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光艷影 第32頁

「吃不多倒是真的。」

「這麼想我。」男人的滿足感疾速竄升頂點。「你怎麼會如此愛我?」他著實想不透,不過他喜歡這樣。

賀青在他的凝視下,只覺整個人熱辣辣燙。她的狂愛被他赤果果地說穿,除了羞澀外,她難再有其他反應。

「我曾問過你,為何從不要求我愛你?現在你有信心了嗎?」失去她的感覺比殺了他還難過,他不願再嘗試一次。

她為他爬梳過被海風次亂的長發,看著眼前這張深愛的面容,她淡笑著搖頭,「還沒有。」

「沒有——」銀狐聞言立時大吼。他極少扯開喉嚨吼人,只因他的冷冽藍眸向來可以達到懾人的功效,如今,這不知好歹的女人再一次破了他的紀錄。

「我都做到這種地步了,你居然還敢對我沒有信心。」他必須緊緊地扣住她薄弱的肩頭,否則難保他不會因氣憤而將她推落崖底以泄怨懣。

賀青只手捧住他的俊容,「你得先告訴我,我是你的誰?給我一個你要我的理由。」

「非得要我承諾才算數!」銀狐拉長了俊臉,冷冷的問。

「不是逼你承諾,我必須知道在你心底究竟是如何看待我,讓我清楚你對我的感覺,好讓我有信心向你開口,求得一份愛。」

「你呢?為何愛我?」他不答反問。

「從我六歲被紋上青蛇那天起,便開始對蛇冢凌皓這個人有感覺,就像顆種子一樣埋進心田。十八歲那年第一次見到你,孩提時的感覺悄悄地產生變化,種子開始發出女敕芽,經過八年的光陰,等我意會到時,女敕芽已經茁壯成一發不可收抬的情愫。我動心了,不再滿足當你的影子,我渴望你的關注,一個男人對女人的關注,貪婪著你的愛。」

她的表白,一字一句地融解他心中堅固的冰牆,整個胸腔像暖爐一樣烘熱。

「告訴我……你呢?」

「千千萬萬的女人里,我不懂為何只有你進得了我禁錮的心門,但我喜歡你存在我的心城里。唯有把你當成影子我才能不受威脅,我不樂于承認自己會淪陷在一個女人手上。當我開始萌生想要你的念頭時,影子,成為我理所當然擁有你的最好借口。賀青,如果愛我讓你幸福,我希望你留在我身邊,讓你的幸福成為我的幸福。」他的眼堅定而不悔。

「你終于肯把我當女人看待,不再是透明易逝的靈魂和依附光明生存的影子。這兩者都不自由,只有自由的女人個體才能愛人與被愛,很高興你終于看透了這點。」賀青臉上洋溢的笑中閃著點點淚光。

