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戀愛吧 第1頁

前言

絕世好男人?

恐怕每一個女孩子看到這五個字,在第一時間里腦海中都會浮現出穩重、優雅、溫和、風度翩翩、才氣橫溢這幾個詞吧。

然而,他還要听話;然而,他還要愛你。

這樣的人,哪里找去?

即使有,怕也不是我們這些凡塵女子可以企及的吧?

所以,我認為,能夠願意讓你為他談一場戀愛,並且也願意和你談一場戀愛的男人,才是你眼中真正的好男人!

是不是?

如果你不認為他好,怎麼可能與他戀愛?

世人向來有婚姻鞋之說,婚姻就有如穿鞋子,舒不舒服只有自己知道。

戀一個人也是同樣的道理,如魚飲水,冷暖自知。

也許他在別人眼中一無是處,然而,對于你來說,可能只是一個會心的眼神,也可能只是某次抬頭的相視一笑,然後,他便住進了你的心里。

再然後,相處時的默契、煩惱時的依賴,會讓你慢慢發現,他對你的吸引將比所有人公認的白馬王子都來得強烈,來得不可抗拒。

那麼,恭喜你,你已經找到了你的——

絕世好男人!

楔子

溫傾容有一個偉大的人生理想,認識她的人都知道。

那時候,應該是在小學一年級吧,老師問︰「溫傾容,你的人生理想是什麼?」

老師很篤定,像溫傾容這樣既不太聰明,又不特別顯眼的女孩,她的理想多半簡單而實際。

然而,她卻听得小小年紀的溫傾容驕傲地回答道︰「秦逍宇!」

那聲音,那架勢,就好像她要做的是第二個居里夫人一般。

「秦逍宇?」老師怔愕不已。

「對,秦逍宇!他就是我的人生理想。」溫傾容微仰著頭顱,小小臉龐如燦爛的朝陽。

那一瞬間,竟讓人產生一種耀眼的感覺。

至少,當時听到這句話的人都是這麼覺得的。

然後,她的一生便像是中了魔咒一般,不斷為這句話作著注解。

第一章

「社長!社長!」校園的林上,一輛腳踏車驚險萬分地閃過人群和其他車輛,疾如點燃的小火炮一般,追趕著前面的一位男孩。

「四眼猴!」隨著一陣尖銳刺耳的剎車聲響,腳踏車上的女孩不耐煩地大吼一聲。

侯岩峙急轉過身,終于停住了腳步。

車上的女孩喘著氣,露出一副討好的神態,親熱地叫道︰「侯社長,下課啦?」

侯岩峙眯了眯眼楮,皺皺眉,沒好氣地問︰「你剛才叫我什麼?」

「我叫你什麼?我不就叫你侯社長。對不對?」後面這三個字問的是旁邊路過的一位同學。

那位女生點點頭,疾步走過,這才吃吃地笑開來。

「是嗎?」侯岩峙懷疑地搔了搔滿頭亂糟糟的頭發。他似乎……明明……好像听見她叫他……

「侯社長,听說你們攝影社今天有活動?」車上的女孩甩了甩頭發,長長的馬尾差點打掉侯岩峙鼻梁上的眼鏡。

「哎!嗯!是有這麼回事。」侯岩峙捂著鼻子連退三步,神情戒備地看著她。

這個溫傾容,神經比國旗桿還要粗,卻偏偏擁有空手道四段的身手,外加一只「可以打死人」的斷掌,叫人不敬而遠之都難。

提起溫傾容的光榮史,那可真是一言難盡。尤其是在公車上勇擒那一次,真稱得上是「轟動武林,驚動萬教」

那一天,在擁擠的公車上,溫傾容正無聊地看著窗外的風景發呆。

忽然,一聲慘歷的尖叫聲如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在悶罐子一樣的車廂里掀起了惡浪狂濤。

溫傾容興奮地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

這時候,她「剛好」、「正巧」看見一個男人的手伸進了尖叫女人的衣兜中。

?在公眾場合公然調戲良家婦女?

