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妻奴 第23頁

北地的冬天很冷,有時還下起冰凌子,在冷得一潑水地就凍結的天氣,搖個什麼扇子,這不是有病嗎?

還是趕快去「惠民醫館」看病吧,都什麼年頭了還瘋子滿街走,他家人怎麼不看著點。

「吳小胖,我說的話你听得懂不懂,要不要我再說一遍。」漂亮得像小玉人的小姑娘面露凶色,手中銀白色鞭子往地上一揮,青石板當下裂開一條縫,叫人看得心驚。

豬頭……小胖子點頭如搗蒜,十分驚恐。「懂懂懂,我不會再犯,小姑女乃女乃別發火。」

「那以後看到我要怎樣?」她一手執鞭、一手扠腰,好不威風,感覺身上閃著金光。

「繞道走。」他哭喪著臉,豆大的淚珠掛在眼角。

「嗯!孺子可教也,若敢再犯絕不輕饒,我肯定抽得你只剩半條命。」娘說做人不要太凶殘,留人一口氣。

一句「孺子可教」出自一個八歲女童口中,讓人忍不住發噱,大家都憋笑得很難受,不敢笑出聲,唯恐小老虎的鞭子往自個兒身上抽,只有上官百里又發病了,笑得直捶牆,讓人看了趕緊離他遠一點。

「上官伯伯,那是別人的牆,不要把人家的牆撞壞。」要賠銀子的,他真是太不懂事。

雖然爹娘很會賺錢,金山、銀山堆得老高,可銀子是拿來看的,不是用來花的,他不知道創業有多辛苦。

這下,上官百里笑到想哭了,小小年紀就愛嘮叨,她跟她娘簡直一個樣呀!「伯伯力氣小,敲不壞。」

「也是,你比小雞崽還弱,我實在不該嘲笑你。」她一臉憐憫,好像此人弱到連一片落葉都不如。

他一怔。自己被蔑視了嗎?

上官百里模模自己還算年輕的臉。這年頭的後輩太可怕了,他都要招架不住。

當年他跟著趙王去了關北,以軍師的身分和他打遍三十七州,乖乖投誠的自然以禮相待,若遇上一些生性刁蠻的山民,也都一一降服了,這才讓他們全數甘心伐林開荒,把大片的山整治成茶園和種上藥草,有些地方則種果樹,依氣候和地勢決定種什麼才長得好。

短短十年內,以往貧脊未開發的關北竟然躍升成為當朝最富裕的地域,引起不少覬覦的目光。

不過沒人敢越雷池一步,因為關北有兩個能打的戰將,他們一站出來萬夫莫敵,叫人看了心里直打顫,每個想打主意的人都得先斟酌斟酌,看看自己有幾條命玩得起。

而為了自保,趙王燕子齊也陰險得很,明明林芷娘就有新研發的解毒丸,除了可以防止毒發,吃後更是氣血通暢、活絡筋骨、臉色紅潤,簡直是養生聖品,燕子齊卻遲遲不拿出來,讓宮中兩位最尊貴的女人嚇得不敢動他。

