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靈精怪也認栽 第4頁

「其實我方才是有哭啦!不過不是為我老爹,而是為了他啊!我怕他萬一失約的話,我就得從巴黎鐵塔跳下去……我好怕耶!你跟我一起去巴黎鐵塔好不好……哦!不!如果他真的沒來,那你就拉住我不讓我跳,這樣我就沒失信于他了!」雪兒說著說著提出了「要求」來,令人不怒反笑。

「雪兒,這種事外人不便插手,而且殉情是不智之舉。」展磊好心勸誡著。她不過才花樣年華的別做傻事才好。

「你不是說你是明星嗎,電影里的男女主角不都是愛得死去活來的,什麼‘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的。」雪兒反駁展磊的「忠言逆耳」。她才不吃什麼「良藥」太苦口了,她有的是維他命丸。

「那是電影,你別當真才好!」展磊見她異想天開,總不能見死不救。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連歌都這樣唱的。」雪兒依然故我,不把生死看在眼里,可又硬拉著展磊當見證人。

「再不然你別救我,在一旁作證我是忠貞不二的烈女。」雪兒再發出謬論,展磊見她忽喜忽悲,心中暗暗叫苦,他這一趟度假不得安寧了。

雪兒突又興致勃勃地要替展磊看手相,展磊有一手斷掌。

「男左女右,還好你的斷掌是右手,否則你一定克父、克母、克妻、克子的!」「半仙」雪兒發表高見,展磊只听聞女人斷掌是大凶,男人斷掌並無凶兆。

飛機一直平穩地飛著,駛向歐洲大陸。

「啊!」倏然的一聲雪兒又哭了起來,動靜自如,悲喜更加看得人目不暇給。沒多久,淚水全滴在展磊的手掌上。淚珠在掌紋上游移著,順著生命線、感情線潺潺流動。展磊如坐針氈。

「不要動!那淚珠就像是我,游走在茫茫的人海中四處漂泊,可是我的滿腔柔情……卻無人能懂!」雪兒于是悠悠地唱起了電視劇「一廉幽夢」的主題曲來。「我有一廉幽夢,茫茫人海誰共……」雪兒唱得有板有眼。

「不!唱淚海,比較配合情景!」雪兒又換了曲子。

淚水就在展磊的右手斷掌上滯留著。他生怕一個閃失淚珠滴落下,好比生命斷了線般的殘忍。

又是一個「特別」的女孩,和那個衣索匹亞的女子翩翩各有千秋。翩翩拒人于千里之外,這個雪兒卻像橡皮糖般黏人很緊。墨鏡下的眼種真的在哭泣嗎?展磊不由自主地想著;雪兒太戲劇化了。

展磊已分不清楚,雪兒說的話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淚水慢慢地在蒸發中,展磊濕潤的右掌突然被一把吻了住。

「不要!不要消失,回來!回來……」雪兒又「發作」語無倫次了起來。她瘋狂地吻著自己的淚水,不要淚海,她要愛情海。展磊也只能由著她「有」理取鬧。

展磊的手掌踫到了她的墨鏡,他不由自主想伸手摘下它。

「我怕--」雪兒如遭電擊般向後閃躲著。

空中小姐在播音了︰「巴黎就快到了……」飛機將要降落了。

「我不要下飛機!萬一他真的沒來我怎麼辦?」雪兒歇斯底里又哭又鬧的,展磊好人做到底,只好扶著她顫抖的身子下機。雪兒幾乎整個人有氣無力地靠在展磊身上,展磊暖玉在懷,卻是個燙手的山芋。

「沒事的!有情人終成眷屬。我上部戲就是喜劇收場!」展磊安慰雪兒,船到橋頭自然直,天無絕人之路。展磊說些「勵志名言」鼓舞她。

「可是你是你,他是他啊!」雪兒又冒出了這句來,展磊更是一臉哭笑不得。

第二章

法國巴黎

法國是歐洲最浪漫的國度,而巴黎又是舉世聞名的花都。羅浮爆、香榭大道、巴黎鐵塔……走一趟巴黎風情萬種。

不過所有的浪漫似乎全被雪兒給打敗了!