這還了得?天生的正義感令她想也不想便排眾而出。

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那男人挨了一記耳光,又脆又響。

四周揚起一陣抽氣聲。

看不出來,如此稚氣清靈的一個女孩子,出手竟然是又快又狠。

「你干什麼?」男人被打懵了,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惱還是該怒。

「干什麼?就是打你這個不要臉的!」她的音量不大,卻自有一股威懾人的氣勢。

「我?」男人氣極,一把抓住先前尖叫女子的手腕。

不等他繼續開口,溫傾容手臂一伸,單掌將他撂倒在地上。

撂倒了仍不解恨,蹲下來,一手揪住他的衣領,一手敲他的頭,嘴里還念念有詞︰「你有種!在我溫傾容面前,你竟然還敢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流氓。像你這種無恥下流下賤的人,撞到了我的手上,你知道有什麼後果嗎?」

她威脅著,做一個「 嚓」的手勢。

司機見事情鬧大了,趕緊停下車來,車門還未全開,那女人竟一溜煙逃走了。

「喂!」溫傾容搞不清楚狀況地追著她的背影喊。

有沒有搞錯?她可是在幫她出氣耶,她跑什麼跑?

「小泵娘。」這時候,旁邊座位上的一位老人終于瞅著了空子,慢吞吞地說道︰「剛才那女人偷了這男人的錢包。」

「什麼?」溫傾容一急,上前掐住老人的脖子,「你為什麼不早說?」

「咳咳咳。」老人漲紅了臉,「我來不及說。」

她臉一紅,退開兩步,又羞又窘。

地上的男人爬起來,瞪著她,捉著她的胳膊,大聲地吼︰「你跟那女人一定是一伙的!走!我們到警察局去!」

「不是不是,我不是小偷,我是A大的學生,這是我的學生證。」她急了,慌忙解釋,剛才的氣焰消失殆盡。

到了最後,一場打抱不平的俠義行為只得以道歉和賠錢的下場版結。

這件事,讓同學們在私底下笑了好久。

大家都說,看她那樣子,怎麼瞧也不像是替天行道的。頂多,只能是瞎胡鬧而已。

現在的侯岩峙就有這種感覺,覺得自己一不小心便成了她胡鬧的對象。

「侯社長,你們攝影社真有本事,連那麼有名的人都請得動,你真了不起。」溫傾容靠近他一步,諂媚地眨了眨烏溜溜的大眼。

「嗯哼,這沒什麼。沒什麼。」侯岩峙飄飄然地哼著鼻音,忽然又像想起什麼似的,皺眉問道︰「你說的到底是誰?」

「你還想瞞著我?」溫傾容得意地揚起頭,「那個人——不就是建築系的?而且是從幸福學園考進A大的,曾有‘幸福四大霸王’之稱,對不對?」

考她秦逍宇的來歷,簡直好比問她你吃了飯沒、要不要喝水一樣簡單。

難道她為之奮斗了十幾年的人生理想是做假的啊?

侯岩峙望著她,可憐兮兮地點點頭,「你說得都對。」

她是有預謀的,他可以肯定。不然,她才不會調查得這麼仔細。

「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今晚的活動是你邀請我參加的哦。」溫傾容大咧咧地拍拍他的肩。

侯岩峙吃力地縮了縮肩膀,小聲嘀咕道︰「我才沒有邀請你呢。」

「什麼?那麼有名的人物肯光臨你們攝影社,你們不要保障他的人生安全嗎?」溫傾容睨他一眼,像是看不下去了,「放著我這個現成的保鏢不請,你還請誰呀?」

人生安全?還沒有那麼嚴重了,她只是怕到時候慕名前來的花痴會淹沒她的人生理想而已。所以說,她這個保鏢的正確稱謂應該是護草使者才對。

「人生安全?你不來搞破壞我們就萬事大吉了。」侯岩峙悶悶不樂地咕嚷道。

這一次,溫傾容並沒有听到,或者說她听到了卻假裝沒有听到,總之,她並沒有一絲一毫生氣的樣子,而是滿意地揮了揮手,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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