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夜未眠 第3頁

這個女人好大的膽子!他不過離堡短短半月,她竟敢瞞著他帶著兒子離家出走?真教人火大!

「你在生氣啊?」巧雲扭著身子想掙月兌丈大緊錮的手掌,結果當然是徒勞無功。「喂!你想帶我上哪兒去啊?」見他不說話,她干脆讓他拖著走。

「回冷楓堡去。」他好不容易壓下滿腔怒火才能回答她的詢問。

「我不要!」她猛地甩開他的大掌,往回走。「我得在將軍府待到雪兒小姐平安產子才行!」

「你給我回來!」

「哼!」她甩都不甩他。

「可惡!」見妻子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偏要往府內走,他干脆健臂一撈,將她粗暴地扛在肩上,不耐煩的低吼道︰「我慕容揚的妻子什麼時候成了別人府里幫人接生的產婆了?」

「你去洛陽時曾經答應讓我去任何地方的!」她在他肩膀上抗議。

「但我可沒允許你可以離開冷楓堡。」他罪加一條,「尤其是你還夜不歸營!」想到就教人一肚子火,這只小野馬!

「你明明答應我了!」她氣憤不已地捶打他厚實如牆的背,不滿的嬌斥,「你堂堂一個大男人居然出爾反爾、說話不算話、食言而肥!你還反悔?」

「我就是反悔了,那又如何?」慕容揚氣定神閑,不痛不癢的回了嬌妻一句。

「慕容揚!」每次她極憤怒時就會連名帶姓的喊他。

「怎樣?」在上馬車之前,他還抽空睨了氣呼呼的妻子一眼。

「我討厭你!」

「雲兒。」此時,他笑容斂去,目光深深地凝進她的眸子里。

「怎……怎樣?」本來就是他不對嘛!他干嘛擺出一副很受傷的表情啊?

「你可知道我在外奔波勞累數十日,好不容易踏入家門時,卻見不到心愛家人企盼迎接的那種失落感覺嗎?」他失落的眸光掃過她心虛的小臉,繼續低喃道︰「你又可曾明白我一面在外經商奔走,戶面又得心心念念掛記著家中你與孩子可否安好的種種煎熬嗎?」

「可……可是……」

「唉!」他故意重嘆一聲,繼續動之以情,「如果你已經不在意我這做丈夫的感受,那麼……我現在可以讓你回鎮北府邸去。」他停下馬車,等著妻子的決定。

「我……我又沒說我不在意,你干嘛那樣說我?」巧雲听得丈夫如此冷漠言語,不禁小嘴一癟,抽抽噎噎低泣了起來,「誰教你去洛陽城也不讓我與風兒跟去,害我成天待在冷楓堡里,悶都給悶死了啦!」

她用力地吸了吸小鼻頭,泛紅的水眸一瞪,嗚咽地又說︰「怎麼?才數日不見你就開始嫌棄我了?對我這麼凶,你說!你是不是在外頭見了漂亮姑娘,打算不要我這大肚婆了?」

「瞧你說哪兒去了?」這個鬼丫頭,簡直是做賊的喊捉賊!

