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她想干什麼?!」意諾夫人的手指有些顫抖,幾乎夾不住煙蒂了。
「馬上搜索機場和港口,務必在阿靈離開香港前找到她,」楚雲天臉色凝重地命令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非常不好!」
「我也去找!爆,咱們走!」阿倫領著宮澤韻急匆匆地離開了。
大廳里的干部們也都去布置搜索工作,頃刻間走得一干二淨。
大川伸幸看著楚澤韻,他仍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你不去找她嗎?阿倫已經去了喔。」
澤韻冷冷地看著他,低低地說道︰「如果會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在她身上,我就把你的內髒全部挖出來……任伯,帶我到主控室去。」
「是,二少爺!」
「阿澤!」楚雲天開口喚了聲。
他的腳步連猶豫都沒猶豫一下,徑直大步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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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討厭,都半夜了,怎麼還在折騰?」
吉蒂披著睡袍走進臥房,走到站在窗前的伸幸身邊,親昵地偎緊了他,「媽媽服了鎮靜劑,現在應該已經睡了吧。我真搞不懂,這個會離家出走的小女孩有什麼好的,讓這麼多人為了她連覺都沒得睡……」
伸幸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轉身走到吧台前為自己倒了杯馬丁尼。
吉蒂嫵媚地笑了下,睡袍從肩上滑落到地板上,顯露出她藏在薄紗裙下嬌好的身材。她走過去,用凝脂般白皙修長的玉臂攀住他的肩,縴細的手指在他胸口處的衣扣周圍打著轉,「怎麼了?你不會也在為那小女生擔心吧?這可不像你哦。我看,我們還是……」
「把衣服穿上,回你自己的房間去。」他啜了口酒,冷冷地說道。
「什麼?!伸幸?!你……」她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回你自己的房間去,以後我沒叫你,不許再來找我。」他端著酒杯,走回窗邊,背對著她,「你知道我的性格,同樣的話,別再讓我說一遍。」
吉蒂緊緊地咬著下唇,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一咬牙,低頭拾起地上的睡袍,捂著臉跑出了房間。
大川伸幸看著窗外燈火通明的整個山莊,思緒不由飄到了很遠的地方……
第五章
美國,紐約。
一家豪華的夜總會在午夜達到了它的鼎盛時間。
由黑幫經營的背景,使這里成為了地下博彩、販毒和各種非法勾當的溫床。出入這里的,盡是些道上的流氓或隱姓埋名來過把癮的政商界巨頭們。
這里是一塊連警察也不敢動手清除的毒瘤。每晚這里都是笙歌曼舞、人聲鼎沸。骯髒的交易就在一派奢華的面具下堂而皇之地進行著。
同樣是一個瘋狂的夜里,當大鐘敲響了十二下,一聲爆炸的巨響,這家豪華的夜總會在一片火光和慘叫聲里被夷為平地!巨大的爆炸將它一身的光芒都轟上了天,只留下一堆燃燒著熊熊大火、尸橫遍地的廢墟!
一塊藍色熒光燈拼成的鯨的巨型招牌被炸上了天,又在火光中摔下來,摔得粉碎!
街對面一條暗巷中走出一個穿著短大衣的少女,她的黑發在爆炸後尚未平息的氣流中輕輕飄動著,她的唇角揚起了一抹詭異的微笑,低頭在手上的地圖上畫下了一個紅叉……這是第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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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迄今為止,一個星期來這已是第六起了。」
爆澤韻合上電腦,將文件放在桌面上,「情報經過核實無誤,被炸毀的六家夜總會確實屬于‘鯨’幫名下。」
「抓到是誰干的了嗎?」阿倫皺著眉問道。
「還沒,警方抓到過幾名嫌疑犯,但都因證據不足被釋放了。不過根據我們的線報,最近在紐約大量購買TNT炸藥的人數並不多,經過過濾……」宮澤韻猶豫了下,說道,「有一位二十多歲的東方女性,形貌描述,很像我們要找的人。但因為她不肯出示證件,還尚不能確定。」
「怎麼可能是她呢?!」阿倫有些抓狂了,「我們一個星期來對機場碼頭的密集搜索,根本連只蒼蠅也不會飛過去,她沒有護照又私帶槍支,怎麼可能會到達美國?乘坐Ufo嗎?!」
「是她的話,就有可能。」一邊坐了半天沒吭一聲的澤韻低低地說道。
「現在這好像沒什麼值得驕傲的吧!」他一副了然于胸的樣子讓阿倫大大不爽。搞什麼鬼!他可才是純正正宗正牌的「弟弟」呀!什麼時候輪到這個冒牌了二十幾年的家伙囂張了?