腦子動得快的燕子齊又把這一招用在他的兄弟身上,把人氣得牙癢癢的。只要他不出關北,這些為了皇位斗得你死我活的皇子也不主動向他發難,大家各自為政。

他們也怕死,壯志未酬。

這些年來奪位一事已然白熱化,有人為此事喪命,關北以外的地域發生過大大小小十來回戰役,幾乎是慘烈收場,百姓們因為皇子們的爭權奪利而民不聊生,苦不堪言。

而此時的關北正在興起,全無戰事,因此流離失所的難民紛紛躲入大山,成為趙王的子民。

燕子齊是收獲最大的贏家。

「實話不要說出口,太傷人。」和他們一家人比,他真的太弱了,還不夠人家一根手指頭。

「喔!我知道了,上官伯伯的心太脆弱了。」武力不行,心性承受力太低,跟一無是處沒兩樣。

啊,他又中箭了。

誰說童言無忌來著,他一定找那人把話吞回去。什麼樣的爹娘生出什麼樣的孩子,這丫頭簡直凶性大發。

「魏喜兒,你又做了什麼?」

遠遠走來一位風姿清逸的男子,身著檀色繡無光銀線團蟒紗羅袍,信步而行,風吹動揚起下襬,氣勢凌人。

魏喜兒見狀,爆竹似的沖上前。

「爹!」小姑娘嬌嬌軟軟的糯聲甚是好听。

「又淘氣了?」小臉都沾到污漬了,玩得太瘋。

「不淘氣,喜兒打小壞蛋,咻!咻!咻!」不乖就抽,她娘說的,有些人不見血不知上痛。

「咱們是講理的人,不可以動不動就喊打喊殺,你看你弄髒了新衣服是不是很心疼。」

魏長漠替女兒拍拍裙子。

「可是遇上不講理的人怎麼辦,像吳小胖真的太壞了,我才用腳輕輕踢了他一下。」誰知道他居然就哭了。

魏喜兒十分苦惱,天水城的壞蛋都不太耐打,一打就呼爹喊娘的,害她都不好意思下手了。

「你的輕輕和一般人的輕輕是一樣的嗎?」她四歲就開始習武了,六歲便能搬動和她等重之物。

她忽然明白的睜大圓滾滾的眼楮。「嗯!我懂了,就像娘能一腳把三百多斤的山豬踢翻,撞到山壁又滾下來,一命嗚呼一樣。」

听到女兒的解釋,魏長漠哭笑不得,抱起女兒往肩上一甩,她笑呵呵地一轉身坐上父親肩頭。

同樣的動作父女倆玩過好幾回了,駕輕就熟。

「關北侯,女兒別太寵了,再寵出一頭天水城之虎,老百姓都要哭了。」偶爾的小奸小惡都不給做,這日子叫人怎麼活。

魏長漠和妻子梅雙櫻離開京城時,他們不是回天水城,而是去了十萬大山,幫著趙王燕子齊打下根基,建立勢力,由數百名親兵擴充到十萬名私兵,佔據關北地區。

兩人因共患難而磨礪出深厚友誼,結交為莫逆,燕子齊為魏長漠請功封為「關北侯」,而其妻收為義妹,封為邊城公主。

天水城便是公主封地,因此梅雙櫻亦為天水城城主。

如今威揚武館的武師已有五千名,此五千人已為她的護衛軍,走鏢的事已由其他武館接手,城主府只做商道的開拓。

有十萬大山富饒的產出,兩夫妻賺得富得流油了,除了趙王外,儼然是關北一霸。有時趙王還要看他們的臉色,一有不對勁趕緊走人,要是真拿自個兒趙王的名頭當回事,怎麼死的都不曉得。

另外,自從魏長漠與父親斷絕親恩後,昌平侯府是每況愈下,即使魏長翊的斷腿治好了也難挽狂瀾,一日不如一日,最後門庭稀落,往來者少之又少。

絕世美人李美人已升為謹妃,一躍成為新寵。暮落妃子殷貴妃榮寵不再,連帶著她的妹妹也不好過,昔日有多囂張跋扈,今日就有多落魄狼狽,處處有棒打落水狗的人,人人都想踩她一腳,殷氏欲哭無淚。

一清師太不願還俗,但同意從碧雲庵轉到彌陀山下的慈雲庵為尼,好離兒子、媳婦近一點。

想與元配復合的魏正邑數次上門未果,心灰意冷之下竟然出家了,從此不問世事,一心修道。

「上官大總管,我家喜兒還小,你別帶壞她。」自家的孩子永遠是最好的,不好的都是別人家的孩子。這是為人爹娘的迷思。

「我帶壞她?」上官百里一口血差點嘔出喉頭。這是什麼爹呀!栽贓栽得這麼順手。

「爹,上官伯伯說盡量抽、用力抽,抽壞了他埋尸。」娘說做壞事一定不能承認,馬上推給長相最像壞人的人。

這對父女、這對父女……絕對是親生的,太會挖坑了。「王府還有很多事要做,我先告辭了。」

身為大總管他什麼都管,管天管地,管王爺的大小事,連藩地下雨他也得管,管到他身心疲。

而王爺帶著王妃四處逍遙去,十天半個月沒見到人是常事,性子……呃,不太正常的王妃常常搞失蹤,每每讓人找得人仰馬翻,不過只要循著藥香去找,準能找到正在制藥的她。忘了一提,這位王妃不是別人,便是無賴至極的林芷娘。

當年她被趙王燕子齊拎到關北三十七州,用意是她認得各種藥材,也懂種植法,因此盼她在藥材這一塊帶頭,能者多勞。

兩人原本互看不順眼像仇人似的,也不知怎地漸漸生出情意,愛火正熾的他們決定結為連理。

王爺、王妃生有兩子一女,老大、老二是男孩,雙生子,八歲。老三則是女兒,如今六歲。

「好走,不送。」

這是送人的意思嗎?看著連一眼都沒瞄他,轉身就走的關北侯魏長漠,上官百里恨紅了眼,真想狠狠踹他一腳。

可惜他沒長橫膽,不自覺又跟著人家身後走。

「爹,上官伯伯迷路了。」魏喜兒咯咯笑。

「不,他腦子長石頭,硬化了。」少不用腦的緣故。

「你才腦子長石頭……」堂堂大總管豈可誣蔑。

「侯爺、侯爺,公主要生了……」

「什麼,要生了?」

听到妻子臨盆,魏長漠抱著女兒飛也似的趕回去。

這是第三胎,頭一胎是女兒喜兒,第二胎是長子,而後……

「哇哇哇……」

生了?

「是妹妹、是妹妹,我要看妹妹……」

直到一只紅咚咚的猴子被抱出來,魏喜兒哭了。

「恭喜侯爺喜獲麟兒。」

呃,兒子也好,都是他和寶兒的孩子。

滿臉笑意的魏長漠走進屋子,執起妻子的手。「你永遠是我心中的寶,愛你如昔……」

——全書完

後記  煩惱

最近不知為了什麼,腦袋瓜子莫名其妙有種發脹的感覺,好像頭快爆開了一樣,尤其在寫稿期間最明顯,脹呀脹地真的很難受,一抽一抽的。

秋迅速敏捷的找出醫院開得酸痛貼布,一塊剪成三小塊,再將其中一塊往頭上一貼。

看過退熱貼吧!就跟那個差不多,秋貼上之後脹脹的感覺便會消退不少,讓秋能順利寫稿。

只是之前一小塊能貼上一整天藥性不減,不過秋的身體似乎容易產生抗藥性,因此最近貼三個小時就得換一塊,換得很頻繁,貼布的用量也消耗得比以往快。

好在不用錢,一張處方箋能連領三個月,一次十六片貼布,健保萬歲、健保真好。

可是話說回來,秋不寫稿時腦子好像沒那麼脹,如果要一天睡十個小時以上,完全OK的,沒事。

所以想想,是用腦過度了,腦子里想的東西太多了,容納量變小,一時裝不下去才發脹。

唉!挺苦惱的,難道要多睡少寫,做個健康寶寶?

算了,順其自然吧!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

剛剛地震了,秋和秋媽都感覺到強烈晃動,維持二十秒左右,秋問秋弟搖得厲不厲害,秋弟居然回秋——

有嗎?沒感覺到有地震啊。

這……很無言。

神經大條呀!

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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