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野的貪戀 第18頁

「辦不到?」白羽霏一時傻眼,「你真不是普通的變態!憑什麼你可以自己風流快活,卻不許她尋找她的幸福?」她氣得直跳腳,恨不得砍了他,造福天下女性!

「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不用你費心。」查爾斯轉身扭開門把,表示談話結束。

「你、你給我站住!」白羽霏按住他的手,阻止他進入病房。

「我警告你,不管你想做什麼都不準!她曾經愛得那麼無怨無尤,默默吞忍你帶給她的所有屈辱與傷害,若說要報仇,也該是她向你這殘忍無情的前夫報仇才對!」

對白羽霏的指責,他只是抱以輕蔑的挑眉,抿唇一笑。

白羽霏氣極了他的挑釁,用力扯住他的衣袖,阻止他進房騷擾好友休息。

「不準再去騷擾她!她的命是我救的,除非踩過我的尸體,我絕對不準你再接近她一步。」怒極攻心,她開始口不擇言了。

「你救她!」查爾斯頓住腳步,高高蹙起的眉峰有著不容白羽霏含糊帶過的壓迫感。

「你不知道?!」白羽霏有些愕然,總是表情冷然的他,臉上倏然掠過的驚慌,真實得不像做假。

她轉念一想,隨即發出輕蔑一笑,「哼,難怪你不知道,那時的你可能正跟那個叫什麼夜夜安的女人快活著,哪有心思想到被你以不忠罪名誣陷的小妻子!」

好友身上插滿管線,躺在病床上與死神奮斗的那兩個月,是她這輩子絕不會忘記的!

當年,兩人的離婚鬧得人盡皆知,男主角在事件曝光後,自己躲著風流快活,獨留楚沐雲受盡訕笑。後來楚子明不甘蒙受這樣的羞辱,連夜將女兒送到楚家位在蒙大拿的牧場,放任她孤單地在冰天雪地的牧場承受丈夫背叛、家人唾棄的痛苦。白羽霏找到楚沐雲時,她只剩最後一口氣了。醫生說是感冒並發肺炎,加上嚴重的營養不良。她知道楚沐雲那時是不吃不喝在那里等死,若不是她及時趕到,只怕找到楚沐雲時,也就是替好友收尸之時了。

白羽霏的嘲諷讓查爾斯一時怔然,思緒回到過去,訴請離婚是他一時憤怒之下作出的決定。而離婚後那段荒唐酗酒的日子與她,都是屬于封印在他記憶深處的禁忌幽魂,不能也不許釋放,一切只因他不願回想踫觸。

「說完了嗎?說完你可以走了。」

「你下地獄去吧!」他不痛不癢的態度,讓白羽霏的怒火霎時熊熊燃燒。

「就算下地獄,我也會拖著她一起。」這次說什麼他都不放手了。

「作夢!地獄的門只為像你這樣狼心狗肺的人渣而開。」

「對不起,病人需要安靜休息,你們可不可以到外面討論?」白羽霏的音量引來護士的關切,出面制止。

兩人的視線不約而同往房里床上的身影看去,確定楚沐雲沒有被吵醒,白羽霏立刻將門關上,用眼神示意查爾斯到外面。

兩人不知道的是,當門關上後,楚沐雲眼角滑落了兩道淚痕,久久未干。

☆☆☆☆☆

滿室昏暗的燈光,一杯苦酒,一支香煙。

走廊上,孩童嬉笑追逐聲不時自門縫傳來,查爾斯知道是今天住進他隔壁房間的那一家子。

放下手中剛剛傳真進來的調查文件,他起身站在窗台前,兩手斜插在褲袋,盯著下方綿延的車龍,一向深沉的藍色眼眸露出少見的迷亂。

若沒有這些事,他們也該有好幾個小孩了吧!

你果然越來越像你爸爸了。說來真可笑,你痛恨他的殘酷冷血,可是到最後,你卻將他的冷血學了個十成十!

這世界上,唯有她才懂他,也只有她才能這樣一針見血地指出他的盲點與虛弱。

他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啊?!傷她如斯,他真該死!懊死該死該死……

查爾斯猛然將額頭撞向玻璃,力道猛烈,卻是怎樣也無法減輕心中的懊悔。

最了解他,最能一眼看透他的人,還是她!

