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香壞男人 第8頁

這一撞撞得商小晚頭昏眼花,筋骨酸痛,接下來的比賽更是一敗涂地。

真的十五比○,商小晚拭了拭香汗,默然離開球場。

文浩不放心要送她回家。

「不用了,現在才六點多,你繼續打吧!」商小晚把一肚子委屈憋在心里,她沒告訴文浩被耍的事,她只覺得一陣反胃惡心。

都是她太逞強,上次看畫展也是看得頭暈腳軟。她步出仁愛國中之際,又看見校門口停了那輛騷包摩托車,像是耀武揚威地嘲弄她。

可惡!如果他是唐 ,那電話那個「溫柔」的男人又是誰?

她沒有看見除了文浩外,還有雙眼楮目送著她。

商小晚腳步沉重地回到家後,便把自己泡在熱氣騰騰的浴白之內。她百思不解那下星期四邀她一起去看實驗劇場的人究竟誰?

「鈴——」

電話響了。商小晚的電話是無線分離式,在浴室內也可接听。

是文浩,他打電話來慰問商小晚。

「小晚!你沒事吧?」文浩關切之語自不在話下。

「沒事。」其實她仍覺得四肢無力。

「我們羽球社在一家泡沫紅茶店聚餐,你要不要過來?」文浩那邊吵雜人聲,看來人數不少,熱鬧非凡。

商小晚沒胃口,根本不想去,可她轉念一想……

「那個打贏我球的人是誰?」她想知道他的底細。

「他啊……他叫唐 。小白臉一個。」文浩的口氣有著輕蔑。

「他也在嗎?」商小晚不落痕跡地問。

「在啊!和一群女同還在打情罵俏著。」

結果商小晚還是去了。臨走之前她還特地挑了件翠綠的洋裝,輕抿了淡紅色口紅。讓自己看不出來精神不佳,她望著鏡中的自己,喃喃地說︰「我現在就想知道‘答案’。」

商小晚到達時,他們一票人已經開始用餐了。

兩張長方形大桌壁壘分明地坐著,唐 一邊,文浩一邊,各有一群死忠的擁護者。喜歡文浩的多半是清純型、學生氣味的女生,喜歡唐 的則五花八門,各類型的女孩都有,兩大天王互不搭理。其他男生全被擠在角落,際遇如天壤之別。

文浩刻意為商小晚留了座位,就在他右側。很不湊巧竟在唐 的對面。文浩仍不知她和唐 是「舊識」。

「小唐!你的畫展我一定會去捧場。」一名叫小祺的女子,她的身體幾乎貼到唐 身上。

「非常捏造畫展?」商小晚揚了揚杏眉,緊盯著唐 。

「小晚!你也知道這畫展。」文浩好奇地問商小晚,因為她很少看畫展。

她解釋道︰「前陣子為了尋找小說題材,順便到美術館走了一圈,我這才明白原來欣賞畫作,是要躺下來看才明白,而且是畫家本人親自示範演出。」商小晚故意大聲地說。她的晚餐是三杯雞,她卻食欲不佳。

文浩沒听懂,他只是提醒商小晚要吃完飯。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商小晚能把雞肉吃完就不錯了。「這世上是有人妖嗎?要不然怎麼有人說話可以不男不女地裝怪聲音?」商小晚自說自話,用眼角狠狠地掃射著唐 。

唐 神色自若,完全不在乎兩人在眼神中交手過招。

突然小晚聞到一陣煙味,她很討厭吸二手煙。空氣變得混濁,令人難受。

「小晚!你的飯要吃完。」文浩又在一旁叮嚀。

商小晚里外夾攻之下,覺得自己有快要窒息的感覺。

「吃不完就別勉強。」唐 在一旁看出她神然不對。

畢竟他們兩個人才是面對面坐著,文浩見不到她正面。「對不起!我上一下洗水間。」商小晚有作嘔的反胃之感。

沖入洗手間的商小晚沒有吐,不知為何反倒是眼角溢出淚來,一種受騙上當的委屈感襲了上來,她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她洗了把臉走出洗手間,安迪連連向她致歉,抽煙的人正是他。高高瘦瘦的男生叫和平,念T大醫科的,他也懂推拿,他願意效勞,讓商小晚放松一下筋骨。

