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是賠錢貨(下) 第22頁

顫抖、哀求、服軟……伴隨著男子的低吼、粗喘和誘哄,床架晃動著,交織成活色生香的一夜……

天還未明,聞人復便已經睜開眼。

床上的人兒委委屈屈的抱著被子睡得正香,絲毫沒有清醒的跡象。

她小臉上還殘余著淚痕,眼底下是淡淡的青色,露在外面的鎖骨和肩膀都留著他昨夜不知輕重的痕跡。

他昨夜要了她一晚,太不應該了。

輕輕撥開她額上的頭發,下回他會告訴自己要少一點。

等盛踏雪睜開眼楮,早不知道是什麼時辰了。

剛動了一下,她就想罵人了,她想不明白,男女情事間出力的不是男人嗎?為什麼事後腰酸背痛的總是女人。

齜牙咧嘴的坐起來,秋水從門外疾步走近。「王妃,您醒了?王爺交代,備好熱水讓您先泡一泡,說是解乏。」

盛踏雪覺得自己若沒有像蝦子一樣紅透,也差不到哪兒去,實在是太丟人了。

等泡過熱水,酸疼似乎真的好多了。

「您餓了吧?王爺知道您喜歡京齋樓的七寶神仙粥,特意讓人買了回來,正熱著呢。」

「王爺呢?」

「王爺一早讓皇上傳叫進宮去了,王妃放心,王爺說晚一點就回來了。」

第十七章  大威朝傳奇(1)

崇明殿中,回過味來的勛威帝把聞人復叫進宮,先是冷了他半晌,然後才臉色嚴肅的斥責起他,「你到底是何居心?那衛婕妤可是你設計送進宮來的?」

「想不到一夜之間她已經成了婕妤,皇兄一早把臣弟叫來,可是要賜下賞賜?」

「賞賜?」勛威帝拍著龍椅扶手,青筋直跳。

他都想叫他把脖子洗干淨,他準備痛宰他,這渾小子還奢想要賞賜?

「不然呢,皇兄不停的往臣弟的府邸送人,臣弟就不能有樣學樣,禮尚往來,回報皇兄?那可是臣弟辛苦搜羅而來的尤物,皇兄可別暴殄天物了。」

「你這是存心攪得我後宮不安。」這一大早的,皇後就把衛婕妤從龍床上叫起,叫進了未央宮立規矩,至今都還未出來。

按制,他昨夜是該在未央宮過的,只是一時忍不住寵幸了衛婕妤,他和皇後十幾年的夫妻,深深知道皇後一旦打翻醋壇子的後果有多嚴重!

「那皇兄大手一揮,在給臣弟送人的同時可想過,臣弟的後院會失火?」

勛威帝瞪大雙眼,用鼻子出氣,「滾,有多遠給朕滾多遠,到這個年節結束之前,朕都不想看見你!」

「謝陛下隆恩!」

他還謝恩,勛威帝覺得頭更痛了。

娶妃之後的皇弟怎麼越發難搞了?

聞人復回府後,給盛踏雪帶了一整套的紅寶石東珠頭面。

閃亮亮的寶石珍珠,有誰不喜歡?

而從新年的第一日到元宵過去,襄親王府的王爺和王妃除了禮數周全的款待上門拜訪的朝臣,其余時間通通在秀恩愛。

這麼親切平和的襄親王令那些權臣們都掉了下巴,紛紛覺得,男人娶了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之後,果然大不相同了。

不過,盛踏雪還是有些小抱怨。

自從他們行了周公之禮後,聞人復就跟了開了葷的餓狼一樣,動不動就折騰她,有些動作姿勢她以為只有話本中才會出現的啊!

「王爺,您今天不用進宮嗎?說不定皇上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您商議。」

「皇兄讓我這個年都不用再去見他。」

盛踏雪嘴角微抽,這流氓,不會是給皇上送美人事發,皇上和皇後都不樂見他吧?