「不管!不管!反正你是凶了我了,你得先跟我道歉。」她嘟嚷喊道。

倏然,兩人身後車帳里鑽出一張小巧可愛的稚女敕小臉,肥女敕小手緊緊揪著母親的衣袖,微蹙著眉毛。

小娃兒仰頭不解的問︰「咦?娘哭哭了。」

「看看,都當娘的人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一樣?就不怕咱們風兒笑話你?」

「風兒啊!咱們再去雪兒姨娘家玩好不好?」巧雲完全沒把丈夫的好言相勸听在耳里,還慫恿兒子一起蹺家。

「好!」小家伙也樂此不疲。

「好,咱們走!」最後,她還真讓馬車調頭停了下來,提起裙擺狀似預備跳下馬車的模樣。

「真是夠了。」慕容揚大掌-撈,不費吹灰之力的將妻子連同兒子攬回自己懷里。

「如何?」她雙手環胸,小嘴嗽得半天高,「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喔。」

「最厚魚刺雞灰喔!」小可愛也模仿起母親的口吻和架式。

為了不想寶貝兒子被妻子帶壞,慕容揚拚命壓抑住滿腔怒氣,皮笑肉不笑地賠不是。

「對不起,是我錯了,我混帳,我不該這麼凶的。」他低頭輕吻了她的粉額,「這樣還滿意嗎?娘子大人?」

「勉強可以接受。」

懊死!他真的是被這個小妮子克得死死的了。

「可是你看起來還是很不高興的樣子。」她斜覷了丈夫一眼。

「我沒有啊,娘子。目他持續他的僵硬笑容。「我見你就是笑得很不自然!」她指證歷歷。「那是你誤解我了,娘子。」他來個死不認帳。「我看你就是。哪,是不是不服氣啊?」她挑釁。「我真的沒有啊。」他也太委曲求全了。就在慕容場一路陪笑裝傻中,他終于將爭辯不休的妻子順順利利的騙回家了。

全天下的人是不是都死光啦?

「喂!來人啊!救命啊!」她整個人倒栽蔥地懸掛在樹枝上已經很久了,喉嚨都快喊啞了,怎麼還是不見個人影趕來救她啊?

原本想展示輕功將纏在樹梢上的紙鳶取下來的春綠,不曉得自己的輕功還不到火候,原地蹦蹦跳跳了老半天就是差了那麼一點點,索性再施展傲人的壁虎功,結果就在將要取得目標物之際,小腿居然拐了一下,整個身子失去重心向左偏去,就這麼連滾帶翻地摔下樹,好在千鈞一發之際裙擺纏住了幾根突出的樹枝,減低了她直接由樹梢失速墜下的可能。

不過,眼下還不是慶幸的時候,因為她又听見絹布撕裂的聲音了。

第二章

「哇……」這下子可真是寡婦死了兒了,全沒指望了啦!

就在春綠哀莫大于心死,做好與結實冷硬的地面來一次正面接觸的心理建設之後,忽然感覺到耳邊一陣涼風呼嘯而至,最後她很慶幸並沒有「如願」地親吻大地,而是跌入一堵寬敞溫暖的之中。

「喂,你預備在我身上躺多久啊?不要總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偷吃人家的豆腐嘛!」柯定邦埋怨的言語中帶著一絲笑謔。

他才剛踏進院落,一眼就瞧見這個小丫頭倒掛在樹上,原以為她又在自創什麼獨門武功,好對他下戰帖一決高下,于是忍不住好奇的走進一瞧。

天!這哪里是什麼獨門武功啊?

簡直是慘不忍睹的自殺式絕學,真要練,恐怕全天下也只有這個瘋丫頭有這種興致。

「呃?」

頂上傳來低沉迷人的嗓音,耳廓緊緊貼合听見的則是對方強而有力的心跳聲,春綠直覺的仰頭一望。

哎呀!怎麼摔到他身上來了?在見著救命恩人一臉無辜的笑靨之後,她一張小臉驀地一熱。

「柯……柯公子?」她趕緊坐起身子,遠離他溫熱的胸膛。「有沒有讓我給踫傷了?」

「我沒事。」他是沒啥事,不過她大剌剌地跨坐在他的小骯上,這麼-扭一動的,反倒快讓他的小兄弟磨出火光來了。

柯定邦勉為其難地支起上半身,先是笑睨了她一眼,然後既鎮定又尷尬地將坐在身上的小火苗抱起來擱置一旁,接著再優雅地站起身來,順手自若地拍了拍身上的沙塵。

「以後我不準你隨意靠近我這兒。」柯定邦煞有其事地對她鄭重指出身上最令他受不了誘惑的區域,然後話中有話的說︰「除非……你希望我對你使用里頭的東西。」

「什麼東西?」春綠的思想與動作一向是並行的,才剛想著,一雙小手已經大膽的撲上去抓了。

「喂喂!你這只小野貓!想做什麼?」柯定邦愕然向後一退,大掌一握,攔截住她不規矩的小手。「不是要你別靠近的嗎?」

虧他方才還煞費苦心對她解釋了這麼多!

「我沒想靠近啊……」她委屈的回了一句,「我只想模模看里頭裝的是啥東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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