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瑞杰,你媽媽也有責任,她和一個有婦之夫搞不倫!」涂承剛站在自己媽媽這一邊。
「現在是要討論三十年錢的陳年舊賬嗎?」他諷刺地問。「只可惜我媽不能從棺材里跳出來為自己說幾句話。」
「好,我只要了解一件事,」他並不想每次和自己弟弟踫面就是刀光劍影的。
「你要伍冰蔓?」
「不干你的事!」
「如果我也想追她呢?」涂承剛一個冷冷的笑。
「你不想!」辛瑞杰替他說。
「伍冰蔓是個值得深入了解、細細品味的女孩。」他這可不是在激他。「你有這眼光,難道我就沒有嘛?」
「涂承剛,你在開玩笑!」他以武士刀般犀利、冷冽的眼神射向他。
「我這個人不太開玩笑的。」涂承剛微笑了起來。「我愈來愈覺得我該追伍冰蔓。」
「涂承剛!」雙手抓著那杯他一口都沒踫的意大利濃縮咖啡,他的心在這一刻憤怒、糾結,想要和他哥哥拼個你死我活。
「你若不接班回舊金山,那麼……」
「少威脅我!」
「如果你接班,那你就注定要失去伍冰蔓!」涂承剛笑著告訴他。「我們的爸爸絕不會接受他的媳婦來自育幼院,而且只是一個小護士。」
「我會帶小蔓回舊金山。」
「但她離不開台灣,」他一副自己比他還了解伍冰蔓的樣子。「所以瑞杰,我突然發現你一點勝算都沒有。」
辛瑞杰眯起眼楮,恨不得此刻能站起來好好地打自己的哥哥一頓。
「你若接班,鐵定失去她;若回舊金山,還是失去她。」涂承剛分析道。
「那你呢?」他一哼。
「我接不了班,可以追伍冰蔓,我接了班,還是可以照顧她,像我們爸爸對你媽媽一樣。」
辛瑞杰不顧一切地一拳揮過去,當他看到涂承剛嘴邊的血漬時,這才稍稍滿意的笑了。
第7章(1)
踩著小鐵梯,伍冰蔓拿著抹布,小心的擦拭著較高處的玻璃。像這種四米二挑高的別墅客廳,比較不好處理的就是玻璃,而徐爺爺年紀大了,瑞杰還拄著一個拐杖,當然就是她來擦了。
「小蔓,找清潔公司吧!」徐國晟建議,他不想看到她有個什麼閃失。
「徐爺爺,只是幾塊玻璃裔。」
「但是爬這麼高……」
「有鐵梯啊!」
辛瑞杰在一旁無言的看著。他可以幫腔,但他知道再說什麼也是多說,小蔓認為在育幼院長大的她是女超人,擦個幾塊玻璃算什麼,她還爬過更高的地方、做過更危險的事,只是兩公尺的高度他不看在眼里。
而人總有閃神或是一個不注意的時刻,當伍冰蔓要從鐵梯下來時,一個踩空,整個人就像是中彈的小鳥,張開了雙臂往下掉——
說時遲、那時快,辛瑞杰飛也似的接住了她。
他就站在鐵梯附近,隨時準備要保護她,既然說不動她、阻止不了她,那就保護好她。
「好險!」摟著他的脖子,伍冰蔓驚呼連連,「幸好我上鐵梯前有禱告。」
「你再逞強吧你。」辛瑞杰罵了句。
她看著躺在地上的那根拐杖,再看看正穩穩抱住自己的他,猛地一個回神,然後開心、熱情地低呼。
「你不用拐杖了?」她又叫又笑。
「我……」
「你可以走了?腿都不痛了?」她主動地親起他的臉頰,像只小鳥般啄著他。
「你終于康復了,你好了!」
看伍冰蔓興奮成那個樣子,辛瑞杰也感染到她的喜悅。其實他上個星期就可以不用拐杖了,但是涂承剛的話在他心中造成不少陰影,想來雙腿康復了反而不是好事,所以他就干脆繼續偽裝他仍在「日漸康復」中,這樣便可以和小蔓多甜蜜地相處一陣子。
「小蔓……」被她親成這樣,如果他再沒有反應,那他還是不是男人?而就當他要吻回去時,發現她的動作忽然凍住了。
