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掛了石解蘭喔!」當于鷹與束景若並著肩看影集時,于鷹突然這麼說道。
「那又如何?」束景若緊盯著電視淡淡的說著。
「今天育幼院里的小朋友說如果站在石解蘭下,我可以向任何對象索取一個吻!」于鷹義正辭嚴的說著。
「這你也相信?」束景若轉頭望向于鷹皺著眉說道。
「我是不太相信,但是我覺得這個點子不錯!」于鷹用手將束景若的臉抬了起來,然後輕輕的吻住她的唇,全心全意享受著她甜蜜的芬芳。
算了,聖誕節嘛!他的吻充滿了與以往都不同的,這個感覺讓束景若有些震驚,也有些慌亂,他……似乎太過熱情了,熱情得像一把烈火想將她燃燒殆盡
「于鷹……」束景若呢喃的說著。
「什麼事?」于鷹沒有停下動作,他繼續輕吻著她小巧玲瓏的耳垂含糊的問著。
「我想時候還沒有到。」束景若知道這樣下去她會接受他的,但她還沒有完全準備好,雖然她發現,她對他的感覺已不僅僅是喜歡而已。
「是嗎?」于鷹抬眼望著她眼中復雜的感情,也看出了她的矛盾,「對不起!」他輕輕吻著她的頰,然後將她緊摟在身邊,將眼楮望向電視。
真是太難了!于鷹在心里嘆息著,要不受她的吸引真的是太難了!但是他不能讓自己的感情直接泛濫到她的身上,而忘記她其實只不過是一個如同他一般初嘗這份感情的女人。
倚在他的懷里,束景若被自己心中的感情整個沖擊得無法思考,他太保護她了,這樣對她或他,是好是壞?深陷感情泥沼的感覺她不討厭,甚至有些欣喜,但她總覺得彼此之間仍有一些不確定感,為什麼?是時間吧!
一直以來他們之間的發展可說是平順且自然的,但就是因為太平順了,連她都會覺得有些意外,不過她相信,只要再過一段時間,她會將自己那完完整整的心都交付給他,到時候,她將可以月兌丟以往的包袱,做一個真正的妻子,于鷹的妻!
正當兩人一起享受著這靜謐而又溫馨的氣氛時,一個細小的尖銳聲由樓上響起,于鷹嘆了口氣,他實在不想離開這里,但是那個聲音表示有重要文件傳到他的電腦里了,他必須去了解。
「我要離開一下,你繼續看,早點休息!」于鷹無可奈何的站了起來對束景若說著,然後快速的步上二樓。
束景若聳聳肩,這種情況太常發生了,每次只要于鷹天家听到這個聲音時,他不管原來在做什麼,都會立刻放下手邊的工作趕上去了解,這是他的工作,她從不過問。
但當于鷹從二樓下來時,臉色卻有些凝重,連束景若都覺得似乎有些事情困擾著他。
「怎麼了?」束景若簡單的問著。
「我出去一下。」于鷹拿著外套對束景若說著。
「這麼晚了!」束景若皺起眉頭看著時鐘,「自己小心點!」
「嗯。,于鷹點了點頭就往門外大步跑去。
發生什麼了?束景若都不禁懷疑的想著,有什麼事需要于鷹這樣慎重其事的半夜兩點鐘出門?雖然她知道自己不會插手管他的任何事,但有一個想法從心中慢慢的升起,束景若淡淡的笑了笑,是的,她現在有些事是必須去做,為了自己,也為了于鷹。
第五章
自從于鷹在半夜兩點鐘出門的那天後,整整有三天的時間他都沒有回到于家,但他每天都會準時打電話回來請家人放心。
然而在于鷹離開的第二天中午,于家門口來了一大批的人,忙里忙外的在整個于家前前後後都裝上了保全設備,也安排了駐守人員。
「這是做什麼?」阿珍看著進進出出的一些彪形大漢,納悶的問著。
「于先生打電話請我們來安裝保全設施。」一個看起來像是特種部隊退伍的男人朗聲說著。
「沒事裝這個干麼?我們幾十年來投裝還不是過得好好的?」阿珍自言自語的說著。
「景若小姐!」突然,阿福愁眉苦臉的走到束景若的身邊,「先生是不是嫌我辦事不力,想把我給辭了?」
「別傻了好嗎?」束景若瞪了阿福一眼,但其實她的心里隱隱約約的覺得有些不安,發生什麼事了?居然讓于鷹這樣大費周章的安排著于家上上下下的安全設施?
就這樣,于家也像他們周圍的人家一般,有著一套完善的安全設施,每隔幾個小時,還會有人來巡邏一次,搞得大家心神不寧的,連來福那只狗都剎那間好像年輕了五歲,每天警覺的看著來來往往的人。
「這是怎麼回事?」等到第四天晚上于鷹終于從公司回來之後,所有的人都圍著他興師問罪。
「沒什麼事啊!」于鷹打著哈哈,「上回不是來了一大堆記者勞駕你們去澆花嗎?我想這樣做以後就不用麻煩你們了。」
「是這樣嗎?」爺爺不太相信的看著于鷹。
「沒事的,爺爺,我累了,想先上去換個衣服。」于鷹找了個借口上樓去避開所有人的追問,而束景若則冷眼看著于鷹警覺的雙眼及緊張的神情。
然而這天晚上,于鷹與束景若一起看著影集時,于鷹淡淡的問著︰「你不問我為什麼?」
「你想讓我知道嗎?」束景若反問著。
「唉……」于鷹嘆了口氣,他就知道她會有這種反應,「我不想讓爺爺他們擔心。」
「有人威協你嗎?」束景若冰雪聰明的問著。
「沒錯,還記得上回我半夜離開的那次嗎?有人切入公司的電腦發了封威協信。」
「沒有任何的原因及需求?」束景若努力的思考著,先用威協信讓于鷹緊張,再找尋下手的時機,確實是智慧型的犯罪,犯罪者明明知道這樣會讓他緊張,做好一切的防備,但敵人在暗處,他們在明處,永遠會有下手的機會,搞不好等到所有人都疲于奔命,神經繃到極點而放松時,他們才會有所行動!也或許他們根本不會行動,只是想讓于鷹的心情無法放松,作下錯誤的決定。
「沒有,你以後出去要小心點,我安排一個警衛在你身旁。」于鷹又吧了一口氣。
「好。」束景若知道自己不會習慣有人跟在身旁的感覺,但是她知道惟有自己答應這件事,才能讓于鷹安心作更多的安排,「你自己呢?」
「我自己會小心,也會安排。’,于鷹搖了搖了頭,「想不到會有這種事的發生。」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人一旦到了你這種地位,總會有人覬覦的。」束景若淡淡的說著。
「你冷靜得讓我害怕。」于鷹笑了起來,「要是平常人都會慌亂失措的,可是你卻如此的冷靜。」
「我也是平常,只是慌亂並不會對事情有任何的幫助。」束景若用左手輕輕覆蓋住于鷹大大的手掌,「不要把自己累壞了,累死可沒人理你。」
微微一笑,于鷹在她的手上印下一吻表示他的回答,听到她的冷漠但帶著關心的話,他的心定下了許多,他並不擔心自己,但是他卻擔心歹徒會對他的親人
下手,那種再度失去親人的痛苦,他不能肯定自己還能再面對一次。
就這樣平平順順的過了一個月,當其他人都習慣于保全人員天天的來來往往時,只有束景若看得出來于鷹的神經一天天的繃緊,雖然他臉上仍有笑容,但卻一點也不是發自于內心。
「你不太對勁。」束景若皺著眉頭望著他,「上回那件事應該不會讓你這樣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