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真淪陷 第13頁

他全身僵硬的挺直肩膀,犀利的眼眸掃過她全身,最後定在她恬靜的臉。「麗莎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麼?」

他的眼光讓恬恬微微顫抖,可她還是勇敢的迎視他。「她……告訴我你過去受過許多苦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說你需要一個像我這樣的妻子,你需要關心還有愛……」

「混蛋!」他怒聲詛咒。「那女人以為自己是誰?」他惡狠狠地瞪著她。「關心與愛?那樣的鬼話你也相信嗎?」他俯身向前,堅決的扣住她的手腕。「我不要什麼關心與愛,只要服從與听話,你听清楚了沒?不然,我就會……」他眼里滿是威脅。

那張英俊的臉龐此刻像惡魔一樣猙獰,她向後退卻退無可退,她只能吞咽著苦澀,默默的點頭。曾經有過的一些些微弱希望,在他狠戾的眼神里被打得粉碎。

她又恢復成怯懦和恐懼的樣子,于是他滿意的撤回手,徑自凝視著前方,不再言語。

他只是要一個任由他擺布的報復工具,一點也不需要妻子與愛,這一次麗莎錯了,錯得太過離譜。

他的下顎繃緊,嘴唇緊抿成憤怒的線條。為何他會感覺到如此的煩躁不安呢?他握緊雙拳,眼神變得更加冷硬。

縮在角落的恬恬,偶爾抬眼看見了他那可怕的表情,再也無法克制住渾身的顫栗,他那滿含悲憤的眼里,還有一種讓她無法忽視的義無反顧,仿佛想要摧毀一切的決心!

他究竟想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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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恬接到袁侃的電話時,她正在書房里看書。他要她立刻趕去他辦公室,口氣堅決得不容她反抗。

他又想做什麼?強忍住內心的驚慌,她顫抖的換上他替她挑選的米色裙裝,迅速的坐上他派來接她的車子。這些天,父親已經不太詢問她上哪里去,只要是袁侃的車子一來,她隨時可以出門。

她比以前看來是自由了許多,可其實她卻覺得自己被禁錮得更深了。因為袁侃是比她父親更可怕的男人,他不只禁錮她的身體,還禁錮她的心,讓她既無法不愛他,可又打從心底害怕著他。

這痛苦的情緒撕扯著她,讓她身心都異常疲憊。直達他在頂樓的寬敞辦公室,她一走進去就被他緊緊擁在懷里,窒息的感覺瞬間向四周擴散,他用力抱住了她。

「你怎麼……」

她呢喃的話還沒出口,就看見他滿臉陰霾的向自己俯來,一下子就吞沒了她的嘴,吞沒了她的意識。

他熱烈的吻著她,雙手更是扯開她胸前的衣襟,以從來沒有過的急切罩上她的酥胸,肆意揉捏著。她嚇壞了,被他狂亂的動作和挑逗的舌嚇壞了。

他那突然變得饑餓的渴望讓她害怕,可也因此喚起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疼痛,因為他而起的莫名的疼痛。

他不斷貪婪急切的吻著她,奪走了她全部的呼吸,吸吮著她口里的芳甜。他的手滑至她的腰際,讓她的酥胸緊壓著他結實的胸膛上,享受那肌膚相親的感覺。

恬恬放棄了所有抗拒的念頭,任憑她的心與身體,帶領她進人那純然感官的世界里。她緩緩的伸出手臂,纏繞上他的脖子,將他更緊的拉向自己,拱身向他。

她要他,要他的全部!突然間這樣一個奇怪的念頭涌入她的腦海,她居然想要一個凌辱她,折磨她的男人,她居然這樣熱烈的想要這個對她惡語相向,威脅她,恐嚇她的男人。

可這渴望的力量鷙猛的讓她震驚不已,從何時開始她對他的感情,已經深刻到這樣的地步?深刻到無論他怎樣對待她,她還是一樣的愛他,想要和他在一起?

