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可以這樣,微弱的禮教束縛在玲瓏的心里抗議,但是他溫熱的氣息像安全的港灣股,讓她可以全然的放松、沉醉。
「不……」微敔的抗議成為他長驅直入的時機,天皝滑溜的舌探入她的口中貪婪地吸取蜜汁。
天啊!她好甜,像青澀的果子,在青澀中蘊藏著令人陶醉的甜漿。
「不……可以。」逮到換氣的時間,清冷的空氣重回窒息的胸腔中,玲瓏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好吧!不吻你。」天皝溫柔地看著她氣喘吁吁的嬌態,還沒滿足的靈魂讓他的頭靠在她的肩,嗅著地的芳香。
好香!讓他像置身于百花叢中。天皝鼻端摩掌著她的耳垂,沉醉的舌尖偷偷地舌忝著她的耳括子。
「啊!」一陣強烈的震動讓玲瓏好不容易挺直的身軀,又軟軟地癱回他的懷抱中。
嗅上癮的天皝拂開她的發絲,舌尖密密的回旋在她潔白的頸部,不能停止的厚掌來回撫模她的背脊……玲瓏輕咬著下唇,小手緊緊舉住他的衣襟,她的心跳得好快,顫抖的身體反應讓她好怕……她不是怕被他擄獲,而是怕……她會不顧一切地投身于他的溫柔羅網中。
「小姐!」門‘伊啊’打開,老嬤嬤一向聲音比人先到。
「啊!」玲瓏听到老嬤嬤的聲音,立即嚇得清醒過來,發抖的小手忙亂地整理衣衫。
天皝不在意被看到,但是見她慌亂的表情,長嘆口氣,幫她拉整好衣服,心里沮喪地暗暗咒罵那不識相的人,而且他發誓這間房一定要裝上門閂,以免大家想進來就可以直沖而入。
「啊,王?」老嬤嬤走入房間,瞥一眼紅透臉頰躲在天皝身後的玲瓏,以及王身上不整的衣衫,眼珠子一轉,即明白自己打斷了什麼事。
「呵!我忘了拿東西,‘晚上’才會回來。」老嬤嬤接到王憤怒的目光,立即拋下個籍口,轉身離開。
待老嬤嬤一走,天鴃立刻將玲瓏拉回懷里,溫柔地凝視著她,伸手輕輕地撫著她的長發說︰「放心!以後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這種事?他是指什麼?他在後悔吻她嗎?玲瓏的臉色倏地變白,茫然的眸子瞅著他離去的背影,小手緊緊捉住衣襟,阻止心的崩裂。
沒多久,天皝即沖回她的房間,沒注意到她的異狀,自顧地將手中的東西在她的門上敲打。
「這是?」玲瓏見到他回轉,尚來不及竊喜,即被他的動作勾起好奇心。
「這個東西在中原應該叫做門閂吧!」天皝打量門上新添的兩塊木頭,試著將它們勾住口
門閂?他知道她夜晚都因無法栓門而淺眠嗎?所以費盡心思為她找來門閂,這份溫柔的體貼真讓她感動。
「好了!這下沒有人可以打擾我們。」天皝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杰作,心忖︰再也無人會來打斷他的熱情,轉過身,伸手想拉她入懷,繼續方才未竟的動作。
原來門閂的功用在此,他是在想這個?可惡!怎可以想那種事,真是大,害她還為他的行為差點感動落淚。
玲瓏粉臉氣得紅通通,管什麼‘坐莫動膝、立莫搖裙、喜莫大笑、怒莫高聲」,她拉起曳地的裙擺,大步地走到門邊,粗魯地撥開門閂,拉開大門,指著門口尖銳地大吼。「討厭,你走開!」
第6章(1)
每天固定的時間,負責各方事宜的人準時進入議事廳,但是……
一向最早到的天皝卻仍不見蹤跡。
「向北,王怎麼還沒到?」大家議論紛紛地詢問。
「王等一下到,請大家見諒。」身為王的貼身護衛,早在時間未到即到王的寢室提醒,但是被一陣怒吼給趕了出來。
