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的私房藥(下) 第22頁

可他等不及她的細嘗,情香已經滲入他體內,他捧住她的臉,加深了這個吻。

這時,蠱蟲一陣陣跳動著,若是平常,會帶來難忍的劇痛,但現在的他完全感受不到痛楚,他只想與染染更親近。

一個翻身,雲曜把她壓在身下,奪走主控權。

細細的吻,從她臉龐滑至她的頸項,一寸寸往下挪移。

染染的雙腿勾住他的腰,雙手抱住他的頭,讓他更貼近她。

她的體溫漸漸攀升,身上散發的香氣更加濃烈,情香、甜香、處子的馨香,再再刺激著他的知覺。

雲曜的動作變得熱切,他撫模著她的身子。

染染捧回他的臉,熱烈地吻著他,情深意動,難分難舍。

倏地,一陣疼痛鑽心。

情香的藥力催促著雲曜的激情,動作顯得魯莽粗暴。

染染痛極了,可是她咬緊著牙關,強自忍受。

隨著他的動作,蠱蟲緩緩挪移,來到他的月復部,接著再往下……一聲滿足的低吼後,他宣泄了精力。

染染感受到一股暖流,可是緊接著像被冰箭射中一般,原本熱燙的身子瞬間變得冰涼。

她覺得身子仿佛結凍了,好像有千萬根針在刺著她。

她低下頭,看見有個東西從小月復緩緩向上挪移。她成功的把雪蠱引到自己身上了?

這樣的念頭一起,染染飛快把雲曜推開,她絕不會給雪蠱機會重返他體內,所以即便痛得快死了,她還是咬牙把衣服給胡亂穿上。

她覺得自己仿佛變成人形冰棒,這一刻她終于明白,多年來,雲曜忍受的是什麼樣可怕的折磨。

染染翻身下床,一個沒站穩,整個人摔跌在地。

她得快點離開,雲曜醒來的時候,絕不能讓他看見自己,理智催促著她快點動作,可是她痛得完全沒有力氣,根本動不了。

不確定是不是因為太心急,噗的一聲,她噴出一口鮮血,腥甜的味道刺激著她的喉嚨,她又接連吐了好幾口血。

不行了,她在發暈,眼前一陣陣黑霧侵襲,她揚聲喊道︰「寧嬸、幫我……」可是實際上她的聲音卻細如蚊蚋,她沒有辦法,只好拚盡全身力氣,推倒一張楠木椅。

守在花廳的東、西、南、北是習武之人,耳朵比旁人更敏銳,听到這細微動靜,他們同時沖進屋里。

陸鳴、寧朝天和寧嬸見狀,也跟著奔了進去。

雲曜在床上睡得極熟,染染卻暈倒在地。

寧朝天連忙扶起她,發現她的衣襟上全是血,他飛快抓起她的手號脈,難掩震驚的低喃道︰「怎麼會這樣?」

他哪里做錯了,為什麼染染會吐血,為什麼她的脈象會變得這麼微弱?引蠱不會這樣的啊……

照著之前的工作分配,陸鳴奔到床邊為雲曜把脈,與寧朝天相反,他臉上滿是欣慰,少主得救了,只消好好調理,少主便能傳宗接代、長命百歲。

「怎樣?」爾東等人急問。

「沒問題。」陸鳴回答。

頓時,眾人展露笑顏。

陸鳴照著原先計劃,快手快腳地迷昏雲曜,用利刃在他胸口劃上一刀,再用羊腸線迅速將傷口縫合,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半盞茶的功夫不到。

處理好少主,陸鳴轉身一看,卻見師弟一臉茫然,他頓時心頭一顫,飛快奔至染染身邊,問道︰「師弟,怎麼了?」

寧朝天無法回答,只能把染染的手放到對方的掌心。

陸鳴急忙為染染把脈,瞬間,一顆心沉到谷底,他也有著同樣的疑問,染染怎麼快死了?不應該是這樣的呀!