那麼那些恐懼,那些害怕又是為了什麼呢?她無法繼續思考,因為他的手又罩上她的胸脯,他的吻更加的熱烈與狂猛,他的手稍一用勁,毫不費力地抱起了她,強壯的手臂環在她臀下,令她緊靠著他。他就這麼抱著她,雙唇依然膠合著,他走向辦公室邊一扇敞開的房門。

混沌的思想只讓恬恬看清楚這里有張白色的大床,而他就是抱往這個目的地。她身上最後的遮蔽物已經消失,她赤果地躺在他同樣赤果的男性身體下,下一秒,不再有任何的前戲,他沖進她完全沒有準備好的體內,她顫栗著屏住呼吸讓他長驅直入。

在那燙進她靈魂深處的沖撞聲中,她星眸微張,看見一雙混合著巨大痛苦與壓抑的眼神,這眼神也一並刻在了她心版上。她已完全無法思考,只剩下感覺,積聚的壓力像一場即將到來的風暴般打擊著他們兩個,充滿了電光、強風和火熱,接著風暴乍至,洶涌的高潮打擊著他們兩人。他們雙眸緊鎖,在彼此的凝視里,一起沖向了最高峰……

事後,他翻身離開她汗濕的身體,無聲的仰躺在床上。恬恬輕柔的喘息著,試圖平復那如暴風雨般翻騰的內心,試圖從那些狂熱的震撼里恢復神智。

他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狂猛的要她,為什麼她會感覺到他仿佛在壓抑著什麼巨大的痛苦,是這痛苦讓他尋求這樣劇烈的發泄嗎?

她關懷的側過身想要看清他的臉,卻只看到他僵硬的側面線條,看見他眼里閃爍著的復雜光芒,她看不真切的光芒。

恬恬用沙啞的聲音問︰「袁侃……你這是怎麼了?」

他倏地回頭,眼楮里有著熾熱與憤怒,他就那樣直勾勾地望著她,忽然一個翻身又臥在她身上。

恬恬可以感覺到他的痛苦,即使他絲毫沒有言語,即使他是用憤怒的眼神凝視著她。她伸出了手,撫模著他滿是汗水的背脊,用她的溫柔忍受著他的壓迫,她的眼里不自覺的涌現出心疼的神情,她多麼想要分擔他的痛苦呀……

他驀地吻住了她,她立刻張開嘴,迎接他的唇舌,用她的舌與他相纏,用她的吻撫平他的焦躁。他結實的身軀擠壓著她,她那毫無怨言的接受,似乎紓解了他的壓力,因為他的吻不再是完全的苦澀,他開始緩和下節奏,他的身體也不再緊繃,她撫模的手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的變化……

他終于放松下來,開始享受著他們的吻。她輕柔的嬌喘聲消失在他口里,她感受到他的溫柔,那些在她夢里纏繞著她的溫柔……

這一次,他們緩和而柔情蜜意的,就像他們的第一次那樣,充滿真正的憐惜和無私的奉獻。

她緊緊依偎在他的懷里,因為滿足而露出許久不見的笑容。他擁著她的手一刻也沒有放松,好像他真的很珍惜她似的。即使是幻覺,她也希望這幻境能夠延續得長久一些。

「今天是我父親的忌日。」他忽然坐了起來,用平靜的聲音說。

她倏然而驚,詫異的望著他。

「他在二十年前的今天,用槍轟開了自己的腦子。」他依然低沉而平靜的敘述著,卻令她覺得渾身發冷。「稱知道他為什麼那麼做嗎?因為他被人騙走了全部的財產,邇負了一身的債。他無法面對這個現實,也無法面對他的妻兒,所以他就親手奪走了他自己的生命。」

他緩緩轉頭,用一雙冰冷的眼深深凝視她,那目光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她的心髒緊緊揪了起來,帶著悲哀的神情回望著他︰「我很難過,真的……」她想不出任何可以安慰他的話,她只感覺到在他的冰冷里,有著那樣深切的痛苦和憤怒,這讓她既心碎又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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