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毒隻果 第30頁

「說服我。」他倒是一點都不幫忙,全靠她獨力演出。「也許我會考慮將婚期延後

幾天。」

這封綄鄰來說簡直是個天大的好消息,她果然立刻上當。

她極盡誘惑的將襯衫的鈕子一顆一顆的解開,再將它一寸一寸地往下拉,露出如白

雪般無瑕的肌膚和呼之欲出的堅挺酥胸。

孺子可教也。

秦穆文挑起儂密的眉,臉不紅氣不喘的審視著她接下來的搏命演出。

「你怎麼都不幫忙?」不對不對,通常這種時候夫子早已按捺不住,全力參與劇情

了,怎麼今天這麼反常?

「這是你的showTime,我怎麼好意思攪局?」他面帶微笑地看著她的困窘,等著她

自動露餡兜!

「可是……」她演不下去了,愈來愈難壓抑心中那股慌張。

「可是?」夫子終于動手了,只不過是幫她拉回衣服,扣好鈕子,溫柔的瞅著。

「我……」她的眼眶漸漸濕濡。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哭、嗎什麼煩躁,但她就是煩,

煩得沒有理由。「覺得很煩,對不對?」他輕輕拂去她眼角的淚水,冰涼的大手成功的

冷卻了她滾燙的情緒。她再也忍不住心焦,撲進他懷里猛哭。

「我真的覺得很煩,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只是一味地逃避。」而且差點月兌逃成功。

「這就是所謂的婚前恐懼癥。」想逃是它的特征之一婚前恐懼癥?她听過,可是她

又不是結婚,只是訂婚而已,怎麼會跟它扯上關系?

「可是我們只是訂婚,並沒有真的結婚。」她說出自己的疑問。

「在你的心中早已認定了訂婚與結婚無異,所以你才會如此憂慮。不是嗎?」

他樓著她的力道非常溫柔,但也相對地不容她逃避。

「我……」她無言以對,因為她本來就是這麼想。

「結婚並不代表是成長的結束,有時它反而是另一段成長的開始。了解或許並不容

易,但它就和你求學的原理一樣,多一分付出,就能得到一分收獲。

我答應你盡量打開心門,但你不能只開啟卻不探索,這樣是不公平的。」他抬起她

迷惑的容顏,認真的盯著她的雙眼。「我已經盡全力向你保證絕不拿繩索勒住你,若你

還不能接受的話,現在就告訴我,趁一切都還來得及。」

意思就是解除婚約。不,是連「婚約」也不訂了。

她好困惑。她想永遠看見這張容顏,卻又怕太早矢去自由。為什麼不能一切點到為

止就好呢?