只有她,只能她……

第七章

有神秘人物在追求楚經理。

耳語如野火快速地在公司內部蔓延,成為眾人茶余飯後談論的話題。

自從楚沐雲告完病假回來後,她的辦公室每天早午晚,定會有專人準時將禮物送達。不管她如何回絕,價昂精致的禮物總是準時送到,有時是一朵躺在透明水晶玻璃盒中的長睫玫瑰,有時是GODIVA巧克力,有時則是TIFFANY手工打造的珠寶首飾,它們共同的特征是都附有一張署名C.D的卡片,以及龍飛鳳舞教人臉紅心跳的傾慕愛語。

好奇心殺死貓,越神秘的事越容易引起人性的偷窺欲,事情發展到後來,有人甚至願意捐出茹絲葵牛排一客,以換取神秘人物的真實身分。只見鮮花與珠寶依舊每日準時送抵,而當事人依舊不做任何回應與解釋。

幾個禮拜下來,眾人雖然還是霧里看花,不過也確認了一件事,那就是白羽霏非常討厭這個神秘人物,只不過,這神秘人物到底是誰啊?眾人想破頭,依舊毫無頭緒。

漸漸地,開始有不利楚沐雲的耳語傳出,一會兒是瞿拓在大陸包二女乃,楚經理才會琵琶別抱;一下子又是有不知名企業家第二代正在包養楚經理;更離譜的還有其實那些禮物是楚經理買來送自己的,理由是要向瞿拓逼婚。

謠言如滾雪球般越滾越大,原本明快的辦公室氣氛丕變,暗濤洶涌,詭譎極了,大家都想看看事情後續發展如何。

罷下飛機,瞿拓神情帶著疲累,踏進香氣薰人的辦公室時,看見滿室的花與禮物,不禁微微蹙眉。

「沐雲,你的手還好吧?」

「別擔心,快好了。」楚沐雲抬起頭,對上司露出歡迎回來的笑容,舉起包著繃帶的手揮了揮,示意他不要緊。

「警察怎麼說?」三個禮拜前,當屬下告訴他楚沐雲路上遇劫,被歹徒弄傷了手時,他人在上海,然後是南京、成都、北京……無止境的視察和與各地方政府的協調清通幾乎令他筋疲力盡。

「還在查,沒事就好了。」她淡淡說道,不想和精明的上司繼續討論這個問題。

「保母有沒有告訴你,璟璟最近在感冒?」她昨晚才去看過干兒子,璟璟圓胖可愛的小臉拖著兩管鼻水,不復平日活潑可愛的模樣,病懨懨的樣子教人不舍。

瞿拓點點頭,「小家伙昨晚還發了高燒,鬧得保母一家人仰馬翻的。」他今早接到保母的電話時,恨不得趕快回來看望寶貝兒子,只是──

既定行程不得更改!

這句前妻常掛嘴邊的話,讓瞿拓嘴角的笑顯得無奈而苦澀。

「去看過他沒有?」

「呃,還沒……」瞿拓深感罪惡,回避楚沐雲的目光,「事實上,我是來找你商量一件事的,你知道璟璟的保母……」

「要請假?」

「沒錯,而且要請兩天,剛好我又要飛到高雄去,所以……」

「所以,我等一下下班後會去接璟璟到我家。」楚沐雲善解人意地接下他的話語。

「真是太感謝你了。」他那個有個性的拗兒子只願意給保母、他和楚沐雲照顧。說實話,要是楚沐雲不幫他,他真的得攜帶個小女圭女圭一起出席那場柄際會議了。

「不要謝我,趕緊為兒子把媽找回來比較重要。」

瞿拓聞言,下顎一緊,眼里的光彩頓時消褪。

楚沐雲嘆口氣,瞿拓的前妻梅琳是個極有名氣的畫家,兩人結婚後,梅琳一年約有一半的時間在世界各地巡回展覽。原本瞿拓倒也可以接受這樣的情形,但後來因為璟璟的出生,瞿拓開始要求梅琳減少在外展覽的時間,夫妻倆因此開始日有爭執。夫妻間的事,本不足以為外人道,然而離婚後這段日子,瞿拓過得不好,這也是明眼人都能一眼看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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