「我愛你。你願意愛我嗎?」她圈住他脖子,笑得相當燦爛。

「願意。」銀狐習慣性的以食指描繪她的五官輪廓,指月復來回逗留在她紅唇間摩挲,最後情難白禁地覆上兩片柔蜜紅唇。

思及她曾被帶離他身邊,他慌亂激狂地熱吻游移到她耳畔,急切地喃道︰「別再輕易離開我。」他舌忝舐著專屬于他的蛇形紋。

「除非你放手。」貪戀他的愛呵,一個不懂愛為何物的男人因她而愛,過去縱然曾經歷干山萬水之苦也值得了。

銀狐捧住她清麗嬌妍的艷容,深深地將賀青這個女人、這個名字嵌進他心痕愈合的位置上,成為永生永世的烙印。

「放不開了,再也放不開手了。」他著魔似的吟哺出誓言。

深吻一路往下探,眼看就要收不住勢子,陡地——

「這是什麼東西!」他單手勾起垂掛于她鎖骨上的墜子,「哪來的!」賀青沒有佩戴任何飾物的習慣,平空出現的項煉相當離奇。

迷迷蒙蒙地回歸現實,賀青嬌羞地看向勾掛在他指關節上的兩只戒環。

「夫人送的。」她從他指中取回戒環,「很漂亮對不對?」她喜滋滋地詢問激情冷卻的男人。

「哪里漂亮了!」若她喜歡,他可以為她購任何價值連城的高級首飾,只消她開口。

「你看,這是我們兩個人的顏色呢,夫人真是用心良苦。」她說著,雙手解下項鏈,取其中一只瓖金藍戒,「喏,你戴戴看合不合適。」

「不用,你戴著。」他抱起她朝屋子走去。

賀青失望地將兩只戒指套回鏈子,重新戴回頸項上。

「你就住在這間如廁所一般大小的破屋等我來接你?」銀狐的臉上迅速浮現一抹鄙夷,「台風一來,這間貧民窟就被吹倒了。」

賀青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還真是父子天性,連形容詞都用得極其相似,她又樂得合不攏嘴。

「笑什麼?」他放下賀青時問。

「沒什麼。」她不敢講,省得又惹他不高興。「你別站著,坐下來,你人高馬大的,光站在我就覺得氧氣就被你一人吸光了。」她喝了口白開水,醒醒腦,雖然那瓶海尼根幾乎是被他一人喝光的。

「明天回紐約。」他坐回她身側,對她的容貌百看不厭。

「這麼快?」

「舍不得?」他不地微眯了雙眼。

是啊。「哪有?」她口是心非的回了一句。

「說謊。」銀狐突然偷襲,傾身輕咬住她的耳垂。

「啊……好癢。」賀青縮著脖子求饒。

「嗯,你的身上沒有我的味道了。」他搔擾她的頸窩,喃喃的說。

她頻頻退後,他節節逼近,直到她退至在榻榻米上,而他則抵在她身上。

「你似乎意圖不軌喔。」她瞧出他眼里的洶涌欲潮。

「正是。」他低頭封住了她正要放出口的話,不讓她再有機會東拉西扯轉移他的注意。他吻得她意亂情迷,薄唇抵住她的。「我喜歡在你身上聞出我的味道。」說完,舌尖輕舌忝一下她的嘴角,挑逗意味濃厚。

「那很暖昧。」賀青覺得自己連寒毛都發燙了,天啊!銀狐的眼楮眨也不眨,邪惑似的望人她故作鎮定的黑瞳里,「曖昧才歡愉。」

「啊,門沒關。」她扭動身體,試月兌離魔爪。

「你怕什麼?」其實他想說的是,又不是第一次,你怕什麼?

「別太久,還不大習慣。」尤其今晚的他又那麼……那麼激狂昂烈。

「我會讓你習慣。」他開始為伊人輕解羅衫。

「就在這里?」不會吧?

「誰教你住這麼破爛的房子。」

「走……走五步路就……到房間了。」她臊紅了雙頰,敏惑的禁不起他的撩撥。

「來不及了……」他迅速月兌光了自已的衣物,「噓,別說話。」

◇◇◇◇◇◇

就說不習慣吧,她全身上下無一處不酸痛。

「回去得把你喂胖一點,差點以為弄壞你了。」銀狐吻著她光果的肩膀,笑看她一臉淒慘的倦容。

「你……」賀青無力批斗他了,乖乖地趴在他身旁。

「別這樣子,我並沒有對你施暴。」他好笑道。瞧她一副疲累的模樣,彷佛他適才有多粗暴似的。

「但是你很……需索無度。」她半撐起身子,轉過頭指控側躺在她身旁的男人,同時,首次在亮光下目睹他背上的藍色剩,一時之間,她看得痴愣不已。

「天啊,真的跟我的紋路一模一樣。」她不能自己的伸出手,探撫向在他背上的蛇形紋。

「再模下去,待會你會更累。」銀狐出聲警告。

警告立即收效。她乖乖地收回小手。

「真的明天就走?’’那意味著她來不及跟師父道別了。

「難道放機長一人留在飛機上啊。」他說著伸出手整理她凌亂的青絲。

「搭你們M盟的私人飛機啊?」驚人的財力,還有專機接送。

「快速便捷。」

「銀狐,我……」賀青一臉遲疑的看著他,她得想出婉轉一點的句子來才行,這是有求于人應有的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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