「我可能太自私了,居然要求你立刻做決定。」他撤掉她的手指、他的溫柔,換上

一張難懂的面具,漠然的起身。「你慢慢考慮,我先回去。」

漠然的表情,冷然的聲音,就跟以前的他一模一樣。

在這瞬間,她才發現到,她一點也不想回到過去,一點也不希望再看到冷得像冰的

秦穆文。

「不要再關上心門好嗎?我不習慣。」綄鄰的哭泣聲抑止了他的腳步。而對他心愛

的天使,他永遠狠不起來。

「我不習慣,真的不習慣!」她猛地撲進他張開的羽翼,哭得像個從未哭過的孩子。

「你寵壞了我,你知不知道?過去我從未這麼依賴過一個人,如今我再地無法過那種強

扮堅強的生活了。你不能在縱容我的年輕之後,然後再告訴我慢慢考慮。我知道我很笨,

但你能不能忍耐一下,包容我莫名其妙的無理?」也許真正無理的人是他。或許他比她

包焦慮,所以才會如此在意她細微的感覺。「對不起,綄鄰。」秦穆文印上最溫柔的一

吻,其中包含了更多的抱歉。

「我想真正焦慮的人是我。其實我也很怕,怕你會臨時變卦,不再參與我的人生。」

若噩夢成真,那不真就像地獄。

「你想得美!」他脆弱的神情奇異地加強了她的信心。或許婚姻並不如她想象中束

翱,令人難以呼吸。

「我好不容易才開啟了你的心門,才不會議別的女人撿現成的便宜。」她愈想愈有

這個可能。像學校那票純情口水花就迷他迷得要死,恨不得月兌光衣服巴上他。

「哦?」她氣憤的神情令他莞爾。這小妮子不知道又在跟哪個假想敵生氣。

「走,我們立刻去試禮服。」她巴著他的手臂就要往門口跑,結果又被他的大手給

撈了回來。

「不急。」勾住她腰際的大手熟練地溜上她的大腿與胸部,將她帶往沙發。

「可是禮服--」「噓。」他的食指有效的封住他的叨念,接下來的動作更讓她忘

了原先的目標。「在試穿禮服之前,我想先幫你量身。」

他量了,而且準確無比。

※※※

巴在秦穆文身邊的綄鄰像只快樂的小鳥,吱吱喳喳的講著剛才試過的禮服。

對于被強迫逛街的秦穆文來說,他最討厭的就是人擠人,偏偏身邊的小女生又喜歡

這一套。其實他知道她今天是因為太興奮,資料中的綄鄰並不熱中于逛街,幾乎從不在

外面逗留,是個標準的好學生。

可惜這個好學生被他教壞了。熱情大方的天性使捆綁在床上從不羞澀,總是跟著他

的律動起舞。

「你覺得紅色那一件好,還是深藍色的那一件?」綄鄰無法下決定,因為每一件都

好看。

「藍色。」秦穆文毫不猶豫的回答。「你可以在訂婚當天把自己裝扮成卡通片里的

白雪公主,而我則盡力打扮成紅隻果,讓你咬個夠。」

「你--」她氣得想控他,卻讓他閃過去了。從他開懷大笑的表情,不難看出他和

她一樣開心。

算了!毒隻果高興就好。難得他今天心情好,肯陪她逛街。

他們一路開開心心的談笑著,直到一摹胸前掛著紙盒子的工讀生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先生、小姐,請捐錢幫助需要救助的小孩。」小盒子上頭寫著一個听都沒听過的

慈善團體,而且工讀生也一副汲汲營營的模樣。

「多少錢都可以,請幫助那些可憐的孩子。」工讀生不死心心的趨前一步,緊跟著

他們不放。

「五十塊勺一百塊都行,請多做善事。」突然間又有背著相同盒子的其它工讀生出

現圍著他們,形成一個小圈圈。

綄鄰一听到是要幫助小孩的,立刻翻錢包。她曾是「不幸」的孩童之一體會他們的

痛苦。

「不準給。」霸道的聲音自她頭頂上飄來。她抬頭一看,竟是發自于她親密愛人的

嘴里。

「讓開。」威嚴而冷漠的聲音比摩西環管用,原本圍在他們前面的工讀生立刻自動

讓出一條路。

綄鄰不敢置信的任由秦穆文將她拉往前,一瞬也不瞬地瞪著他冷絕的側臉。

他怎麼能如此狠心,而且不問她的意見?那如刀鑿的俊臉上沒有一絲同情,只有冷

聲命令。

「你難道沒有同情心嗎?」她甩開他牽著她的手,生氣地吼道。「那些工讀生頂著

大太陽為需要幫助的小孩課福利,而你居然一毛錢都不肯捐,也不準我捐。」她不可思

議的搖搖頭,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問題是,那些工讀生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秦穆文冷冷的語調提醒她的愚蠢,

教她又是一陣錯愕。

「你沒發現一副寒暑假,觀人募款的工讀生就特別多嗎?你以為這意味著什麼?

這根本是另一種變相的打工,只不過這種工作是利用人們的同情心,用在學學生的

身分騙取部分傻瓜的金錢罷了。」

這是什麼論調?社會中就是有他這種冷血的人才會有這麼多不幸。綄鄰好氣,氣自

己沒有早一點發現他這一點,更氣自己的眼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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