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躲過守衛的人,在另一輛馬車里找到了被捆綁的水雲並且在救走他之前搜走守衛的錢,反正不拿白不拿嘛,就當是補償她今天的驚嚇好了。
「豆豆姐,哥哥呢?」水雲像做賊一樣的緊跟著寒冰,小聲的問著。
「別管他了,他自己會想辦法出來的。」寒冰帶著水雲輕俏的溜上屋頂,卻發現水雲的腳步與往常那種沉重的感覺大不相同。「小雲,你什麼時候學了功夫?」
「這個……」水雲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姐姐哥哥教他武功的事,但後來想了想,反正姐姐最近跟哥哥的關系也挺好的,因此也就不再隱瞞。「哥哥教我的。」
「原來如此。」寒冰了解的點點頭,他也許真的是燕十七。總之,把他帶回杭州便知分曉,而且由他來教水雲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最重要的是他不收費,不學白不學。
「那你可要好好學了。」
「好,」水雲很高興姐姐並沒有生氣,因此也就不再開口,與姐姐回到原來的客棧房間里。
「姐姐,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水雲心里為哥哥還沒出現感到擔心。
「有我在你放心,現在我們只要在這邊等哥哥回來就可以了。」寒冰知道他一定會日來和她們會合的,只是要等到什麼時候她也沒有把握。
等了將近十天之後,寒冰的心開始動搖了。以他的武功看來,逃回來是絕對不成問題的,但是為什麼都十天了,他還是沒有出現?出事了嗎?這個念頭不停的在她的腦海一直回蕩著。
在被圍堵的隔天,她曾經到那晚被拘留的地方查探過,但那個地方已經空無一物,什麼也沒有留下來。寒冰檢查過,並沒有他的影子在,他就像是消失了一樣。
十天以來,她雖然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要留在這里,但也不肯輕易離去,深怕燕十七如果回來找她們的話,會撲了個空。
第十一天。
寒冰仍四處找尋燕十七的下落,將水雲留在客棧里。她走到村子外頭的時候,天色已經有點暗。初秋有點涼意了,寒冰坐到小河邊,無奈地嘆了口氣,真是太傷腦筋,他到底跑到哪兒去了,怎會無消無息的呢?望著清澈的河水,寒冰決定暫時拋開一切,先玩水再說,她好久沒有玩水了,這麼晚,應該沒有人會來這兒了,而且這個地方又有點隱密,所以寒冰解下衣服,想好好的游個泳。
將衣服擺放在岸邊,寒冰果著身體像條美人魚一樣的在水里頭穿梭,玩得很開懷,一點也沒有注意到有兩道灼熱的眼光在注視著她。
這個小妮子難道不怕有人會對她不軌嗎?燕十七搖頭笑著。十天了,他馬不停蹄的從這里趕回長安,又從長安飛快的回到這里。
要不是那幾個名家伙說有天大的事一定要他回去,他才舍不得離開寒冰半步。誰曉得回去以後,才知道原來是四大護衛的老二大金剛要成親這種小事。
他真的是想死寒冰了,在堡里,看著大金剛和新娘子甜甜蜜蜜的樣子,燕十七嘔了半死,離開寒冰已經夠苦了,還要讓他整天看著這種情景思念他的女獵人,真是情何以堪?也不知道他這顆心是什麼時候被她獵去了,他就是放不下她,婚禮一結束,他便急急的趕了回來。
燕十七決定給她一個驚喜,他靜靜的走到水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寒冰抱了起來。
「是誰?」寒冰嚇了一大跳,拼命的掙扎著。
「我是天下第一大土匪,你落入我的手里就逃不掉了。」十七壓低聲音板著臉說。
「是你?」寒冰一听就知道這聲音是由她日思夜想的男人中發出來的,因此不再掙扎的讓他將她抱在身前。
「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在這里干什麼?」發現寒冰溫柔的讓他抱著,燕十七心中開心得不得了,看樣子這個小妮子也想著他,否則他早不知道挨了幾個耳光了。
「你管我?」寒冰嘴里雖然這麼說著,臉上卻露出盈盈的笑意,他真的回來了,他回來找她了!
