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易感的擦擦眼,「也對、也對。唉!我從沒想過你到後來竟然會……」
「頭兒,我一直很尊敬你。」元易安低道,「也一直拿你當父親。」
他欣慰的笑了,「這些個底下人中,就你們四個最得我心,而你是我最擔心的一個,如果那個柳清徹真值得你這樣做,我是不會反對的,只是你真能肯定他會為了你直搗到此?」
元易安點點頭,「我相信他。」
頭兒見狀也只好點點頭,「現在你們四個都退出了,我一個老頭兒怪寂寞的。」
「那你也該是退休的時候了。」元易安誠心的說,她一直不愛,更不贊同用這種方法賺錢,而她不也希望自己在乎的人中有一個留在這兒。
「我會考慮的。」頭兒笑了笑,這哪能說放就放,「你走吧!你一出這個門,就代表你已經月兌離了本組織,但是由於你最後一個任務失敗,你必須付出代價以補償本組織的損失,所以哀,你得喝下『眠之茱麗葉』。」
眠之茱麗葉,喝下會呈現昏睡狀態,三天之後若拿不到解藥「羅蜜歐之吻」,就會永遠長眠。
元易安沒有懼色,只是露出一個陽光般的笑靨,「我知道了。」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頭兒在心中默禱柳清徹會爭氣。
元易安一出會議室,怒、樂和喜全湊了上來。
她鎮定的對他們說︰「眠之茱麗葉。」
「很好。」樂點點頭,「這是個考驗你和柳清徹的好時機。」
他們三個人本來就看柳清徹不太順眼,竟敢對他們那麼不禮貌,要不是元易安,他們還不屑跟他打交道呢!
「你有絕對的把握柳清徹可以拿到羅蜜歐之吻嗎?」喜輕問,由於家族的關系,他對柳清家雖然沒有厭惡到非要置他們於死地不可,但是,沒有好感也是真的。
「放心,他非得到不可。」怒搭上樂的肩,給喜使個眼色,「我們會暗中給予協助的。」
元易安輕笑,「謝謝。」
三人同時模模她的頭。
「別這樣說。」喜微笑,「雖然對他不是很有好感,但是為了你,我會試著喜歡他的。」
「別理阿新。」樂握住元易安的手,美麗的臉上堆滿笑意,「我想你穿婚紗的模樣,一定會很好看的。」
怒不語,但從他的眼神中,元易安也能明白他想說什麼,她給他們三個一個大大的擁抱,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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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元易安在柳清徹懷裏清醒過來,她半坐起身,低頭凝望著沉睡中的他,喝下—瓶透明的藥水。
她低首輕吻下他的額頭,柳清徹閉著眼楮笑了,他張開眼,看見她的臉就在眼前,他的笑容更大,「吻醒我做什麼?」
「有事情告訴你。」元易安眸光深情難懂。
「什麼事?」柳清徹見她的模樣,不由得皺起眉,最近他一直相當不安,因為小安並未告訴他,那天跟康川博新他們談話的結論,她不說,他也不好問,結果一顆心就懸在那兒。
元易安撫平他皺起的眉,「別皺眉,不好看。」說完,輕輕在他眉宇間印下一吻,「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不會很難過?」
柳清徹聞言冷下俊顏,「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他拉她入懷,「是不是他們不放過你?」
「我想光明正大的月兌離組織,就像阿新、京和景那樣,你了解我不希望留下任何牽累,對不對?」元易安輕道,「所以……」
「所以你要殺了我?」柳清徹低頭打趣的道,但眼神很認真。
「不,殺了你我也不用活了。」元易安輕捶他一下,在他懷裏找個舒適的位置,平靜的接受藥效。
柳清徹的眼神由認真轉為戲譫,捉住她的手湊近唇邊。
「我們組織有一條非常久遠的規定,一旦殺手無法完成最後一件任務,有三個選擇,第一個,接受組織的懲治,從頭開始;第二個,從此過著被組織追殺的生活;第三個,喝下毒藥,在限時內找出解藥,如果找到解藥的話,殺手的名字就被除名,就當殺手已經完成最後一個任務般的月兌離組織。」元易安安適的闔眼。
柳清徹沉默的等她說完,沒有任何激動的情緒,「所以,你喝了毒藥?」他問出口才覺胸臆一塞,抱著元易安的手臂無意識的加重力道,有種她的體溫漸漸下降的錯覺。
元易安用盡最後一絲理智輕道︰「我喝下的藥叫做眠之茱麗葉,你要找到羅蜜歐之吻,三天……」她的意識緲遠,陷入深沉的睡眠。
「小安?」柳清徹沒听到她接下來的話,連忙低頭,驚慌的發現她已經睡著了,他皺起眉,「小安,你別嚇我……」他吻著元易安,想吻醒她,但她仍是睡著。
柳清徹霎時覺得天地好像都在旋轉,一股火氣街上腦門,他憤怒的搖著元易安,「該死的!你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不跟我商量就私自作決定,你怎麼可以,元易安,你醒醒,你該死的給我醒過來!」他搖到最後,緊緊將她擁入懷,冷柔的身子還似平常,可是人卻如死了般。
「太過分了,你怎麼可以,小安,你太過分了……」他將瞼埋進她的頸窩,聲音也由大吼到低喃。
「徹?」元易笙敲敲門,他被柳清徹的聲音吵醒了。
三更半夜的,就听徹一個人在大叫,他擔心是不是老姊跟做起了什麼爭執,可是沒听到老姊的聲音,擔憂之余,他才前來一探究竟。
柳清徹如夢初醒,听見元易笙的聲音,他清清喉嚨才道︰「沒事,你回去睡吧!」
「真的沒事嗎?」元易笙不放心的問,徹的大吼大叫可是響遍整幢屋子。
「對,沒事,去睡吧!」柳清徹盡量不讓顫抖的聲音泄漏心緒。
「哦。」元易笙點點頭,雖仍有惑然,但他不能就這樣直接闖進去,萬一……
他也只好道︰「晚安。」
「晚安。」柳清徹直到元易笙走遠才大口大口的吸氣、吐氣,藉以舒緩胸口郁積過重的氣。
他輕柔的將陷入沉睡、毫無知覺的元易安輕放於床上,幫她蓋好被子,心疼的親吻她的唇瓣。
再次抬首時,他的神情冷冽,俊容像結上一層冰霜般的酷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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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憐。」柔澄同情的說。
「她怎麼這麼呢?要知道憑柳清家的勢力是可以確保她的安全的。」柳清幽盯著床上毫無生氣的元易安,一股怒氣無處發,可惡的是,她也明白元易安不願意走得不明不白,一輩子背個疙瘩的心情。
「她可真舍得易笙和徹,自己一個人一意孤行,也不管徹和易笙會不會傷心。」品逸擰眉,—手攬著妻子的肩,讓她靠著自己。
凌風上前拍拍趴在床前的元易笙,自從得知這個驚人的消息之後,他一直是這樣,「易笙,去幫我們照顧愷群他們好嗎?我怕他們在外頭會玩瘋的。」
元易笙抬起無神的大眼,「凌風,我老姊是不是會一睡不起?為什麼會這樣?」他不要老姊就這麼睡著,他要她醒過來對他笑、跟他說話,而且跟徹在一起,他們三個要在一起的,可是,事情怎會變成這樣?
凌風露出個安撫的笑容,「放心,徹去找解藥了,很快就會回來,你老姊不會有事的,有徹在,再不,還有季翔在,你老姊真的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