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王囚星 第7頁

秀眉撇挑,她立刻停下按風的動作,接著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站住。」

沒料到偏懶的嗓音卻隨即響起,她內心一震,不由得瞬間停下腳步。

「你要去哪里?」床榻上,軒轅禘無聲無息睜開眼,深邃眼底壓根幾毫無睡意,炯炯有神地盯著她婀娜的背影。

「奴婢以為皇上睡著了,正打算退下。」震驚不過單明那,下一瞬間她已泰然自若的轉過身。

「本王可沒說你可以走,回來繼續扇。」他霸道命令,強樁的身軀在燭光的照映下更顯得深沉危險,宛若一頭敏捷的獵豹,即使側臥在床榻上,仍然可以隨時一躍而起,瞬間撕裂敵人的頸子。

而就是這短短兩句話。她完全確定自己是別想睡了。

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

「沒听到本土的話嗎?還不快過來。」他又命令。

「回稟皇上,奴婢人有些不舒服。」她大膽裝病。

「喔?」

「奴婢從正午時就開始鬧頭疼,如今實在是忍不下了。」她用手技著額際,好似真的很痛,下一瞬間竟拿著瓖玉葵扇跌坐在地,急促喘息。

「真的這麼痛苦?」他坐起身子,蓋在身上的襲被因此滑落,露出他雄壯結實的胸膛。

她不著痕跡的移開目光,喘息點頭。

「算起來。你的毛病還真不少。」他似笑非笑,卻似乎不打算下床攙扶她,完全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之情。

「奴婢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還請皇上責罰……」她喘得更厲害了,話還沒說完人已倒至花毯上,好似就要暈厥。

這招就叫做第三十七計,逃不了,就裝死。他若不理她,她就直接倒頭暈死,他若叫人將她抬走那更好,她索性連病三日,一次睡個夠本!

當臉煩貼上那柔軟花毯的瞬間,她舒服得幾乎就要嘆息,一雙麗眸才合上就舍不得再掀開。

與葉大財生活了十幾年,她早已將能屈能伸和見風轉舵這兩門功夫練得透徹,畢竟骨氣可不能當飯吃,面子也不比一個銅板值錢,只要能夠活下去,她絕對能歌能演,況且宮里的花毯又柔又軟,還有人定時清理,睡起來絕對不比沫相差。

蜷曲著身子,她又喘了幾聲,接著便直接大夫方方的陷入「暈死」狀態,就地裝死。

起先,她還會注意他的反應,等著他會如何處置她,誰知他卻始終保持沉默對她不聞不問,她猜不出他的心思,也疲憊得無力去猜,只撐了一刻鐘,便不敵那濃濃倦怠,迷迷徹枷的墜入夢鄉。

直到她完全放松身子,軒轅禘才終于下床來到她的身邊。

不出他所料,這小女人所有的乖順惶恐都是裝的,事實上她樂根幾就不怕他,他堂堂一國之君就在她眼前,她竟然還能如此堂而皇之的呼呼大睡,真不知是沒將他放在眼里,還是完全沒將他當作男人看。

只是連地上都能睡,實在讓人懷疑她先前都過著什麼樣的生活?

尤其她膽大心細,凡事從容沉定,幾乎是八風吹不動,實在不像是個尋常的姑娘家……

他蹲拂開她一琳發雌,若有所思地盯著她香甜的睡顏,接著下一瞬間竟拌不及防出手掐勒住她雪白女敕煩,截斷她所有呼吸,她卻若無所覺,直到好一會兒後才壁起蛾眉,露出痛苦的表情。

黑眸掠過一抹詭光,他卻不肯松手,反倒冷眼看著她的臉色從白轉青,帷蚌人像是離水的魚幾奮力掙扎,直到她蘇醒的前一瞬間才終于松開大掌,任由她劇咳重喘。

「既然累了就睡吧。」他殘忍低笑,沒有給她睜眼的機會便點住她的睡穴,將她一把抱起擱到床極上。

事實證明她並不儷武,只是讓人看上利用,無辜被卷入宮廷的內斗之中,不過既然這是她的命,那就怨不得任何人,為了格個國家社裂,他只能將計就計犧牲她引出那幫亂臣賊子,徹底一網打盡。

從明日起,他要整個宮中的人都知道她與他度過一夜!