整個人被聞人復抱在懷里,盛踏雪要自己不用矯情了,男歡女愛是跟吃飯喝水一樣正常的事,不是只有她被撩撥,好吧,她也喜歡撩撥他,看著他緊繃起來的樣子,心中就蕩漾了起來。

只是每回完事,她都想把自己的手剁下來,那個混賬就不能不要這麼折騰人,她不過想反客為主一下,在他胸口畫了幾個圈圈,其他還沒怎麼著呢,就讓人給翻了身……

「王妃,老夫人已經在外頭等著了。」

秋水進來提醒越來越容易跑神的她。

「喔,就來了。」

年過了,她娘說她在府里待不住,想搬出去住。

這個府邸舒服歸舒服,可說白了是女婿的家,煙氏年紀也不算大,好手好腳的,老等著人侍候,心里總覺得有疙瘩。

盛踏雪也想趁機出去盤個鋪子做營生,坐吃山空不是辦法,這一說,剛好戳中煙氏的點,她也想趁著年輕還有把力氣,將雞肉生意拾回來做,母女便約了一同出門。

盛踏雪讓人和書房里的聞人復說了一聲就出門去了。

她沒想到煙氏很快看上一間二進的臨街房,前面兩層樓的門面,由穿堂進去是一個小小的四合院,院子後還有個菜園子,一樓是一明兩暗的三間房,打通了做生意,二樓能住人。

「我和你爹加上兩個丫頭,人少,也用不著多大的房子,這兩進的宅子夠用了。」

「娘,這房子許多東西都是現成的,只要采買些必需品就能入住。」

煙氏並不想念被無數丫頭侍候的時光,她喜歡實實在在的靠自己的手賺錢,那讓她覺得踏實。

何況,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盛踏雪終于發現她娘不對勁的地方了,這大半天,她一直看見煙氏輕撫著小骯……不會吧?

「娘,您這是?」

「我偷偷請了大夫來看過,你將會有個弟妹了。」

「娘,這喜事您怎麼瞞著我?」盛踏雪瞬間睜大了眼楮。

「我這不也是剛知道。」煙氏笑得很溫柔,眼角眉梢都帶著喜意。「趁著我現在月份還小,趕快安定下來,也才好想其他的。」

盛踏雪呵呵的笑,她就要有個弟弟或妹妹了。

等房子置辦下來,是盛踏雪掏的銀子,煙氏拒絕不了,因為她說這是要給未來弟弟的見面禮。

後來盛光耀也去看了,他十分滿意。

包難得的是,他似乎因為煙氏月復中的孩子有了為人父的自覺,規劃著要粉刷房子、鋪地、糊窗紙、砌火炕、壘灶台……都由他一手包辦,忙得十分起勁。

聞人復冷著臉,視線落在面前的消息上,「二皇子可是有了動靜?」

「前些日子大皇子外出賞花燈遇襲,手法和襲擊三皇子的一致,皇上下令徹查,只是刺客全數服毒身亡,死無對證。」溫故像道暗影,站在不遠處。

「我讓你去散布的消息可送了出去?」

「王爺,您真的要爭那龍椅?」

「你們跟隨本王,為的不就是想往上爬?」人往高處爬,水往低處流,這是人性,他從不否認,否則他們又何必跟著他?

只是這回,他們確定要失望。

「不,屬下以為只要王爺覺得好的,屬下便誓死跟隨;王爺厭棄的,必然有王爺的道理。」溫故說得真誠。

王爺是什麼人?從五歲起,身邊便有不下十位的老師,也有武師教授,到了六歲,更由掌管天下兵馬十之三四的護國公教其騎術弓箭,若非同年因為宮廷恩怨出了意外,瘸了一條腿,憑他的才華能力,想凌越當今皇上,一點都不難。

聞人復微微睞了他一眼。

這溫故倒是和前世一樣,忠誠死心眼,從不被榮華富貴迷花眼,也從不因為他失意落魄而離去。

自始至終,跟隨著他。

于是他好心告知,「那不過是障眼法,我只是想看看二皇子的野心到底有多大,他不過是被欽點去黃河賑災,在朝中威望漸大,就忘了自己是誰。」

幾個皇子都不成氣候,他就是丟了個誘餌,表示自己有意于皇位,他們就按捺不住,開始互相攀咬,還在皇兄面前離間他們兄弟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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