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偷心俏佳人 第10頁

「傻丫頭!」他站起來,繞過桌子輕輕擁著她。「你明知道我們全把你視為一家人,只差爸沒去辦領養手續;事實上,你不是個孤兒,你應該姓鐘,叫鐘霏霏,是鐘徹的好妹妹。」他大聲的宣布。

「你也是我的好哥哥,所以你願意答應我一件事嗎?」她小心地問道。

他挑起眉。「這就是你今天來的目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可以這麼說。如果你不願意,你可以直接拒絕我,不必顧忌會傷害到我。」她小聲說道。「你以為我會拒絕我唯一妹妹?」

「你還沒听到我的請求呢!」她警告他。

他為她嚴重肅的態度而笑了。「我洗耳恭听。」

「呃,徹大哥,你听過丁爾健這個名字嗎?」她小心翼翼的讓表情一片空白。

他怔了怔。「丁爾健?你是指擁有廣大海外市場的丁氏家族企業?」

「你不會正好認識他嗎?」「你問這干嘛?」

她企圖微笑。「只不過想打听打听,佳佳在他公司做事,我純粹是好奇心,想知道佳佳工作的環境而已,沒別的意思。」她強調。

他打量她。「只有這些?」他不太相信。

她眨眨眼。「不然我問這些也白問,你到底認不認識他?」

「見過,不過只有工作上的關系,他兒子我倒挺熟。」

「他兒子?」她有些失望。原先她本打算如果鐘徹認識丁爾健,或許她能想辦法說報鐘徹助她們一臂之力,畢竟佳佳在丁氏只是個小秘書,幫的忙有限……

「是呀!我的合伙人跟丁家倒有密切關系。傻丫頭,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南部?如果時間來得及,我考慮請年假跟你一起回去,順便拜訪瑪麗亞修女。」

「那得看情形……」她喃喃道。「傻丫頭!」

「我拒絕這個愚蠢的稱呼。」她宣布。「我倒認為挺合你的。」

「我已經二十三歲了,你不認為我已經大得不適合這種稱呼了嗎?」她發出嚴重抗議。他咧嘴一笑,因為記憶而溫暖起來。

「我還記得十二歲的小女孩始終相信有一天會有個白馬王子會騎著白馬來迎接她。」

她皺起眉頭。「那已經是十年前的往事了。而且那只是個夢想,人總有夢想的嘛!徹大哥,你也有過夢想,不是嗎?」

「夢想終歸是夢想。傻丫頭,你專程來台北真的沒事?」

「我說過,別叫我傻丫頭!」她轉移話題。鐘徹敏銳的感受到她有心事。

「好吧!」他暫時放過她。「你再等我幾分鐘,我請你吃午餐。下午我有個會議要開,你可以待在我辦公室里等我下班。」

「既然你有事……」她滑下桌子,拍拍衣角,想離開了。她必須另想辦法。

他卻不允許。「你不準找藉口……」他宣布︰「你來台北,我就該盡地主之誼。再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唐佳佳似乎跟你一樣古靈精怪,我可不敢讓你們兩個丫頭在台北街頭到處閑逛,招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喂!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也不是過去那個黃毛丫頭了。」她再度發出抗議。

「而佳佳女大十八變,早成了大家閨秀,你不要胡亂誣賴人!」

他走到她身邊,笑著揉揉她的短發。「或許我說她說得太過份些,但你這個傻丫頭可是從八歲開始就沒變過,否則也不會要我時時刻刻為你提心吊膽。說實話,來台北闖天下好幾年,,偶爾做夢還會夢到你又在南部闖什麼禍,嚇得我一身冷汗泥!」他半開玩笑道。她瞪著他。「我又不是惹禍精!」