「問題是我現在百思不得其解,她為什麼要去炸自己父親的夜總會?這樣做會有任何好處嗎?她到底想干什麼?對于我們來說,凱洛斯‧林還是個未知的人物,她這樣做有沒有危險誰都不知道呀!」
楚澤韻臉上的表情始終沒變,放在桌面上的雙手卻緊握成拳。
「而且在這種事關性命的時候,你家那老頭子竟然將我們扣在山莊里?為什麼偏獨放了那個老太婆,卻要扣下我們?現在就算我想飛去紐約幫幫靈,也不是可能了!」他指著門外,「楚澤韻,你家的保鏢到底有多少?!為什麼至少有三十個大漢圍在我的房門口?如果他們真的沒事干,干嗎不去救救他們的‘大小姐’?」
爆澤韻摘下眼鏡,一派悠閑地擦拭著,「也難怪,為情敵養了二十幾年孩子,現在事情真相大白了,楚老頭又不傻,他干嗎要再為別人的女兒冒險呢?何況現在……」
他不由收住了話頭,因為他看到了楚澤韻注視自己的眼神。
「你要去哪里?」阿倫叫住起身要走的澤韻,後者一言不發,連頭都沒回一下便拉開門走出了房間。
「真是個怪胎……宮,可以聯絡到我們在紐約的勢力嗎?我必須要采取些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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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酒吧里,奏著奇怪的輕音樂,舞池里有幾個幾乎半果的金發舞女在輕搖著身子。酒客不多,所以並不喧鬧。
角落里,一個身材嬌小的長發女人獨自坐著,一杯淡藍色的烈酒在她縴長的手指問波光盈盈。她的皮膚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映出了奇異的蜜色,如同那抹留在她唇邊的微笑一樣,令人捉模不定。
「別動。」有人用英語輕輕說了一句,涼涼堅硬的槍管抵上了她的太陽穴。
女孩的笑意加深了,「Why?」
「做了那些事,你總該有所覺悟了吧?」
「當然。只要你不在這里殺了我,一切與我的計劃無異。」
持槍的白種大漢微愣了下,伸手拉起她,「跟我走,有人想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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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走。」
楚雲天有點訝異地看著兒子,他的記憶里從來沒有他主動來找自己的記錄,「阿澤,你說什麼?」
「放我走。我要到紐約去。」他冷冷地說道。
「紐約?!你去那兒干什麼?!我們還沒找到你姐姐,你怎麼……」
「別把我當白痴。」他的眼神讓楚雲天心頭發毛,「我知道姐在紐約,放我走,我帶她回來。」
「是阿倫告訴你的嗎?誰能肯定在紐約炸毀夜總會的就是她?」
「是她。我感覺得到。」
「我不會放你們走的?這實在太冒險了,如果在這個時候和‘鯨’幫對上……」
「你逼我來硬的?」
「阿澤?」楚雲天抬起了驚愣的眼楮,「你說什麼?!」
「在這個家里我什麼都沒有,我只有姐姐。」他冷酷無情地看著自己的父親,「楚天盟是你的,和我沒有任何關系。如果姐姐出了什麼意外,這一切對我來說就更無意義了……我這麼說,你听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