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金簪 第30頁

「既然當時你執意如此,那今日你就不該在意,別告訴我你後悔了。」羽蝶戲謔地嘲諷,以他的狂霸的性子,容不得人負他,她就不信他會良心發現,在這時懺悔。

丙然——

「誰說我後悔來著,逼你嫁與我為妻,是我這輩子做的最對的一件事。即使當時怕你不愛我,現在也已得償所願了。」

倏地起身,將懷中的人兒緊抱在臂彎里,黑幢里變得更深沉,有抹不容錯認的,他往內室專供他累時休憩的床榻走去。

「是嗎?我可從沒說過我愛你。」螓首微揚,清瑩的美眸迎上他的,故意挑釁。

「那我們馬上就可以證明了。」

唇角勾起一抹邪笑,將她縴柔的嬌軀輕放在床榻上,健壯的身軀隨後覆上她的。

隨著粗喘和嬌吟聲斷斷續續地響起,袁浩風如願地听到他想听到的,唇角的笑意始終不曾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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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進去那麼久都沒聲音,姐和姐夫不會有事吧?」婉琴擔憂地頻頻往書房內窺探,卻什麼也瞧不見。

「你窮操心了吧!表嫂怎麼可能會有事呢,我們進去才會被轟出來。不過,表嫂倒是進去很久了,都快用晚膳,怎麼兩人都還沒出來呢?」若薇沒啥耐性,整整一個下午四個人就因好奇,全守在書房前,里面的人卻一個也沒出來。

就在若薇失去耐心,拉著婉琴回房用膳時,書房的門被打開了。

袁浩風俊臉上有著明顯的笑意,臂彎里抱著縴柔的人兒,黑瞳里漾滿柔情,注視著因歡愛而陷入熟睡的羽蝶。

一陣冷風吹來,懷里的人輕顫了下,更往他懷里縮去,雙臂一收將她抱得更緊,不讓一絲寒風侵襲她。

經過聶真和程衍兩人身旁時,袁浩風揚起唇角輕落下一句︰

「你們兩個做得好。」

他步履未停地往兩人所住的合院走去。

「嘖嘖!」若薇手肘輕撞了身旁的婉琴,夸張地道︰「看到沒,表哥臉上帶笑,看得出是心情很好。這全是表嫂的功勞,可是為什麼表嫂卻一副很累的模樣呢?」

「咳咳。」程衍輕咳,掩住唇邊的笑意。他當然看得出莊主滿面春風,只是這兩個丫頭還小,有些事還是不適宜知道的。

「兩位在這站了一個下午,是否也該回房去休息了。」

「是該回房了,既然姐姐和姐夫和好了,那我們也就放心了。」婉琴輕笑,拉著若薇的手,一同回房用膳。

「我們兩個好久沒好好喝酒了,今晚相信莊主用不著我們的。」程衍朝身後的人笑道。

「走吧!」

聶真率先走向後院,打算好好地和他喝上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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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圓如玉盤,暈黃的柔光灑瀉大地,漆黑的穹蒼閃爍著點點星光。

建于湖中拱橋上的一座涼亭,隨著一陣冷風襲來,吹動了垂掛在四周的紗幔,紗幔輕揚,依稀可看出兩抹依偎的身影。

「冷嗎?」

「不會,很暖和。」

柔軟的嬌軀,被包圍在溫暖的大氅里,身後靠著他結實有力的胸膛。

螓首微仰,看向此時天際的美景,清靈美眸掠過一抹沉痛,黯然低語︰

「今夜的月色,像極了十年前的那一夜,美得令人心痛。曾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我很怕看到月圓。」

靶受到腰間的手臂一緊,無言地傳遞他的關心,唇畔微揚,柔荑輕覆上他的,輕喟道︰

「那一夜的記憶太過鮮明,每當看到滿月時,深藏的記憶,總會如潮水般涌來,讓我想忘也忘不了。有時我很羨慕婉琴,失去那一段血腥的記憶。」

「事情都過去了,你也該卸下心底的仇恨。從今以後,我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到你,即使是我也不行。」下頜輕靠她的頭頂,如誓言般吐出他的承諾。