即使向北和王一起長大,在王怒氣橫生的情況下,向北仍很聰明的遵守尊卑原則,乖乖的退出,只是他也不知原因。
「王……可能生病了嗎?」大家兀自猜測著。
生病?呵!向北偷笑著,自從那位玉姑娘出現,王的病癥就不輕了,只是此病不是大家所想的病。
「呸!王的身體好得很,怎可能生病。」有人出聲斥責。
「我沒亂猜,最近王的情緒不大對,應該是身體不適所造成。」那人理直氣壯地反駁回去。
「哼!」冷不防地,重重、硬硬的哼聲打斷了一室的猜測。
「王!」眾人紛紛拱手行禮。
「今天有事嗎?」天皝不明白玲瓏為何趕他出房間,這個問題困擾一晚上,心情直透著憋氣。
「王,查到有關‘夜鬼’的消息。」
提起‘夜鬼’,天皝就滿月復怒氣,這群見不得人的強盜本不是一國之君該煩惱的事,但是打著他的名號到處行搶,他再不行動,連他都無法原諒自己。
「什麼消息?」天皝將滿月復的憋氣化成爆發力,全神貫注與屬下商討。
一群人緊閉著議事廳,壓低聲音密密地協商。
直到晌午,天皝直起腰背,做出決定。
「是!」眾人遵照他的指示,走出議事廳,分頭辦事。
天皝就地坐在毛毯上,空閑下來,不由得想起玲瓏,目光茫然地直視前方,紛亂的腦中仍猜不出她為何突然生氣。
「王!」向北坐到他的身邊。
對了!向北既然可以一眼看出玲瓏的改裝,那麼他也懂得她的心理了?
但是……想到向北可以懂得她的想法,而自己卻不懂,煩躁的怒火更是燒灼著自己。
「王,你怎麼了,在煩惱什麼事?」天皝的臉色忽紅忽青的快速變化,向北看得忍不住偷笑,但是不時投射過來的敵意目光令向北打個哆嗦,急忙開口轉移王的注意力。
「呃!我想……我想問……」
天皝身為君王,多少王公大臣的女兒追求著,大漠又民風開放,追求的動作及言語大膽挑逗,向來對于不順從他心的女人,他只要不假以顏色幾天,再高傲的女人也會放段向他求饒,但是對于玲瓏的‘不馴’,應該給予習慣的冷淡,但是他卻絲毫不能忍受想見她的煎熬。
「王想問屬下什麼事?」向北明明十分了解王的痛苦,可卻又一徑地忍住笑,詢問著。
「沒事!」他的笑意大明顯了,天皝不悅地起身離開。
向北望著王怒氣沖沖的離開,由行走的方向,不必猜也知道他要到玉姑娘的房間,不過向北一點也不為她擔心,因為王見到她,天大的火氣也會壓下。
呵!再強的人也會有天生的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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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皝怒氣沖沖地大步走著,沿途大家見到王的怒容,很識相地縮著身體,做著該做的事,但是眼角不禁含著興味看著王鐵青的臉孔。
才轉個彎,她坐在窗邊的倩影即出現在他的眼前,他想加快腳步,但是又猶豫下來。
垂下的袖子露出一小截皓腕,小小的手掌支著下巴,微仰的姿勢似看著天空,渾身帶著淡淡的愁緒,揪痛了天皝的心。
唉!她還在生氣嗎?猜不透她的想法,猜不透她的反應……他無法像處理國事般隨心所欲來掌控她,這個事實讓他沮喪。
「唉!」天皝長嘆口氣,轉身離去。
「王,不去找玉姑娘嗎?」才轉過身,向北即站在身後。
「你站在這里做什麼?」天皝將滿月復怒氣發泄在向北身上,惱怒他該不會一直跟在自己後頭,想看好戲?
「王,我身為貼身侍衛,王走到哪里,我就必須跟到哪里。」向北覺得好冤枉,剛才王又沒說不許跟,職責所在,他只好模著鼻子、硬著頭皮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