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風遮月 第22頁

阿順急急扶好屏風,退出門外。他的心里非常雀躍,堡主跟夫人終于過著如膠似漆的正常夫妻生活了,他要把這個好消息公告給全堡的人知道,尤其是那兩個小甭兒,從今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敢欺負美麗仁慈又善良的堡主夫人了。太好了,一切終于雨過天晴了。

見阿順離開後,嚴令風又開始他未完的動作,拉下莊月屏的衣服,任輕盈的布料浮在水上。不知是因為酒烈還是水溫太高,她的身體紅得像新嫁娘的衣裳,眼楮也盈盈的蕩著水光,看起來煞是嫵媚動人。「你知道我要做什麼嗎?」手指撫過她微腫的朱唇。

她點點頭,「行夫妻之禮。」

他笑了,笑她在這個當口還用那麼文雅的字眼,「我要進去你的身體,現在、馬上。」

她又乖乖的點頭,等待著他的下一步。但他卻遲遲沒有行動,只是輕輕挑弄著她胸前的蓓蕾,似乎若有所待……

「你為什麼不動呢?」她不明白,是酒的作用吧?所以讓她大膽的問。

「現在,你已經知道我的什麼地方可以讓你感到快樂,所以我要你自己把我的‘那個’放進你的身體里。」

莊月屏過了好一會兒,渾沌的腦子才震驚的接受這個訊息,他該不會是要她親手把他的「那個」塞進自己的身體里吧?光是想像那幅畫面就令她臊熱不已。羞死人了,這種事她做不來、也做不到。

于是她搖搖頭。

「你說過要听話的。」他靜靜的陳述,彷佛事不關己似的。

她看著他幽黯的雙眼,心里滿是猶豫,為什麼他要她這個遵守禮教的女人做這種事?她真想干脆淹死算了。

嚴令風看出了她的掙扎,湊近她的耳朵,低低的說︰「這是很正常的事,別的女人也會這麼做來取悅她的男人,你不想取悅我嗎?還是你希望我去找別的女人?」

不!她當然不希望。

所以她當下決定,伸手到水面下……慢慢潛行到他的下月復……輕輕握住那已蓄勢待發的堅挺。看到他的臉開始泛著,氣息變得更加濃濁急促,她把手更握得更緊,稍微上上下下的移動,听到耳邊傳來舒暢的嘆氣聲,她知道他很喜歡。

而且握住他的感覺並不如她想像中的討厭,甚至還有一種快感在胸壑間漫開,她發現自己很享受這種能掌控他的感覺。

「月屏,就是現在,讓我進去。」他催促道。

她順從的慢慢將身子往下沉,憑著直覺,雙手導引著他的男性緩緩的……緩緩的進入她濕潤溫暖的甬道。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清楚地感覺到她的緊繃正密密實實的包圍住他,這感覺像是飛到了雲端,快樂得讓他幾乎又要把持不住自己,他只能憑著固執的理智,咬牙硬生生的忍住馳騁的沖動。

「再快一點。」他聲音喑痙的催促,雙手緊緊扶住她的臀部。

莊月屏擺動忽高忽低的速度,心跳也意發急遽,幾乎要迸出了胸口。這前所未有的熱情朝她排山倒海的襲卷而來,完全超乎她的想像,超乎她所能承受的,愉悅的淚水泛出眼眶,「我不行了。」她求饒道,想要結束這美妙的折磨。

但嚴令風不許,他握住她的臀強迫她慢下來,看她緊咬住雙唇,眼神迷亂的模樣,他一向封閉的心竟也起一抹柔情。她會這樣是因為他,這是他的女人,強烈的佔有欲讓他沖動的往上一頂再頂,听她嬌喊出聲,他心里更加得意。

