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馴悍妻 第2頁

唉!

「北虎莊」名為莊,可實際上高聳的城牆有如城堡般高聳入天,莊前漫天風沙寸草不生,莊後崎嶇陡峭的岩石一層層地疊至天際,岩石中偶有一些綠草點綴其中;而莊內佔地幅員甚廣卻綠樹成蔭,甚至還有小橋及流水,彎彎的河水緩緩地流動其中,還有些魚蝦悠游著,河水繞著四周的城牆,與莊外形成強烈的對比。

一進入莊門,可瞧見一條石板路,兩旁襯著高大的綠樹直通莊內大廳。廳前大門處掛著「龍虎廳」三個大字的牌匾。

進入廳內可瞧見一張大而名貴的紫金雕椅,不偏不倚地擺在正中上位,其下兩旁才擺了十來張名貴的紅檜雕椅。

此時上位的紫金雕椅上正斜坐著一名狀似慵懶、眼神卻銳利如鷹的男子。男子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稜有角的臉俊美異常,但此刻卻帶著陰沉,而微吼的散發卻又帶著幾分狂野,讓人不禁聯想到一只蓄勢待發、優雅又美麗的黑豹,既美又狂野,卻也帶著危險。

男子的手狀不經心地微微搖晃著手中的酒杯,薄而抿緊的唇似笑非笑地微微揚起,如鷹的眼神緩緩掃視著其下兩旁十來個座位上坐著的人。他的眼神所到之處,每人如坐針氈般坐立難安,目光也微微垂下,不敢與之相接。

「稟……稟莊主,屬下……屬下無能。」左側那排的座位中,其中一人正對著正中位置低著頭直挺挺地跪著。語調顫抖而結巴。

正中位置的男子則不為所動繼續地掃視,直至瞧見跪著的人,慵懶的神情霎時轉為不悅。

「是嗎?」他淡淡地拋下話,跪著的人頓時渾身顫抖不已。

「屬下該死,請莊主恕罪。」

「既知該死,又跪在這兒干嘛?」低沉冰冷的話語微微飄在靜悄悄的大廳中。

「莊主恕罪、莊主恕罪、莊主恕罪……」隨著急喘顫抖的聲音而起的是鏗鏘有力的磕頭聲。「請莊主再給屬下一個機會,屬下一定不會再失敗。」

「張和。」冷淡的嗓音又起,沒被點到名的人頓時皆松了一口氣。而叫張和的人則緩緩從紫金離椅後走了出來。

「屬下在。」張和躬著身靜靜等著主子下命令。雖說他從小苞著主子一起長大,主子的性情他多少也了解一些,對于他的喜好多少也知道,但有時他也搞不懂主子的心思,尤其是他的喜怒無常。

「問他。」男子不耐煩地喝干酒杯中的酒。而這個男子正是「北虎莊」莊主公孫越。

「是。」張和站直了身子。轉身對著跪著的人,嚴肅地開口。「陳堂主,根據李堂主傳回來的消息指出,有人能進出「南龍莊」甚至也見到了「銀龍」本人,不知你有何話說?」

「北虎莊」莊主以下設了五堂。白虎堂專門負責對外一切營運,明著經營商家、開設賭館、鏢局、妓院等賺錢行業。黑虎堂則負責訓練弟子供各堂所需的精英,及供應各處保鏢、打手以及護衛整個「北虎莊」安全的人才。藍虎堂則負責探察各地的消息或臥底等事。青虎堂則是「北虎莊」的刑堂。紅虎堂則擔起對外一切的執行任務,諸如幫派械斗或暗殺工作。而今陳堂主正是紅虎堂堂主,李堂主則是藍虎堂的堂主。

「稟莊主,屬下幾次帶人進入「南龍莊」不是有些下屬因輕功不好被攔在牆外,就是當我們進入時人手不夠;再不然就是當我們人手足夠時卻早已驚動整個「南龍莊」,所以……」陳堂主辯駁道。他也不想失敗啊,但……唉!

