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色迷情 第10頁

「爸!我沒……」可茹想解釋,卻給柏樹青怒喝住了,「我何時承認你是我的媳婦了?我何時準許你喊我爸?!我們柏家沒有你這種媳婦!我也不承認你和禹文的關系!」

「爸!扮和可茹都已結婚了,你何必……」

「你給我住口!我還沒找你算帳,你竟還敢開口?!要不是你胡亂任性要你哥幫她,今天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爸!是哥自己不對,是哥自己玩了人家,他就該負責!」璦琳不管父親的怒喝。

「你女孩子家懂個屁!像她這種女人,酒家何止千百個!你什麼謊不騙,竟騙她是你哥的妻子?!」

「爸!人家可茹是清清白白的,你別把她和那些酒家女擺在一塊!」柏璦琳猛地轉向柏禹文,「哥!可茹是你的妻子,你竟然讓爸這麼說她?」

柏禹文掃了一眼藍可茹,不再說話地逕自開門而去,不理一直呼喊他的妹妹。

「哥!你回來,你……」

「住口,璦琳!你給我上樓回房去!」柏樹青嚴聲命令著柏璦琳。

「不!你休想趕我走,好欺負可茹!」她瞪著父親。

可茹在一旁一直咬緊牙關,阻止自己在柏家掉下一滴淚,至少她得維持藍家的尊嚴,維持她藍可茹的尊嚴。

在柏禹文毫不同情的轉身而去的剎那,可茹感到胸口一陣陣刺痛,卻什麼表情也沒有的等待柏樹青再次抨擊。

「藍可茹!我柏樹青和任家一向是世交,今天卻因為你的介人而導致兩家難堪,你給我仔細听好,我們柏家絕不會承認你!」

「爸!你怎麼老忘了,哥和她不僅是名副其實的夫妻、更是名義上的夫妻,你不得不承認!」柏璦琳提醒著父親。

柏樹青嚴酷的盯著女兒,「璦琳!你最好給我小心點,你媽和你哥寵你,我可不會,要讓我查出這是你搞的鬼,你小心點!」他冷冰冰的警告。

始終守在一旁不出聲的柏太太終于也開了口,「樹青,任太太方才已撥了個電話來,她說已有不少親朋好友打電話詢問是怎麼一回事了,這該如何是好?!」

「該死的!」柏樹青口出惡言,「禹文偏在這節骨眼上給我惹出這樁事!我現在既對任家難交代,又怕禹文年底競選出慘況……」

「爸,生米已煮成……」

「住口!你不說話我不會把你當啞巴!還有,我告訴你,我不管什麼生米不生米、熟飯不熟飯,總之,一切等年底選舉過後再說!」他嚴峻的瞥甘一眼藍可茹,「至于你和禹文,你們將只是個掛名夫妻,人前是對恩愛夫妻,人後我要你們保持距離;選舉過後,不管禹文是否當選,我一定要你們離婚!」說完看也不看一眼可茹,逕自步出會客室,柏太太見狀也跟著搖頭,出去了。

確定他們走遠後,可茹乏力的對著璦琳一笑。

「可茹!我很抱歉拖你下水,我沒想到我爸竟是如此不通情理,我哥竟是這般的無情。」她對可茹解釋著。

可茹無奈的搖搖頭,「我真怕他們知道真相。」

「不會的,你不說,我不說,誰會曉得?」這點她倒是一點也不怕。

對于璦琳的樂天派,她只能笑笑,突然一件事閃進可茹腦中,「璦琳……有……有件事……你哥,我……糟了,我從沒……從沒……」可茹想起兩人必須同床景象,忍不住羞紅臉;同床是沒關系,但她怕再更進一步,這是她最擔憂的了,只要他們一發生關系,一切不就全告白,揭穿了?

「可茹,這點你可以放心,我哥的人是很正派的,既然我爸不承認你,他就絕不會踫你一根寒毛,除非我哥真愛上你了,否則他……嘿!」璦琳曖昧一笑,「選舉前這段期間,一切就靠你了,可茹,務必盡全力讓我哥愛上你。」

可能嗎?柏禹文真會愛上自己嗎?自己比得上他那嬌艷的未婚妻嗎?璦琳是否將事情想得太單純了?柏禹文要是如此好瞞騙的話,他能登上現在的地位嗎?