但她再也承受不了了,在這波沖擊下登上了極樂的頂峰,癱軟在他的懷里,再也動不了。

他尚未饜足,抱著她步出浴盆,逼著她雙手扶住浴盆的邊緣支撐住自己,然後掰開她酸軟無力的雙腿,就這樣長驅直入……

就在莊月屏以為他要與她同登高峰的時候,他卻又再次將自己抽離她的身體,讓她無力的順著濕漉的浴盆往下滑,坐倒在冰涼的地上。

他握住自己猛力的戳送了幾下,低吼了一聲,然後,在莊月屏疑惑的注視下,將種子射在她柔軟的胸前。

沿著胸前緩緩流下的液體,莊月屏明白那就是孕育生命的泉源,如果她無法承受,小生命就沒辦法在她的體內成長。

而他也不讓她有懷孕的可能,寧願減少自己的快樂。

莊月屏垂下眼瞼,不願讓他看見自己的失望,轉身撈起仍在浴盆里的衣服,快速抹去他留在她身上的痕跡,好像那是世界上最不堪、最惡心的東西。

急促的喘息在空氣里回響著,但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看著她的動作,嚴令風的心中百味雜陳,他明白她的領悟,他有些難過自己不能給她希望,也有些高興她能坦然接受這個事實,但他心中更多的則是憤怒——她竟然視他的「一部份」為那麼不可忍受的東西。轉過身去,他赤果著身體到衣櫃前抽出一件外袍套上,「待會兒我要在外側書房處理一些公事,不會太早睡,你自己先歇息吧!」

雖然她沒有應聲,但他知道她听見,所以他逕自開了內房的門走到外側去。

莊月屏在屏風後看著他的背影漸漸遠去,外側書房的燭光亮起,他的翦影在桌前坐下……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該說些什麼?

空氣里還彌漫著剛才歡愛的氣息,水也依然溫熱著,看著這景象,一股悲哀又悄悄涌上她心頭。她掬起清水潑在胸前,洗滌那處被沾惹的地方,思緒遠遠的飄開,如果她和他有了孩子的話……

水聲愈來愈大,引起了嚴令風的注意,藉著燈光,他看到莊月屏正奮力的朝自己潑水,並且用適才月兌下來的衣服往身上猛搓,像是要洗刷掉他遺留在她身上的一切。

這激狂的一幕成功的激起了嚴令風的怒氣,他用力丟下手上的文件,大跨步往內房沖……然後他呆住了。

莊月屏就像發了狂似的,長發凌亂地披散著,眼楮血紅,雙唇詭異得泛紫,而身體、臉龐卻出奇的蒼白。

嚴令風悚然一驚,上前捉住她的手,鉗制住她的身子,「你在干什麼?!」

莊月屏的眼神空洞,對于他的呼喊完全沒有反應,只是拚命地在他懷里扭動個不停。

「月屏,是我呀?你知道嗎?」他擔憂得幾乎快要窒息,這是怎麼回事?誰能告訴他?

莊月屏陡然停止掙扎,好像恍然從迷霧中驚醒似的,朝他燦爛的笑了,「令風,我是干淨的,對不對?你喜歡我干干淨淨的,對吧?」然後晶瑩的淚水溢了出來,順著滿是笑意的臉龐往下滑,「如果我是干淨的,你願意原諒我嗎?」如果她從來不曾使過性子,從來不曾罵過他、虧待過他的母親的話,他會願意跟她生個白白淨淨的孩子,對吧?

「月屏,你怎麼了?」他不明白她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只能擔心的皺眉。

但那看在她眼里卻像是不悅,「為什麼不?我是那麼的干淨。」

他突然想起她剛才喝了不少酒,加上熱水的蒸氣,以及剛才的熱情,或許已經讓那些酒氣在她的血液里揮發,所以她的神志才會月兌離掌控,表現得如此痙癲,「你醉了嗎?」

她不認為自己醉了,所以搖頭,「為什麼……你就不能忘了呢?」

他攔腰將她抱起,「你該休息了。」

但她不肯,死命的纏住他的脖子,「令風,我們為什麼不能有孩子呢?我好想好想要有你的孩子,真的,我從很久很久以前就想要了。」

他不語,任由她發泄自己的情緒。

「我真的好想要你的孩子,不用多,一男一女就好,我們一家四口每天快快樂樂的生活,早上見面就互相請安,中午一起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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