他揚揚眉。「我希望這回別又有爛攤子給我收拾了。」

她想起昨晚,有些愧疚。「不會了。」有事她自己擔就是了。

「你的保證沒用。」他笑笑。「所以我打算看緊你,免得我半夜又做惡夢了。」

「那是因為你還沒討個老婆。等你有老婆,你想做惡夢都甭想了。」她吐吐舌。

「鬼靈精怪。」他頓了頓。「事情就這麼說定了。還有,別忘了我等著你說實話呢!」他眼里閃著狡黠。

她申吟一聲,清楚向來鐘徹想知道的事情沒一樣能逃過他眼下。

她開始後悔來找他了。十分後悔。

舒毅到達「歐亞」已經是下午時間了。

今天一大早,舒心蘭緊急電召他火速回家,唯一原因是舒大剛「病危」「病危」?他想起來就忍不住直皺起眉頭。

他的父親健康情形好得簡直不像只剩下短短幾個月生命的老人,宏亮的聲音、咄咄逼人的語氣讓他跟舒奇一樣保持著懷疑的態度。尤其今天父親質問他有關大眼楮的事,高亢的嗓門實在令人驚愕,但醫生的檢驗報告又容不得質疑……

他蹙起眉,想起昨晚的大眼楮。事情已經容不得他再拖延下去,他早該想到沒有任何事情能逃過舒奇的渲染。找到大眼楮後,他要先征求她的同意,如果她拒絕,他也會想盡辦法說服她,甚至以威脅相逼都在所不惜,他不願見到父親抱著遺憾離開人世間……他走進鐘徹的辦公室,一臉愕然。

大眼楮正坐在鐘徹的位子上,好奇的看著他們本年度最大宗的企劃案。

對于這種情況的發生,他有些措手不及。她與鐘徹是什麼關系?她是這里的職員?

無數的可能飛過他的腦際,他只求她目前芳心未屬,否則所有計劃全因她而瓦解。他清清喉嚨,敲敲打開的門。

霏霏抬起頭,發現自己正面對一個魅力十足的男人。

他稱不上英俊,但深刻的五官卻輕易的烙印在女人的心底,至少這張臉龐對她而言是如此。她敢發誓,她從沒見過這位吸引人的男士。

推論的結果,她肯定他是來找鐘徹的。

她微微一笑,決定替鐘徹留個好印象。「鐘經理不在,你有事嗎?」

她的聲音出乎意料之外的悅耳。她注意到他不禮貌的揚起眉,仿佛對她的舉動十分驚奇。

舒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昨晚潑辣的大眼楮與今天看似甜美的女孩是同一人的話,他不得不承認他看人技巧退步了。輕咳一聲,他走到桌前。

「他不在,我可以等他。」他看著她聳聳肩,以乎對他的舉止不以為意。

這令他有些惱怒。他自問自己長相雖然沒有舒奇英俊餅火的容貌,但起碼小小的吸引力還是有的,而她竟然連一點記憶都沒有,難道她有健忘癥?昨晚的唇槍舌劍如此輕易的被遺忘?他不滿的心緒浮上心頭。虧他還念念不忘她,而她卻在短短十幾個鐘頭內就忘了他的存在。他非常不滿……

眼光不離她,他坐在招待賓客的沙發上。自始至終,他的眼楮全都停佇在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嘴巴上。

在不滿的同時,他也為自己找到這麼符合他條件的女孩而感到十分慶幸。他會盡一切能力說服她配合他。不過,在這之前,他內心深處的男性自尊不可避免的受到傷害。他原以為就算沒有舒奇的英俊漂亮,但起碼對于女人還有幾分吸引力存在。而現在才不過一晚上的功夫,她就已經把他視為陌路人。

這讓他有些……吃味?他蹙起眉,困惑自己的想法。霏霏簡直是頭皮發麻。

從沒一個男人敢用這種眼神看她,仿佛視她為砧板上待價而沽的肥豬肉似的,如果他不是跟鐘徹有關系,她早趕他走了。那種眼神奇異地令人熟悉,尤其那副嘴臉以及他說話的腔調全都該死的令她似曾相識。她見過他?

不可能。這種有型的男人只要見一眼,都不容易忘記,她輕易地否決掉這個推理。難道他听鐘徹提過她的名字,所以好奇的打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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