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宴會本想帶她多認識些朋友,結果自己卻先離開了,他對她有著歉意,不過,事情更是緊急……
風天御對著朋友們點了點頭,他們都很理解的看著他。
「工作狂就是工作狂。」龍定延忍不住開口。
「有些事不需要親力親為。」池熙鈞笑著說。
風天御已經轉身離去,他稜角分明的臉上罩著一層寒霜。
若櫻有些擔心的看著他過于緊繃的臉色,忽然轉身對眾人說︰「對不起,我失陪一下……」然後就追了出去。
「天御。」她跑過人群散布的林家草坪,追上了他的腳步。
「什麼事?」他回頭看著她。
他眼里是否有一絲不耐煩?若櫻驀地停下腳步,眼里閃過憂郁。「沒什麼事吧?很嚴重嗎?」
「妳不用擔心,沒事。」他匆匆回答。「以後再告訴妳,現在我必須走了。」
若櫻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麼,她心里隱約有種不安。天御一直是個不論遇到任何事都穩如泰山的人,今天的他卻有點失常,這讓她非常擔心。
風天御似乎還想跟她說些什麼,但他看了眼手表,最後還是疾步的走開了。
若櫻有些難過的楞在原地。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可以追出去,一直陪著他。
是工作上的事嗎?工作上的問題,天御是那種即使再煩惱,也泰然自若的人,應該沒有事可以難住他,更不會讓他如此行色匆忙,神色緊張。
可是,若不是工作上的事,又會是什麼事讓他從這樣重要的宴會上、從她的身邊匆匆離開呢?
聶若櫻心事重重的往回走,心情變得復雜。她並不想做個小心眼的妻子,可是她就是覺得不安,很不安……
「若櫻。」驀地,有人叫住了她。
她一回頭,發現竟然是艾利克。「艾利克,你也被邀請了?」她一直想找個時間和他見面,卻因為這次宴會而耽擱了。
「妳明天有空嗎?」艾利克的目光很嚴肅,也有些沉重。
「出了什麼事?」若櫻敏感的看著他,艾利克的表情不像想和她敘舊的樣子,反而像是有什麼話要對她說。
「明天下午二點和我喝杯咖啡,在我的餐廳里,就這麼說定了。」艾利克沒有多說什,目光望向剛才風天御離開的方向,朝她點了點頭,就轉身離開了。
今天怎麼回事?大家都變得怪怪的。
若櫻傻楞了一下,想趕上去問清楚,可是艾利克已消失了蹤影。
「若櫻,妳在看什麼?」從房子里走出來的萱舞,在這時叫住了她。「我帶妳去見林伯父和林伯母吧。」
「來了。」若櫻對她的新朋友露出笑容,兩個女孩手拉著手走進屋里。
「明天我們就一起出去逛街吧?好不好?」萱舞說。
「好……啊,不行!」若櫻遺憾的看著她。「明天我約了朋友一起喝咖啡。」
「那就以後吧,反正我們多的是時間。」萱舞毫不介意的開朗笑著。
若櫻也笑得很燦爛,暫時把心里的煩惱都拋在腦後。她要給大家一個好印象,也要好好替天御解釋。
如果說她對他今天的離開有什麼疑問的話,就等晚上再問吧。不能自己胡思亂想,也不能變得自怨自艾!