因為雪兒得了「浪漫恐懼癥」,她時而活蹦亂跳,時而胡言亂語。更糟糕的是她「賴」定了展磊,一定要他一起同行。眼看展磊的假期就泡湯了,人命關天,展磊是上了「賊船」。

「不管啦!你一定要陪我,否則他要真沒來……」雪兒死也不肯把墨鏡摘下來,她說自己雙眼已哭腫見不得人。

「雪兒,就算他真的失約了又何妨,至少你深愛過……」展磊試著要緩和雪兒的情緒,愛不一定得生死相許的。

「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笑話!我又不是在拍廣告片!老掉牙的詞了!沒有新鮮一點的嗎?」雪兒嘴角一抿,「暫時性的正常」,把她的「他」暫時放在一旁。

「不需要時間的承諾,只想找一個人來愛。」展磊月兌口而出這兩句話來,他一直是這麼想的。

「不需時間的承諾,只想找個人來愛……」雪兒抬起杠來,既不哭也不鬧了,她喜歡這詞兒。

「我口渴了……」看來方才哭干了她體內的水分。

兩人坐在午後的巴黎咖啡座,露天咖啡座格外迷人,展磊恣意享受陽光的洗禮,他看得出來雪兒比他有錢!展磊至飯店訂了房間,雪兒眼也不眨大手一揮便要了一間特大房。

「怎麼辦?沒有了他我就活不下去了。可我又不想自殺,也許他會回心轉意,也許他是一時絆住了分不開身……」雪兒又開始「盤算」起來,她輕托香腮,一副懊惱至極狀!

為賦新詞強說愁,展磊嘆了口氣搖搖頭。

雪兒不美,不過挺有「味道」的。看久了也耐人尋味。

「雪兒,這世上不可能沒有誰就不能活的啦!」坦白說展磊身為銀幕上的大眾情人,他自己也反對一個人的生死系在另一個人的身上,這很不理智也太沒有自我了!他希望自己能點醒雪兒。

「說這什麼話,小心你一票影迷恨死你了!」雪兒放下手指回應了一句。顯然的,展磊口中之言和「身份」不符。

展磊靜默不語,現在的影迷、歌迷都太瘋狂了,令他招架不住。

「展磊,你看我漂不漂亮?他喜歡我穿黃色衣裳!」雪兒興沖沖地轉移了話題。女為「悅己者」容!她可是從頭到腳的打點過。他喜歡長發飄逸的女孩,她自然一寸發也不能剪。

「雪兒,女為悅‘己’者容才是。女人不需要為男人裝扮。」展磊忍不住又「說教」起來。

「胡說!大男人最喜歡小女人了,我就是小女人!」雪兒故做「小鳥依人」狀。展磊看了忍俊不禁,雪兒扮什麼像什麼。唉!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不是誰屬于誰的!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展磊坦率直言。

「你好悶啊,大道理听了讓人想睡覺。說幾句你拍戲的台詞來听听,什麼‘你的過去我來不及參與,但你的未來一定要有我’。啊!不對。瓊瑤現在不拍電影了,再換個詞︰‘如果你是我的傳說,我們在風中吻別,為什麼你的未來不是我,讓我對你愛、愛、愛不完……’」雪兒立刻手舞足蹈的。

沒錯!展磊是說過「類似」的台詞,而且不只一次。可那是演戲怎能當真呢?

「決定了!他要真失約,我就等他三天,三天不來我就以死明志。」雪兒把咖啡一飲而盡,說得信誓旦旦。

荒唐!展磊不以為然。愛情的魔力真有如此「偉大」?

「像你這種人是無法體會我的感受,他是我的夢中情人、白馬王子。打我第一眼看到他我就把整顆心交給他了!」雪兒陷入了痴迷的自我陶醉。

「夢中情人也要吃飯,白馬王子也會打呼!」展磊平靜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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