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鎖黑瞳 第22頁

包何況,他從很久以前就想要知道,雨萍的唇究竟有多甜、是否也會有著花香?

靶受到唇瓣柔軟的接觸,雨萍並沒有掙扎、尖叫。推開,而只是緩緩的閉上眼,另一只手甚至還拉住了嚴宇峻的手臂……

接吻,她沒有過,但是感覺倒是不錯。

嚴宇峻一只手托著她的後腦勺,而受傷的那只手仿佛已經不痛似的,竟動手撫著她的頸子;他很輕的吸吮著雨萍的舌頭,溫柔輕慢,因為他也在享受著這份美好。

終于,唇瓣分離。

「這……算不算不一樣的?」嚴宇峻露出性感的一笑。

「……」雨萍的眼還有點迷茫,下意識的又添了舌忝唇……「算。」

「不要舌忝唇,這樣會讓我想抱你。」嚴宇峻鉗住雨萍的下巴,又吻了她一下,「如果你願意,我……」

「我不要。」雨萍自然的推開嚴宇峻。「你快點吃,下次吻我前不要吃豆干,會有怪怪的味道。」

「呵呵呵……」嚴宇峻不住的笑了起來。

好輕松呀……真的從未那麼輕松過……嚴宇峻繼續吃著飯,他從來不曾在這種情況下吻一個女人,也沒有哪一個女人被他吻後依舊如此鎮靜的。

嚴宇峻一會兒就吃完飯了,雨萍拿去收收洗洗,時間已是晚上十點。

「我想留在這里。」嚴宇峻對著擦著手的雨萍,開口。「今晚。」

「……」雨萍看著嚴宇峻,微側了頭,「可以。」

雨萍動手關上了音樂,安置嚴宇峻再度躺上她的床,她細心的把他的傷臂放好,然後蓋上被子。

候地,嚴宇峻拉住了雨萍的手腕。

雨萍趴在嚴宇峻的上方,看看自己被拉住的手腕,再看著盯住她不放的嚴宇峻。

雨萍扭開嚴宇峻的手,移動身子,坐上了她自己的床,她緩緩的躺了下去,再把被子拉了上來,就在嚴宇峻的身邊……在他的身邊。

為了不壓到他受傷的左臂,她選擇背對了他。

盡避是背對著身後的男人,他的氣息依舊襲上雨萍的頸畔,然後……一只大手就那麼由後抱住了她,把她攬進了他的懷里。這樣會壓到傷口的!雨萍微微抽動,想要說些什麼。

「噓。」嚴宇峻輕聲說著,吐息在她的耳際。「晚安。」

噓……

不知道怎麼了,雨萍竟也感到眼皮些微沉重……她該如此放心的睡去嗎?應該這樣輕松睡去嗎?

啊……她的槍還沒擺在枕下呀……門的轉鈕還沒放上瓶子,還有……嗯……嗯……

路燈的光線斜斜地從窗戶照進,照在一床被子,和兩個人身上。

他們都做著前所未有的甜美夢境,在彼此的懷中。

第八章

由于嚴宇峻的介入與施壓,新聞報道越來越少了,對于花店的槍擊事件也未再做大幅報導,雨萍暗中多付了筆錢給房東,當做一種賠償和清理花店善後的費用,人就再也沒出現。

那天一夜好眠,嚴宇峻在清晨轉醒之後,便不見身邊佳人蹤影;她打了電話叫蕭昕過去接他回去,還害他在車上被蕭昕那三寸不爛之舌念個沒完;而雨萍呢,則步回房子仔細的理清一切事情。

她再怎樣也沒有想到,嚴宇峻竟然就是奧斯卡的義于奧克達維歐!

斷絕一切聯絡近一個月,她靜靜觀察一切,嚴宇峻沒再動作,方落也是,現在一切都要小心,她相信阿爾伐落那個人應該已經看出什麼端倪,只是尚未有具體行動罷了;所謂敵不動,我亦不動……

但是,其實她必須保護嚴宇峻的。

偏偏她不是很想待在他身邊,因為他總會惹得她非常煩躁。

他們才認識沒有幾天,就托他的福,把她的平靜世界掀的腥風血雨,所有不想踫的事情都接踵而至;他出入花店的不協調感、深深的孤獨、激起她強烈的同情心。

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同情他,還是在同情自己?