可茹垂下眼瞼,心里有千百個疑問沒有問出口。

問嗎?有何用?!既然已栽進來了,問什麼不都顯得多余嗎?她澀澀一笑。

「可茹,想什麼?」璦琳看出可茹臉上的異樣。

「沒有!」可茹強裝笑容。

「那我帶你到房間!」說完拉著可茹直奔二樓。

※※※

從浴室出來的可茹,用毛巾用力的搓干頭發,冷不防的迎面撞上一個人,差點失聲叫出,等定楮一看頗覺不好意思,因為她撞到了自己的丈夫。

「我很抱歉!」她訕訕的開口。

「抱歉?你指的是哪件?撞上我,近是逼我要了你?」他不帶一絲笑容,「藍可茹,我柏禹文是倒了什麼楣,竟會踫上你?我好心好意買下你家早殘破不堪的公司,沒想到你竟然用此回報我!」柏禹文緩聲說,目光犀利的停駐她身上。

可茹一听,連唇上僅余的一絲血色也盡褪了,她的雙手緊絞著毛巾,心整個扭曲起來,淚像斷線的珍珠串串滑落,黯淡的眸光帶著淒楚、憂傷。

柏禹文愣了那麼一下,他無法克制自己不去注視藍可茹的傷楚和創痛,他深深的、憐惜的、疼愛的想將她那微顫的身子擁進自己懷里呵護,望著她楚楚動人的肩頭,他的心底閃過一陣莫名酸楚。

才想伸手,卻猛然震驚的縮回來,柏禹文被自己無法模透的情愫愕住了。

我是怎麼了?他在心底忍不住大聲質問自己。

「我真的很抱歉,我無意如此令你難堪,等選舉過後隨你想離婚都可以。」她顫聲道。

「對!等那該死的縣議員選舉過後,我希望你能拎著行李滾離我的視線,別再纏著璦琳,別再出現在柏家大門,這是現在我想特別強調的。」柏禹文寒著臉,對于可茹那下嫁給他莫可奈何的語氣,攪得他胸膛內熊熊的燃燒著怒火,他憤怒她的無奈,他憤怒那不是出自她的愛慕,他憤怒……他憑什麼憤怒?又是一愣!

「我答應你,等選舉一過,馬上辦離婚,我不會纏著你不放!懊我的就會是我的,而不該屬于我的,我是怎麼強求也無法求來的,而你……」可茹抬起迷濛的水汪汪大眼盯著他,「而你原本就不屬于我。」她是這麼的慘然,慘然得令柏禹文的心痛得揪在一起。

他覺得自己無法面對她,更荒謬的是,他總有那種感覺,好像做錯事的是他,並不是藍可茹。

破天荒、頭一遭,他,堂堂環禹企業負責人,竟落荒而逃。

※※※

離開新婚妻子藍可茹後,柏禹文帶著復雜又難懂的心境去找自己的好友蘇常霈。

「嗨!等著你大駕光臨哪,柏董事長,沒想到你在新婚夜竟還會想到找老朋友敘敘單身的美妙滋味。」蘇常需笑嘻嘻的端了兩杯酒,「來!慶祝我們最有價值的單身漢不幸跌入婚姻的陷阱!」

沒有心情的柏禹文,接了蘇常需的酒杯一口灌下,懶得說話,逕自往沙發椅上一坐。

「禹文,你是怎麼了?是不是新婚妻子不太柔順?」蘇常霈不解的皺起眉,「我想不到你竟會舍棄和你有婚約的大美人任雪鈴,和一個沒沒無聞的女人結婚。」

「你眼楮是干什麼用的,報紙篇幅那麼大你是沒瞧見還是存心故意激怒我?」柏禹文恨恨的咬牙。

「這麼說來,某人的猜測是對的!為了保護你,保護藍家大閨女的名聲,你們只好結婚,是吧!」蘇常霈得意揚揚的說著。

「該死的!你說得沒錯!我不怕你知道,反正總是有人會猜疑,畢竟一切都太倉卒了,別說你們懷疑,就連我自己都無法相信,更遑論其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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