「不對啊!」她好像現在才想到。
「怎樣?」他暗叫一聲糟。
「這不是神跡!」伍冰蔓突然瞪著他,接著雙手一松。
「小蔓!」
她由他穩穩抱住的雙臂中彈了開來,一站定,馬上看著他的雙腿,由他那姿勢看來,他的雙腿沒有一點疼痛或是勉強的感覺,這表示,他在這之前就好了。
「什麼時候?」她表情一變的問。
「上個星期。」
「為什麼不說?」
「現在給你驚喜不好嗎?」
「如果我沒有從鐵梯上跌下來呢?」
「早晚會讓你知道。」
「你想瞞我和大家到什麼時候?」她不知道這種好事他為什麼要裝?有這麼多人在關心他,難道——「徐爺爺知不知道?」
辛瑞杰點點頭。如果說徐叔不知道,那太超過了,他早可以料理自己一切的瑣事。
「那你們……」伍冰蔓生氣了,繼而情緒轉為悲傷。「我也沒有留在這里當特別護士的必要了。」
「小蔓,這就是我不想讓你知道我已經康復的原因。」他也是有苦衷的。
她看著他,心中悲喜交加。這個男人對她是有情的,她該欣慰,但是他也欺騙了她!如果不是今天這個小意外,他不知還會欺騙她多久,把她當傻子耍。
但她還是先一個大步向前,給了他一個擁抱。「瑞杰,恭喜你康復了!」
「小蔓,如果沒有你,我不會好這麼快。」
「本來該和你慶祝一下,但是我想,」她做了個深深地呼吸。「我還是去收拾東西,我想今天就離開這里。」
「伍冰蔓!」辛瑞杰氣不過的喊她全名,「就算你不再是我的特別護士,你也可以以我的朋友或是情人身份待下來。」
「對不起,我沒有這麼開放。」她婉拒。
「還有徐叔在!」
「瑞杰,」伍冰蔓一個他必須了解的表情,「這里的工作結束之後,我必須馬上找下一個工作,我不能當育幼院的米蟲。」
「那你來當我的米蟲,我照顧你,」他豪氣的說︰「我可以每個月固定捐一筆錢給你的育幼院。」
「然後呢?我說過我是非賣品!」
「……小蔓,你一定要把事情搞得這麼復雜嗎?」辛瑞杰終于爆了粗口,先是一句國罵「他媽的」,然後又是一大串怒罵。「明明是很簡單的事,明明只要交給我處理,你就可以快快樂樂、舒舒服服的過日子,但是你卻站在那里說你要收拾行李離開?」
伍冰蔓不反駁,只是一個轉身要離開客廳。
「我話還沒有說完!」他扣住了她的手腕,這一會兒他可不是坐在輪椅上,也沒有拄著拐杖。「你這樣太沒有禮貌了!」
「沒什麼好說的。」她笑笑。
「你竟然這麼說?」
「事實是如此……」
辛瑞杰干脆把她拖著走,但不是去她的房間,而是他的房間。
他可以感覺得到小蔓的掙扎,但是他不在意,因為現在的他可以應付她。
她的唇嘗起來像是蜂蜜,她的身體雖然看起來單薄,可是柔軟而且有彈性,一股激情促使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游移,他倆的身體因為摩擦,使得他更加興奮。
「放開我!」伍冰蔓卻拼命叫著。
「小蔓,只是一個吻。」
「這‘不只是一個吻’!「她是沒有經驗,但可不是白痴,她的身體也會有反應,她是愛他的,但她不會隨便把自己交給他,尤其是在她得離開時。
「我只想和你溫存一下,「他盡可能溫柔的說。一、兩個月的時間被困在輪椅與拐杖下,又是面對自己所喜歡的女孩,他不是聖人。「小蔓,不要走。」
「我不能,」她使了勁推他。「瑞杰,放開我,我不會和你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