宴會結束時,已經是凌晨時分。
一直沒有收到風天御的消息,聶若櫻最後還是神色疲憊的坐進自家車子,準備回家。她躺在後座稍作休息,漸漸進入夢鄉……手機卻響了起來--
「喂,你好。」聶若櫻眼楮依然是閉著的。
「若櫻嗎?妳現在在哪里?」電話中傳來風天御穩重的聲音。
「我在回家的路上。」若櫻立即清醒過來,一臉驚喜。
「那……沒事了。」風天御似乎遲疑了一下,就要掛上電話。
「等一下!」若櫻大聲喊了一句。「先別掛電話。你現在在哪里?事情都辦完了嗎?」她一個晚上都在掛心著這件事。
「我到家了,本來想去接妳的。既然妳已經在回家的路上,我就在家里等妳。事情很順利,沒事了。」風天御的聲音難得溫柔,听得若櫻心里暖烘烘的。
「我馬上就到家了,你等我,好嗎?」她的嘴角帶著明亮的笑容,眼波如夢。
天御說在家等她,他說他要等她呢!他是真的把她當成妻子,才會這樣說吧?不再只是婚約上的形式,而是心里認定的妻子……
「不是說了等妳嗎?」風天御笑了。「傻丫頭,晚飯吃得好嗎?」他似乎也並不急著掛斷電話。
「不好。你不在,宴席上不斷有人來詢問你的情況,大家又對我很好奇,還有幾個自稱是我父親的老朋友……」她開始抱怨著今天宴席上的事,也跟他說了她和萱舞十分投緣。
「我看到妳的車了。」
風天御的話一說完,若櫻就看到他站在自家的車道上等她。她掛了手機,不等司機把車停穩,就打開車門沖了出去。「天御!」
她高興地跑到他面前,臉上的笑容比天上的星辰還要耀眼,她實在是太太高興了。本來心里還有的不安,此刻也早被一掃而空。
「小心點。」聶若櫻穿著裙襬很窄的禮服,風天御趕緊抓住她的腰,免得她跑太快而跌倒。
「你真的站在門口等我!」她又跳又笑,絕美的容顏在月色里看來更為迷人。
風天御的眼里閃過溫柔,看著她小鳥依人的靠在自己胸前,又笑得如此天真無邪,他心里竟隱隱有些罪惡感。
本來他應該陪伴在她身邊,要替她多介紹朋友的,誰知道他自己居然先走了。此刻,他只不過站在這里等她,就可以讓她高興成這個樣子?
風天御忽然在心里下定了決心--
等到司機把車開走後,他才看著若櫻說︰「下個星期我要去日本談一筆合約,如果順利,可以有三天的假期,想不想和我一起去?」
和天御一起去旅行?她睜大了眼。「去日本嗎?」
「我記得妳很喜歡花火大會。」他仿佛想起了什麼似的。「妳二十歲生日那一年,不是和父母一起去東京旅行?」
若櫻笑了笑。其實那一年她吵著要去東京,才不是因為要去看花火大會,而是因為他那個時候在東京的公司工作。她想要見他,才嚷著去了東京。
「結果,我還到你公司騷擾你,硬把你拖去看夏日祭的花火大會。」想起那段往事,她忍不住笑了起來。「你總是對我很溫柔,不論是在羅馬,還是在東京,甚至在紐約的時候,我有什麼要求,你都不曾拒絕我。」
他淡淡的笑了笑。「我記得妳沒有對我提出過什麼要求啊!」
「怎麼沒有?」她睜大眼,顯得可愛動人。「在東京那一次,你不是陪我去看了花火大會?」
「難道我就不能偶爾放松一下嗎?」風天御伸手拂去飄散在她額頭上的發絲。「並不是妳來打擾我,而是妳陪伴我去放松一下,我覺得很高興。」
「真的嗎?」她有些受寵若驚的看著他。今天晚上的天御和平時不太一樣,他看著自己的目光也比平日里柔和許多。
「我不是個會撒謊的人。」他微微放開她的腰。「我們進去吧。」
「不知道今年這個時候去,能不能趕上花火大會?」一想到日本人會在每年夏日祭舉辦的花火大會,她就掩飾不住臉上的興奮。
她在紐約的時候,就從日本的朋友那里听說了夏日祭的花火大會。女生們都會穿上好看的浴衣,拿著扇子,坐在沿著河岸的大草坪上,和戀人或家人一起看著對面河岸上美麗的焰火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