「一個姑娘家在這里月兌光了衣服,要是讓別的男人看到了怎麼辦?像什麼話?」燕十七賂有醋意的責備著,然後將寒冰拖到草地上,順手抓了自己的斗蓬復在她身上。
寒冰頂著濕答答的頭發,在明亮的月光下打量著十多天不見的男人,他似乎很累。好像是一路風塵僕僕的趕過來似的,他去了哪里?
「你怎麼這麼久才回來?」寒冰任燕十七將她的頭發弄干,靜靜的坐在他的懷中間著。整個斗篷都是他的味道,令她有種很安心的感覺。
「想我啊?」听到寒冰的話,燕十七心里莫名的興奮了起來,原來這個小東西也在想他,不然不會這樣子向的,不錯,好現象。
「沒有。」她閉起眼楮躺在燕十七的懷里,這樣雖然有些不妥,但她管不了這麼多,這麼好的月色、徐徐地涼風,如此浪漫的氣氛下,暫時不去理會世俗的規範,應該是被容許的。
輕吻了寒冰艷紅的嘴唇,燕十七輕笑道?「不要嘴硬。」
「就是沒有嘛,寒冰撒嬌的說,突然抬起頭來,「你又偷親我了。」
「我沒有,我是光明正大地親你。」他輕輕的用臉磨擦著寒冰柔女敕的小臉。「我好想你,」
寒冰沒有回答,她要說什麼呢,這個男人風塵僕僕地趕回來,只是為了早點見到她,她還能說什麼呢?而且她早就知道他是她的最愛了,現在再說什麼都顯得有些多余,因此她選擇了沉默,細細的體會這個男人的柔情。看著懷著溫柔得像只貓的女人,燕十七真的無法忍受不去踫觸她。他低下頭去,吻著寒冰的眼寒冰的唇,而在他的攻勢下,寒冰完全屈服了,她已然認定他是她這一生中唯一的男人,就算以後他們不能在一起,她也不想打斷此刻的浪漫,她要將此情此景好好的放在心中,以便在往後的漫長歲月中,好好的回味。
他的吻愈來愈熾熱,她輕聲的嚶嚀著,「十七……」寒冰不自覺的叫出這個名字,她知道,自己其實早巳把他當作那個武功高強的燕十七,而非放蕩不羈的燕山月。
「嗯?」燕十七拾頭看著一臉羞紅的寒冰,再也無法克制的將斗篷打開,用手撫遍了她的全身,然後復在她身上,體會著她在身下微微顫抖的感覺。
哀著她的肩骨,燕十七輕輕的將寒冰轉了過去,突然發現有一道長長的疤由她的肩膀一直的延伸到腰際。
「很丑對不對?」發現燕十七看到了她的傷痕,寒冰輕聲的說著。
「很美,只要是在你身上的,都是最美麗東西。」燕十七食指循著那道疤往下走,不能相信居然有人會如此傷害他最愛的女人︰「怎麼回事?」
「一個戰利品。」寒冰的聲音像從遠處傳來一樣的飄忽,「差點就活不成了。」
「誰做的…………」
听出燕十七的聲音里有著不容忽視的怒意,寒冰輕撫著的臉頰,「不要生氣了,你不可能再看到他了,他是我這一中唯一動手殺了的人。」
「算他走運,不然的話,就不只是死而已。」燕十七冷冷說著。死有很多種,一力也是死,慢慢的折磨也是死。
「不要說這神話。」寒冰躺在他的懷里,為他剛才的舉動言語感到十分窩心。這個男人真的在乎她,比她所想像的還在乎。
燕十七不再說話,只是不斷撫著寒冰柔女敕的嬌軀,突然,他抬起頭來啞聲的說︰「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