他們一切都算計得好好的,他正等著皇帝殯天,回璇璣閣和師弟一起研究雪蠱的解法,怎麼會……

「我去拿藥箱。」回過神,陸鳴急道。

寧嬸沒有多問,因為丈夫的臉色已經告訴她情況並不樂觀,她奔至櫃子前,抽出一床棉被,把染染全身上下裹得密實,接著吩咐爾東,「快,把染染送到那邊。」

染染被爾東抱走,寧朝天才回過神來,對,現在不是震驚憂心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得先把染染救回來。

「爾西,你們幾個守著少主,有任何事,就到那邊屋子找我們。」

那邊屋子指的是距離雲府一條街的新宅,兩進院,小小的,他們特地為染染備下的。

「是。」爾西等人回道。

染染一行人離開後,爾西幾個開始輕手輕腳地整理屋子,染染囑咐過的,務求半點痕跡都不留。

雲曜推開棉被下床,伸了一個大懶腰,他的精神從沒有這麼好過。

他似乎已經許久沒有睡得這樣沉,難不成昨晚染染又模上他的床?

他不知同她說過多少遍了,她已經是個大姑娘,要避嫌,可她總是這麼回他——

我怕熱、你怕冷,各取所需,何必避嫌,何況我還沒及笄呢,算得上什麼大姑娘。

及笄?是啊,過了正月她就十五了,十五歲的大姑娘喜歡什麼?那支木頭簪子不能再送了。

之前,他讓公孫先生到處搜羅好東西,打算給染染辦個盛大的及笄禮,可是來不及了,他的婚禮在染染及笄之前,屆時她將會離自己遠遠的,遠到她只能住在他心里,無法待在他身邊。

說不出的痛在胸口蔓延,兩世為人,他從未讓自己過一天舒心日子,還以為最後這段日子終于可以隨心恣意,誰知人算終究敵不過天算。

雲曜拿起擱在床邊的袍子披上,走向桌邊,突然間,他腳步一滯,快步轉回床側,目光四下梭巡。

不對,屋子里除了地熱,應該有不少炭盆子的,怎麼都撤走了?

他張開掌心,觸上自己的臉,他的手心居然有著微溫,怎麼會?

抽開身上的袍子,他走至窗邊,打開窗戶,一陣寒風吹入,夾帶幾片雪花,他打個寒顫,終于有了寒冷的感覺,卻不像以往帶著刺骨的痛。

雲曜直覺扯開衣襟低頭望去,胸口纏了一圈棉布,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爾東!」

他一喚,立刻有人沖進屋里,不是爾東,是爾北。

爾北看見少主臉上有著不曾出現過的血色,安慰的想著,染染知道了一定很開心,待會兒就去告訴她。

昨夜染染吐了一晚的血,短短幾個時辰,鮮活漂亮的小丫頭蔫了,整個人蒙上一層淡淡的灰白色。

她痛得打滾,無論陸大夫和寧大夫在她身上扎了多少針都不管用,那丫頭最怕痛的啊,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她才體力不支昏睡過去。

爾東回府,把這事說了,爾西、爾南二話不說,就往那邊屋子奔去,大家都放心不下。

爾東累了一夜,還得哄著小翔,小翔說胸口痛,鬧著要去找染染,而且奇怪的是,這樣的痛仿佛會傳染,小翔痛,他也痛,他問了其他人,他們都說胸口隱隱泛著疼。

「寧叔呢?」雲曜急切的問道。他比誰都清楚自己的身子,這樣的變化,非常不對勁。

「嗯……寧大夫剛出去了。」

「陸叔呢?」

「他……在園子里吧。」

「去請陸叔過來。」

「呃、好。」爾北應了一聲,走了出去,確定少主看不見後,這才縱身一竄,往那邊屋子飛去。

第十一章一紙賜婚兩樣情(3)

雲曜在屋內來回踱步了好一會兒才坐了下來,他不懂得醫理,但久病成良醫,多少懂得一點脈象,他將右手手指搭上左手腕。

脈象平和,再無過去的凶險之征,怎麼回事?雪蠱解了嗎?怎麼解的?突然間,他想到引蠱,急忙揚聲再喊,「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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