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幫她?」雲飛揚指著寒冰的臉疑惑的問著。這是怎麼一回事?這個獵物居然幫起這個搶錢女王了,天下真的變了,變得有點不像話了。
「為什麼不可以?既然都要被捉回去,我當然也要選擇一下帶我回去的人,與其跟著一些無聊的大男人,還不如跟著這位美麗的姑娘,至少一路上不會太無聊。」
這個男人真的有問題。寒冰再次興起了這個念頭,但他的武功居然這麼高,倒是出乎她的意料,那麼以前他都是在裝傻了?否則以他剛剛隨便露的那一手,隨時都可以將她扳倒,干嘛還要一副可憐兮兮的被她控制著?
「你——」
雲飛揚這次真的認栽了,寒冰有這種高手在身邊,而且還自願當她的獵物,他就算有天大的能力也沒有辦法搶走這筆生意,唉!保命要緊。于是他一轉身,什麼話也沒說的就走了。
見雲飛揚走運了之後,水雲馬上從車子里鑽出來,「哇,哥哥,你真的好厲害!」
「還好啦!」燕十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干嘛騙我?」寒冰回過神來,抬頭瞪著這個傻笑的男人。他有這麼好的功夫居然深藏不露,還任她擺布,真是氣死人了,分明是瞧不起她。
「我哪有騙你什麼?」燕十七低下頭來看著滿臉怒氣的寒冰。
「你既然這麼厲害為什麼不逃走?」
「逃走?我干嘛逃走?我走了,你的五十萬兩怎麼辦?」燕十七溫和的拍拍寒冰的臉頰,自顧自的拉著水雲走回了車上,不管寒冰在那兒氣得牙癢癢的。
「你要分多少?」寒冰猜想他一定想分錢,于是咬著下唇問著這個拿他沒轍的男人。
「什麼東西分多少?」從車子里傳來了燕十七的聲音。
「五十萬兩阿.你這麼好心一定有問題,你要多少開口好了,但要太多可不行。」
寒冰小心的計算著,如果結他十五萬兩的話,她自己還有三十五萬兩,勉勉強強還可以買回自己的房子,如果他開價太高的話,她就要再考慮考慮了。
「我一毛也不要。」
「你說什麼?你一毛也不要?」寒冰吃驚的重復燕十七的話,不敢相信這個男人居然拒絕了她的提議。
「你只要好好的照顧我到杭州,不再對我大呼小叫,不再給我臉色看用,我就不要你的一毛錢。」
從燕十七的聲音里,寒冰可以听出濃濃的笑意。
她盤算了一下,好吧,只好這樣了,她可以盡量忍耐不要給他臉色看,不要對他大小聲,誰教她這麼需要這筆錢呢?
「好吧,成交。」寒冰忍痛答應了這個條件。
車里的人听見寒冰的回答笑得很開懷,「那就走吧,到城里去慶祝一下我們的和平相處。」真是的,才結他一點好臉色就開起染房來了,寒冰嘴里不情不願的嘀咕著,她坐上馬車拉了韁繩,往進城的路上走去。
天氣好像淨跟他們作對,正當他們三人往城里走去的時候,突然下起了一場大雨,坐在馬車里的那兩個沒事,可是在外頭駕馬車的寒冰可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她一下子就被淋成了落湯雞。
「豆豆姐,你趕快進來,外頭雨好大哩。」听到雨聲,水雲將頭來出帳外,急急的叫著寒冰。
「寒冰,快進來,不要感冒了。」燕十七也沒有想到這雨說下就下,一把將她拉了進來,見她由頭到腳都濕答答的,連忙拿起身旁的一條毯子將她擦了擦,然後才發現自已跟寒冰兩人居然是如此的接近,近得連她身上那陣淡淡的玫瑰香味都聞得到。
意識到自己似乎與燕十七太接近了,寒冰將毯子搶了來自已擦著,一低頭發現自己全身早因那場雨而濕透,夏天的衣衫本來就不厚,更使得凹凸有致的身材一覽無遺。