肥肥圓圓的男生是念音樂的,也會按手部虎口穴,他們全都想為她服務。

「文浩,倒杯熱水給她吧!」唐 出了聲,他要文浩去。

商小晚一听心頭一沉,他為什麼不自己去。她有如此狀況,全是拜他所賜啊!小祺學著和平為唐 抓肩,唐 也不拒絕。唐 的目光不時掃向商小晚的肩和手,他的眼神有一股莫名的灼熱妒意。

文浩倒了杯熱水來,商小晚喝了幾口,便推說不舒服要回去,文浩要送她,她也沒拒絕,難道她要等唐 送嗎?

回到家的商小晚說累了,想休息。

「那好吧!有什麼狀況就CALL我哦。」文浩兀自不放心。

「嗯——」她隨口敷衍著。

商小晚隨後拿出那張票來,票根上的劇名就叫「電話」。

多諷剌啊!她盯著電話,巴望它響起,此時她需要一個「解釋」。

但沒有,一直到深夜電話都沒響起。

這夜,唐 又是很晚回到家。

疲倦的身心在放松之後,仍無法安定,看來他注定是夜夜漂泊的游魂,自傲而空虛。

回到家,白貓向他撲了過來。他自嘲地笑了笑,它才是他貼心的依偎。

原來他沒打算今天就揭曉「迷底」的,他是要等到星期四去看小劇場時,怎知湊巧文浩帶了她來打羽毛球,一下子就沒得「玩」了。

打從一進入體育館,任誰也看得出來,文浩是商小晚的護花使者。

唐 盯牢電話,他要不要打給她?從未有的掙扎焦慮感襲上心頭。

他考慮許久,頹然地放下手來。他是不會對一個女人認真的,他太博愛了。

「小晚,你現在說的是你的新書情節嗎?」沈如雲吃驚地在那頭尖聲怪叫。

「如雲,我說的是事實,不是小說。」商小晚需要一個听眾,但她又不想文浩知道,不然他一定去找唐 算帳的。「這就鮮了!」沈如雲听了之後大表興趣。

「那他為何可以變聲呢?」商小晚疑惑道。

「還不簡單,變聲器市面就有售。」沈如雲聳聳肩,不覺什麼。

「他好壞!好卑鄙……」商小晚兀自氣憤難消地痛罵他。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沈如雲在一旁煽風點火,語帶暗示。

「我沒愛上他。」商小晚急忙撇清。

「是嗎?那就快快動筆寫愛情小說吧!」沈如雲言歸正傳,又開始催稿。

商小晚把票根夾在大札記本中,和那些餐巾紙畫像擺在一起。它們來自同一人,理當在一聲。

星期四也就是明天了,她該不該去呢?

商小晚仍在考慮時,電話又響起了,八成是文浩的例行電話。

「文浩!我今晚公休,不想講電話。」商小晚拿起電話順口道。她現在心煩意亂,不想和文浩閑話家常。

「你和文浩每天都要通電話嗎?」電話那頭沈默了五秒,才有聲音。不是文浩,是……唐 。

「沒有,偶爾而已。」商小晚一陣激動後,心虛道。

「我想確定一下你明天會不會去?」唐 已恢復自然聲調。

「我答應人家的事一定會做到。」商小晚重然諾。

「好!那明天見。」唐 說完便要收線了。

「等一下……」商小晚仍不想結束。

「有事嗎?」唐 在吊她胃口。

「那……真的是你嗎?」商小晚遲疑了片刻,仍問出口。

「你說哪一個?」唐 明知故問。

「你畫素描都用什麼色的原子筆?」她換個問題。

「襯畫中人的顏色。」唐 果然是個中高手。

「真的?」商小晚半信半疑。

「嘟——」插播又來了。

「你的文浩又來了。」唐 語帶醋意。

「文浩不是我的……」這文浩真是殺風景,她忍不住想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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