「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她在他懷中轉個身,螓首輕靠他胸膛,任由兩只小手,被他粗厚的大掌所包圍。

「什麼事?」他輕啄了啄她額際,低問。

「狼王寨里的一票人,全是你殺的吧!」

頭上傳來他輕笑,雙臂緊摟住她柔軟的身子,深邃的黑眸望進她眼底。

「你怎麼猜到的?」

「因為太巧合了。在我剛從郭廷和口中得知狼王寨里的人全死了,而你卻在此時來到景陽縣,帶走婉琴。」

這是她事後靜下心來,覺得可疑之處。以袁浩風的武功,的確有可能在一夜之間挑了狼王寨。

況且,他曾說過,為了父命,也為了她,絕不饒過滅了南宮世家的人。

「沒錯,在我追查到狼王寨與南宮世家血案有關,即連夜動身鏟除他們。原本我也打算替你除去郭廷和,但我一細想,這個主使者該由你親手除去才是,況且,那時你也懷疑到他身上,所以我才先行離去。」袁浩風索性將話講開來,若不是為了讓她手刃仇人,也不會饒了郭廷和一命,才會種下之後的禍根。

「並且順手帶走婉琴,好用來威脅我。」羽蝶語帶諷刺,接著他的話尾,粉唇微噘地冷哼道。

袁浩風低沉一笑,挖苦道︰

「別告訴我.你到現在還在記恨。」

美眸一瞪,不滿他話里的揶揄,唇畔噙著釁抹挑釁的笑。

「如果我說是呢。」

袁浩風面色一整,含情的黑瞳望進她不馴的美眸,大掌輕撫上她微涼的女敕頰,憐惜道︰

「我不該傷了你的,看你痛苦我也不好受,但當時我別無選擇。」

「別說了。」美眸微垂,輕道︰「你沒有錯,是我負了你。」

他對她的好,她心里明白,即使在她背叛他之後.他仍是恨不了她。

為她查凶挑寨,以婉琴為餌,只為了引她上勾。即使在傷了她之後,仍是悉心地照料在側,最後更是無怨無悔地娶了她。

以對一個負心之人而言,他對她太寬容了。他原可盡情地凌虐她,以消心頭之恨,而不是憐惜寵愛,噓寒問暖,還讓她成了他惟一的妻子。

他的執著、痴情,令她感動,因而心甘情願地允了自首之約。

袁浩風長指一勾,挑起了她低垂的美顏,揚手將一只金簪插進她如雲的青絲里,俊臉含笑滿意地審視著。

「蝴蝶金簪。」羽蝶抬手輕觸,低呼。

在她傷好時,曾遍尋不著。當時那股淡淡無以言喻的失落,令她想忘也忘不了,卻鼓不起勇氣開口詢問他,就怕答案是傷人的。

「在你受傷時,我從你身上取出。當時我就決定,在我親手再次為你插上它時,也就是你真正屬于我的時候了。」

熾熱的黑眸注視著懷里的人兒,俊臉緩緩俯下,就在薄唇即將覆上她粉唇時——

「你這人一向都那麼自信嗎?」羽蝶在他唇邊低問,卻得不到他的回答,隨著他火熱唇舌蓄意地勾引,再也顧不及他的回話。

他永遠也不會告訴她,他的自信受到最嚴重的考驗.是來自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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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敞的後院里,不時傳來木枝交擊聲,伴隨著兒聲咒罵聲。

「臭丫頭,你沒吃飯嗎?手給我舉直!」

陸士剛恨鐵不成鋼,氣呼呼地瞪了眼老不專心學武的若薇。再看了身旁的一對,不由得嘆了口氣。

瞧瞧,婉琴多聰穎呀,一點就通。一套迷蹤拳已使得有模有樣,反觀若薇這臭丫頭,老顧著玩,不肯專心學武。不得不教他氣得手癢,恨不得先揍她一頓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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