「轉過去。」寒冰低聲的對燕十七說著,不敢看他。
「干什麼?」燕十七呆呆的問著,不清楚寒冰為什麼突然要他轉過身去。
「我叫你轉過去就是了,哪來那麼多話?」
寒冰的臉整個滾燙了起來,燕十七這才明白原來寒冰是要換衣服,因此他什麼話都不敢再說地乖乖轉了過去,听著一陣悉悉的更衣聲,過了好久才又听到寒冰說話的聲音。
「好了,你可以轉過來了。」寒冰很害羞的開口,她可是第一次遇上如此困窘的場面。
轉過身來的燕十七為跟前的景象呆楞著。
寒冰將頭發整個披散了下來心身衣服也由原來的鵝黃換為淡淡的桃紅色,這襲衣服將她原本就有些泛紅的臉頰襯托得更為動人。
就在燕十七愣愣的望著寒冰時,水雲拉了拉他的衣角,「哥哥你會不會下棋?」
「下棋?」楞了一下後,燕十七才回過神來,「會,我會。」
「那陪我玩好不好,反正現在下雨,哪兒也不能去。」
「好。」燕十七趕緊回答水雲,怕自己如果再望向寒冰他會真的收不回視線。
寒冰將頭發擦干後,靜靜的坐在水雲的身邊看他們下棋。
自己的弟弟一看就知道不是燕十七的對手,但是燕十七並沒有因此就胡亂下了起來,他邊下還邊教著水雲要如何克敵制勝。
望著專心一致的燕十七,寒冰覺得有種異樣的感情從心底升起,他專注在一件事情上的時候,看起來非常的迷人,嘴角的笑意及眼眸里的柔情,真的讓她有些痴了。
這個男人究竟是誰?他真的是燕山月嗎?還是他自己所說的燕十七,如果他真的是燕十七的話,那他又為什麼要跟著她們回杭州呢?
一個個的問題在寒冰的心中升起,但這種時候是不適合思考的,她已經有好幾天沒好好的休息了,而且又經過剛才的一場打斗,因此她迷迷糊糊的靠在車上睡著了。
正下著棋的燕十七發現寒冰睡著,輕輕的聞食指在唇邊對水雲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輕輕的扶著寒冰躺下,為她蓋上一條被子,才回到自己的座位繼續下棋。
「哥哥,豆豆姐很美對不對?」看著燕十七體貼的舉動,水雲鬼精的問。
「小表。」點一下他的頭。
「以前跟姐姐在一起的時候,老是有男人想欺負她,我看了都很不高興。」水雲對燕十七抱怨道。
「以後不會了,有哥哥在,誰也別想欺負寒冰。」燕十七溫柔篤定的向水雲保證。
水雲定定的看著燕十七誠懇的眼神,心里明白這個哥哥全像疼他一樣的疼姐姐的,因此很高興的給了他一個促狹的笑臉。
「將軍,哥哥。」
「好啊!你居然趁我不注意將了我一軍。」燕十七故作生氣的瞪著水雲,然後兩人相視一笑。
「哥哥,豆豆姐怎麼還沒有醒過來?」
水雲的聲音輕輕的從寒冰的耳旁傳來,但是她卻覺得這聲音仿佛是由遠方傳來一般的模糊,寒冰不曉得自己的腦袋為麼那麼沉重,好像所有的東西都離她好運好運。
「姐姐生病了,小雲,听話,去念書。」
「好。」水雲听話的坐回桌子繼續看書。
「我……我怎麼了?」寒冰很努力的發出聲音想讓他們知道自己已經醒來了,然而她的聲音卻小得像蚊子叫一樣,一點元氣也沒有。
「寒冰,不要說話,你生病了。」
燕十七將她輕輕的扶了起來,端了一杯水給她喝。
寒冰靜靜的喝完水,環視了一下自己所在的地方。這是一個小小的房間,水雲正站在她的面前,燕十七則坐在床前用著一種擔憂的眼神看著她。
「我睡了多久?」
發現天色很暗了,寒冰很困難的思考著,自己不是在車上的嗎?什麼時候又來到這個客棧了,而這期間她又昏迷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