「意思就是你每次都無功而返?」張和冷冷地接口。

「屬……屬下無能……」陳堂主低著頭發抖。

「好,很好!」公孫越丟開手中的酒杯拍著手笑道,薄唇卻淡淡地吐出冷冰冰的話。「整個「北虎莊」的臉全讓你給丟盡了,現在誰人不知我們「北虎莊」鍛羽而歸,就算我們不出名現在恐怕也名揚四海了。」冷淡地睨睇跪在地上發抖的人。要不是不想逼得狗急跳牆,皆這等無用之人干嘛?「滾!」不耐嗓音猶如利劍般揚起。

听到此話,跪在大廳前的陳堂主不敢置信地張大口。

「怎麼?你覺得我的處罰太輕了嗎?」公孫越譏謔地揚起嘴角。

「不!謝謝莊主、謝謝莊主。」陳堂主不禁喜極而連聲道謝,快速地以跪著的姿勢倉皇倒退。他不敢深思為何莊主會放過他,但知道只要此刻莊主沒將他賜死他就有活命的機會,雖說活罪難逃,但好死總不如賴活!

「張和。」公孫越輕喚。

一听莊主輕喚,張和了悟地立即轉身。

「根據屬下接獲李堂主的消息指出,能夠進出「南龍莊」的人是個女子。目前她已經跟著『銀龍」往北方而來。至于她是如何能在不驚動其他人的前提下進出,到現在還查不出來。」

「是嗎?」公孫越若有所思地半閉著眼。

「是的。而且根據消息指出除了「南龍莊」的人外,其他人都查不出那名女子是何方神聖。而目前那名女子又緊跟在「銀龍」身邊,所以……」

「我懂了。」公孫越點了點頭,譏誚地揚起嘴角。「所以他們辦事不利也是情有可原!」哼!這群笨蛋!

一個女子就有辦法進入「南龍莊」,而他們這一大票的男人卻始終不得其門而入。這簡直是丟盡「北虎莊」的臉嘛!

要不是北虎莊跟南龍莊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而「銀龍」那家伙總是藏頭縮尾不見他有何作為,更犯不到他手里,要不然他早就殺過去掀了他的底了,還需這群笨蛋丟盡了北虎莊的面子嗎?

不過……那家伙怎麼突然往北方而來呢?公孫越撫著下巴思索著。而底下的人仍是半天也不敢吭上一聲。

據傳「南龍莊」目前勢力有向北方擴張之勢,如今他人又向北方而來,雖不知他正確的目的地,但總不能不防。何況屢次派人刺探那家伙的長相皆不成功,這已經很糟糕了,現在又不知他為何而來,真讓人不悅。

「張棋龍。」公孫越突然點了名。

「屬下在。」右側最前方的人戰戰兢兢地站了起來。

「紅虎堂主的事你知道該怎麼處理了?」真想將他給宰了。

「屬下知道。屬下會辦他個辦事不力。」唉!做刑堂就有這個壞處,好事沒輪到他,壞事跟得罪人他數第一。判太輕莊主不高興,判太重又得罪同儕。

「嗯。」他心生不豫地微揚著唇冷哼。

銳利的目光掃視著底下的人,真不知養這些笨蛋做什麼?雖然他們與「南龍莊」並稱江湖兩大莊。但明顯的無論在氣勢上、人力上以及行動力,他們硬是矮了人家一截,這教他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李武雄。」他微慍。

「屬下在。」右側另一名部屬身形顫抖地站起來,眼光絲毫不敢與公孫越接觸。他正是藍虎堂堂主。

「務必在三天內給我打探出「銀龍」為何到北方來,還有跟在他身邊的女子又是誰。否則的話……哼!別怪我翻臉不認人。我可不管你是不是跟了我爹三十幾年的人。」他睜中閃過一抹噬血的光芒。

「屬下遵命。」

見他額際冒著冷汗,公孫越撇了撇唇突然站了起來,冷冷地丟下話就轉身離去。「你們最好給我好自為之,別讓我發火,否則別怪我六親不認。」

一見莊主離去,底下的人這才松了口氣,暗自慶幸今天莊主的心情好像還不錯。

歲月如梭,一眨眼過了兩個月。宋玉慶每天提著心憂煩他的小徒弟不知是否安好。沒想到他的笨徒弟居然安然無恙的回來,還帶回了那個鼎鼎大名的「銀龍」,還說要下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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