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勁!」沒幾分鐘的時間車子就被人大剌剌的硬搶走,唐馨的尊嚴受損比生氣的成分佔的多。
「小姐,你的紙。」著著西裝的男人撿起了她掉落在地上的紙。
「謝謝。」她接過濕答答的白紙,上頭用鋼筆書寫的字跡被雨水給浸染成一片,好在上頭的字還能勉強分辨出來,她這才壓下想要破口大罵的沖動。
「小姐,請上車吧!」他幫她又招來了輛計程車,並且替她開了車門,然後動作迅速的幫著另一名男士將她的行李放進後車箱當中。「司機,請開車。」
「謝謝你。」唐馨隔著玻璃窗向他道完謝,車子也緩緩向前駛去。
「很特別的小姐。」一直沒出聲的男士喃喃自語著,他才從洗手間出來就巧遇剛出關的她,她只是一句簡單的「先生,麻煩你幫我推行李」,他就毫無招架之力的乖乖接受她的指示,甚至還不覺得這樣的指示有無不妥之處,仿佛幫忙她就是他的工作般,這種感覺他還是頭一道踫到。
「是啊!很特別。」特別得讓人無法用言語形容,但他相信此時對方的想法一定和他一樣。
「你不是有急事?」
「啊?!糟糕!」他竟然忘了門主還在等他,這下慘了!「失陪了。」
這一個耽誤,門主若沒有將他逐出「自然門」,他發誓絕對燒香理佛一個月以感謝佛祖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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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悄悄地跟在穿署一身隆重禮服的大白兔後頭,它的手每隔一段路程就從禮服的口袋內掏出懷表查看著時間,每看一次表它就焦急的道著,「來不及了!」然後加快了腳程;一只兔子竟然穿著禮服,懂得看表,還會說人話,這一切一切都讓愛麗絲吃驚,不知不覺中就跟著它走了好大一段路途,離她認識的池方已經好遠了!只見兔子疾速的朝著一顆大樹走去,然使一個大跳躍就跳進了村洞,尾隨在後的愛麗絲不假思索的跟著爬進樹洞內,才追到樹洞地的身體就踩不著地的向下疾墜,一個她從未想過的仙境正等著她……
「一百八十八號。」唐馨執著手中的白紙對照著面前豎著個小小招牌,上頭用朱墨草書著「陰陽」兩字的小店——有招牌就是家店吧!「總算找到了。」
下午她並沒有讓司機直接照著地址送她到這兒來,只是隨意地在街口晃了下讓她大略的記下地方位置之後,就轉而到下榻的飯店先安置行李,再小睡片刻養足精神、梳洗打扮之後才循著住址來到這兒。
她原本以為雙親送給她的生日禮物應該是件珍奇罕見的大型物品,搬不了也運不了,所以才會送上機票要她親自來接收禮物,現在看來她似乎是臆測錯誤了,這樣一間奇貌不揚的小店她實在看不出來里頭會藏著大型珍寶之類的物品,更別說是搬不了、運不了的東西了——這間小店嗎?若真有心搬運,她只須一聲令下就能讓整楝建築物分毫不差的由這條小巷子移到台灣最繁華的街道上去。
「借過。」小巷內的黑暗讓她看不清楚和她說話男人的長相,只能用聲音辨別他是男人。
男人像是熟客般老練的推開沒有把手的小門,然後瀟灑的任門在他身後緩緩闔上,站在門口的唐馨俐落地接下快要闔上的鐵門,這才驚覺鐵門竟是如此沉重。
「這樣的門,若不是老板沒知識就是老板存心不讓女仕們光顧,這樣沉重的門大不適合讓女仕使用了。」她有感而發的自言自語著,剔透的聲音不大不小罷好讓站在吧台內的沙漠將她的話悉數收進耳內。
「小姐,這里不歡迎女人光顧。」
