫頭和侍衛陪你去。」烈日原本是如此吩咐的。

尹之雀卻不依。「不行不行,我要你陪我去。」

她硬是巴著他。從下床巴到更衣,從梳洗纏到用早膳……稍後,連他準備上武場仍不放人,弄得他著實沒法子。

「人家……人家就是要你陪嘛!」尹之雀嘟著小嘴,還拚命在眨眼楮,企圖弄出淚霧,那模樣說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而不是烈日多心,真的喔!當尹之雀正在「裝可憐」時,廳內的奴僕全都對他投以非常不以為然的眼光,沉默地替他們小小的女主人撐腰呢!

可是,有沒有搞錯……烈日哀怨的心想,誰才是「可憐兮兮」的那一個啊?

尹之雀又停留在一攤飾鋪前,從那些玲瓏紫玉、釵佩環鐲間,一把挑出一只虎紋玉佩出來。

「烈,你看,這個很適合你喲!」尹之雀喜孜孜地拿到他的面前比劃著,心中漾著恬然的滿足。

看守攤位的老頭兒見有生意上門,忙不迭走過來,鼓動起三寸不爛之舌。

「夫人真是好眼光,這虎紋玉佩可是關外帶進來的上等貨色。您瞧瞧,這顏色多漂亮……」

烈日只隨便望了一眼,立刻發現那玉佩漂亮是漂亮,卻是三流以下的貨色。

但是,他看見「尹之蝶」听得津津有味的模樣,便不忍心說破。

「多少錢?」尹之雀愛不釋手地問。

「我瞧這玉佩應該和夫人有緣,就算您三兩二錢銀子吧!」老頭兒乘機哄抬價格。

「啥?這麼貴?」尹之雀不服氣,立刻開始和老頭兒你一言、我一語地互相討價還價起來。

「買了。」一塊扔下來的碎銀頓時平息了這場爭辯大會。

老頭兒立即笑呵呵地把碎銀收起來,「謝謝大爺!您們還要什麼,自個兒瞧瞧吧!沒關系……」

「走吧!」他率先掉頭離開,尹之雀則遲了幾步才追上。

「等、等一下嘛!」她追得好喘,因為他每走一步,她就等於要跑二步。「你忘了找錢,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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