「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倒是言出于藍勝于藍,還戒的膽大包天,就不知明早醒來你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了。」將轟被蓋住她姻娜誘人的身軀,他邪挑地輕撫她美麗的臉蛋。接著微微一笑,跟著翻身上沫睡到她身邊。

女子特有的體香瞬間飄繚到他的鼻間,他嗅了嗅。並不討厭那香味。反倒覺得愉悅迷人,于是索性伸手將她抱進懷里,來個暖玉濫香。

臨睡之前,他低聲往窗外喚了一聲。

「灰明。」

話語聲才落,一抹身影便無聲無息的出現在窗扇的另一頭,靜待吩咐。

「帶人到洛陽一趟,去查清楚她的出身,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我要知道她所有的底細。和過往的生活。」他一邊說著,一邊打散她梳起的發,似乎極享受她柔軟發絲披散在手臂上的觸感。

「卑職領命。」一聲低到幾乎听不見的響應自窗外傳來,緊接著身影便消失在窗外。

軒轅禘勾起嘴角,揮手滅了桌上的燭火,這才真正的合眼入睡。

第3章(1)

自從被擄到京城後,這是鈴星睡得最舒服的一夜了。

彎著紅唇,她不禁滿足的伸了伸懶服,並級級的睜開眼,沒料到下一瞬間,她竟對上一雙深邃然眸。

綻放在嘴角的笑花迅即消逝,她眨眨眼,再眨眨眼,卻發現眼前那張俊挺的臉龐始終沒消失。

「頭還疼嗎?」眼前的男人甚至開口對她說話。

她瞬間瞪大眼,峪里還說得出話。

她沒看錯,軒轅禘真的就躺在她的眼前,他徒至還與她合蓋一條衾被,與她同床共枕了一整夜!

面色一凝。她的目光隨即越過他健壯的身軀,察看周遭的環境,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是躺在他的床榻上。

他不讓人拖走她,反倒將她抱上休榻,究竟是為了什麼?

人人都說他不輕易接近,他卻故意毀她清白,究竟有何居心?

望著那雙深沉難側的黑眸,鈴星心中掠過千百個思緒,臉上卻始終沒有失去清白的震怒,也沒有半點女子該有的慌亂嬌羞,只有一派的沉著冷靜。

她突然裝病,也沒奔望能夠編過他,反而是有意惹惱他好藉此月兌身,沒想到她卻聰明反被聰明誤,月兌身不成,倒讓他佔了便宜,倘若她與他同床共枕的事傳了出去,必定要惹來不少麻煩。往後她若是想與他撤清關系,那就更難了!

想起自己騎虎難下的處境,這下子她是真的頭痛了。

「頭還疼嗎?」得不到回答,他只好又問了一次,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柔軟。

「奴婢好多了。」她內心一緊,連忙起身回答,只是才開口就發現咽喉疼得厲害,就連嗓音也變了調。

「昨夜本王讓太醫來看過了,太醫說你是染了風寒才會頭痛,額頭這一、兩天也會特別疼,你就忍著點吧。」他煞有其事地說,將她的說言發揮得更淋灕盡致。

「風寒?」她臉上波瀾不興,小手卻不著痕跡地探向喉間,不料指尖才輕輕踫到喉頭,卻牽掛出更劇烈的疼痛,仿佛像是有人曾狠狠勒過她的頸子--

麗眸一瞬,她迅速抬頭看他。

「不錯,不過雖是風寒,卻還不到需要吃藥的地步,只要好好休養即可。」他對上她驚疑不定的麗眸,依舊一臉笑意,說起謊來是臉不紅氣不喘,非但沒有理毫心虛,反倒似水溫柔,仿拂真心在關心她。

她雙眸微眯,更加確定他居心叵測,卻無法開口拆穿他的謊言,畢竟整的戲是由她開始,她若是開口就是不打自招。

「奴婢多謝皇上。」無可奈何,她只能忍著喉頭的疼痛惶恐道謝,並且迅速退到床尾,試圖跨過他的長腿,乘機溜到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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