「為什麼?」她仰仰下巴,有抹近乎尊貴的驕傲在她身體周圍充斥,對他的話充耳不聞地走近吧台,挑了個最顯眼的位子坐下,才坐正她就能感受到整間店內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朝她投射而來。
「因為「不歡迎」。」
「噢,難怪你的門做得這般厚重。」她點頭下著結論,對于他精簡的答案並不以為意。
「是的。」他微微欠身,禮貌的道︰「很抱歉沒有機會為你服務。」
「為什麼要抱歉?你有機會為我服務的,而且是馬上。」她眨眨盛著一抹潔白眸子內的黑眼珠,上下來回滾動著它,尋找著Menu。「我沒有看見你的Menu,不過沒關系,給我一杯開水吧!」
「沒有開水。」
「是嗎?我相信你有辦法弄一杯出來給我的。」
「很抱歉,我沒有辦法。」沙漠聳聳肩,想都沒有想的就道著。
「你不想做我的生意對吧?」一個真正的好商人是會竭盡所能的滿足顧客的需求的,她看得出他是一個好商人,但他並沒有盡力的滿足她的需要,原因只有一個——他根本不歡迎她。
「沒錯。一開始我就說了,我的店不歡迎女人光顧。」
「算了。」她的教育沒教她得厚著臉皮待在一個不歡迎她的地方,她的驕傲也不容許她身處的地方有待她不周到之處,不多計較一切,只是將白女敕的右手伸到他的面前,「給我。」
沙漠瞄了瞄她伸出來的手,眼楮閃過一抹光芒。他可以說是閱「手」無數,由丑到美、由年輕到老年,他統統看過,可就從沒看過如同她一般的雙手白女敕中稱著粉紅的透明感,手指細長卻不失飽滿,看不到任何疤痕,也看不到任何的死繭,只有溫潤如美玉般的光彩令人想好好捧在手心中感覺那份溫潤。
他挑挑眉,不多加考慮就將左手放進了她的手心內。
「嘩!」燈光微弱的小店內在同一時間產生躁動。
「大膽!」唐馨沒料到他會有此舉動,急急抽回右手,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在她的手掌中流竄。
沙漠揚起嘴角,大膽?!呵呵!這是哪個時代在用的言語啊?「你不是要我把手給你?」
「胡扯!不準你再踫我任何一個地方。」
「遵命。」沙漠彎腰對她做揖,眼光停留在她美麗的臉孔上,美麗的五官透著邪氣。
她的眼光與他相交,因為他的彎腰將他從燈光昏暗的吧台,湊近到吧台上每隔一小段間距就放置的一盞玻璃花燈前,一直只能隱的勾勒出他模樣的唐馨,現在可以清楚的瞧見他的面孔,驚嚇在下一秒鐘發生。
好美的男人!細致的肌膚、紅潤的嘴唇、如一他深潭般的雙眼、細長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招風耳,精致的五官構成一張美麗得不可方物的面孔。她一向認為美女能稱得上是美女除了相貌驚人外,還得同時具備才能、氣質、聰慧各種優點,她一直自恃自己能勝過所有的美女,但面前的男人卻讓她打從心底折服了。
他不僅艷麗,渾身上下還散發著一股陰邪高貴的氣質,這份氣質里透著冷冽,就因為這份冷冽讓他不至于讓人倒盡冑口,反倒讓人有種孤滄之感,雖然美麗卻充滿男子氣概,她從沒見過這樣的男子。
「我很美吧,」沙漠靠近她的臉,對于這樣的問題他一點也都不臉紅,倒是被他靠近的唐馨臉上泛起了紅暈。
「很吸引你吧!」他繼續這著,「我的美麗也深深吸引著店里在場的所有男人呢!」
「什、什麼?」男人?!她有沒有听錯?
「而且還為之瘋狂。」
「你是什麼意思?」她故作鎮定。
「這里是間同性戀的酒吧。」
「同性戀的酒吧?!」這家店名不是叫「陰陽」,什麼時候改叫「同性戀的酒吧」了?