他以身體環住她,為她擋下的那一槍,她也沒有忘記,畢竟他為她流的血濺上了她臉,像是刻畫上一道記號似的。

而他抱著她撲倒在地時,倒是令她很難以忘懷;她沒有被人抱過,從來沒有;那樣緊緊的擁抱,她可以感受他的體溫、他的溫暖,還有一種……窒息感。

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可是她卻有點……想要再嘗試一次。

然後……那天晚上,雖然他是第一個進入她房間。

坐在她床上、躺在她床上的人,卻沒有一開始那樣的格格不入;他躺在她的床上,平靜的呼吸著,起伏著胸膛,她無法否認自己在床邊凝視著他,就那樣一直凝視著他,也不會感到厭煩。

還有,那晚她竟然完全熟睡……沒有準備槍支、沒有在門上設了機關,就這樣毫無防備的熟睡而去……從她有記憶以來,她從未睡得如此安穩,而且……而且……

她竟然做了個好夢,這簡直不可思議。

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跟和「他」在一起時的感覺其實是不一樣的。

但是她不知道怎麼去形容這種感覺,她還在嘗試了解著……遇上他之後,她就多了很多新的感情因子,也啟動了許多未曾表現出的情感。

就像她記得那一天,他第一次推開她的花店大門,一腳踏進來的剎那,她就……注視著他,一直不放。她從未對一人、一件事停留如此之久,她的眼光與心從來沒有為誰駐留過。

駐留……這個詞用得對嗎?她……為了嚴宇峻而心之駐留?雨萍坐在日式小木桌旁,又開始心浮氣躁;想著想著,她腦子里突然又浮現了嚴宇峻的身影,是不是想他的事情想得太多,所以會有一種想見他一面的感覺。

這惱人的感覺該怎麼解釋、怎麼擺月兌?沒有人教過她,現在又有誰可以教教她?!

她……是不是敞開心房了?讓什麼東西跑進去了?那樣好可怕,她又會記起雪地里的紅血,被背叛的剎那,那種絕望與崩潰!

雨萍走到鏡子前面,仔細的看著自己,她……不想再嘗試一次,她盡避曾是一個殺手,盡避她或許冷血,但是……再怎樣,她還是一個人呀!一個流著溫熱血液的人,她還是有感情、有知覺……

被人背叛的感覺是有如椎心刺骨般的痛,比她得不到幸福的感覺更加恐怖。

嚴宇峻……可以令她相信嗎?真的可以嗎?雨萍看著鏡子里自己的臉龐,她的表情已不再平靜,她看著自己的眉頭深銷,再看著自己那雙美麗的黑色瞳眸……她想起了嚴宇峻的那雙眼楮。

啊……

雨萍低著頭,微微的劃出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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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筆拿反了。」蕭昕清了喉嚨,提醒一下那個其實連文件都拿反的主子。

「嗯?!」嚴宇峻低首才發現自己還真的拿反了。

「你文件也拿反了。」蕭昕挑起眉,一臉調侃模樣,「如果要我說的話,事實上,你連文件都拿錯本了。」

嚴宇峻皺起眉,他怎麼可能那麼離譜?!仔細掃了一眼他桌上的東西,剛剛拿反的筆、「應該是」公司的文件、還有一個錯誤的圖章!

他甩下文件,整個人往後栽進皮沙發椅中,用指頭按摩著兩邊的太陽穴。

他最近一直心不在焉,回來後除了施加壓力把花店的槍擊事件平息後,滿腦子想的就是雨萍和她那天說的話;她認識義父呀……她那樣的倉惶、驚訝與激動究竟是所為何來?

還有,她不去花店他可以理解,但是怎麼可以都毫無聯絡?!他們誰也沒她的聯絡方式,惟一知道的就只有她住哪里;可是他無緣無故干嗎去她家?去問清楚一切嗎?她要是願意講那晚就說了,也用不他去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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